牛皮可吹得大了,难道真要我一掌把她敲昏?”凌梓威苦着脸“闫亦心,要不我们两个在她的茶里放一片安眠药,等她醒来的时候,反正已经到了浙江,生米煮成了熟饭”
闫亦心几乎把一口咖啡直接喷出来,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伤害严绾的事,我绝对不会做的!”他警告。
这种事,凌梓威做起来大约很熟能生巧。
“我知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她那么固执“凌梓威抱怨,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抚了抚头“你着着我,连心上人都没有去见,就急急忙忙地跑来接她。这下倒好,白忙活了一场,兴师动众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还不是让张泰威笑话!”
“张泰威他倒没有如你一起来?”
“嘿,他人在南非呢,要不然一定识跟我一起来!”凌梓威笑“他这个人,从来在浙江呆不住,总是满世跑。幸好他还有个哥哥,要不然”
“是啊,有个兄弟,总是幸事。”闫亦心叹了口气。
“有个妹妹,却成了一件麻烦事!”凌梓威又再度愤恨,拿眼斜看着端着一盘菠萝派的严绾。
“那就不认了呗,不就耳根都清静了?”严绾不以为然。
“严绾,你真是没有良心!”凌梓威叹气“你说不认就不认啊!我们的身上,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还不止一半呢,你妈妈也是我阿姨。”
“我妈妈和张家又没有血缘关系!”严绾哼了一声“我愿意叫你哥哥,但是你别再想方设法把我骗去浙江乐。那里,是我妈妈逃离的地方,我也不打算回去。”
“你怎么死脑筋成这样呢?要知道,我们的爸爸”
“你爸爸。”严绾拿了一个派递给他。
“严绾,你逃避不了的。”凌梓威咬了一口“唔,味道真不错,有个妹妹不是麻烦,而是幸运,你简直跟阿姨一样心灵手巧,难怪爸爸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每句话里不带上两个字,就不会说话了?”严绾无奈地朝他苦笑“至少,我还没有准备好去浙江。”
“好吧,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凌梓威又拿起了一块“我让爸爸来见你,给足你面子。”
严绾胀红了脸:“我不想要这个面子,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是不想我还没有想要认亲!”
“你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以前看你温柔可亲,谁知道我看走了眼,竟然这么倔强!”凌梓威无可奈何“亦心,你什么眼光啊,找了这么一个固执的丫头!”
“你来得太急了,络严绾一点时间。”闫亦心温和地劝解“毕竟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就软硬兼施地逼着她认父,换谁都会觉得反感吧?”
“好吧,也许你说得对,我只是太心急。而且,爸爸也太兴奋,这一次他就打算从南浔赶讨来。”
“他不是在义乌吗?”严绾奇怪地问。
凌梓威立刻眉开眼笑:“原来你还是关心他的啊!”“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这也算得上关心吗?”严绾毫不领情。
“其实,爸爸当年几乎把浙江翻遍,谁也没有想到你们会到a市去。”凌梓威叹息了一声“后来,爸爸的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
严绾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梓威,你不觉得事后的亡羊补牢,对于已经逃出去的那些羊并没有任何用处吗?”
“你对爸爸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凌梓威无耐地叹气。
“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上,我想也会对他有怨气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妈妈说不定根本不会染病。”
“你连阿姨生病都怪上爸爸了”
“至少,会在早期就现。事实上,妈妈被现得病的时候,并非不治。如果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不见得就”说到关于母亲的话题,严绾佯装的坚强,总会分崩离析。
“那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见他,就不见吧!”凌梓威看着她的面容,终于丢盔弃甲。
凌梓威果然二天一早就离开了a市,可是到了晚上,严绾回去的时候,却现他居然又回了a市,并且拿着闫亦心的那副钥匙,反客为主地坐在她的客厅里。
“你还真是吃了饭没事干啊!”严绾没好气地瞪他。
“没办法啊,我一回去就被泰威笑话,只能再厚着脸皮陪他来一趟了。”凌梓威唉声叹气,严绾才现沙上还坐着一个男子。
“张泰威!”她和他在q国就已经很熟了,尽管知道他也是为了凌青而来,却仍然感到很高兴。
“喂,我才是你的正牌哥哥!”凌梓威提醒。
“我和张泰威很久没见了,久别重逢,当然会带着意外的欣喜。”严绾理直气壮地回答。
“好吧,我就是多余的那个路人甲了?”凌梓威悻悻。
“如果你不再提昨天的那个话题,那么我会觉得你比路人甲亲切一些。”严绾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
“你觉得张泰威来,是纯看你啊!”凌梓威冷笑“我去接鲁湘出来看电影,你们俩聊吧。”
看着他走出家门,严绾不等张泰戚开口,就主动往厨房里走去:“我去做晚饭,你随意吧,看看电视或者杂志什么的。”
“我给你打下手。”张泰威泰然自若地跟着她走进了厨房“虽然我的手艺比不上大厨,不过刀功还算不错。”
“你?”严绾怀疑地看着他。
“看我露一手吧!”张泰威笑得很爽朗。
看他始终不提来意,严绾倒忍不住了:“张泰威,我现在心里还很乱,所以暂时不想去浙江。”
“认不认你父亲,都是你的私事。当初的事,我们做睁辈的,只不过是一种猜想。如果想知道事实,我倒建议你不妨去一趟。姑父把凌家交给你哥哥以后,就一直住在南浔,那里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地方,每年都会去住一段时间的。当年的事,我们不予置评,但是这些年,姑父倒真的是孤独的一个人,住在你母亲住过的地方。”
严绾洗菜的手微微一滞,无意识地说了两个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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