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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禁了口,仿佛那个名字难以启齿。
“绾?”闫亦心的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是谁?”
严绾勉强笑了笑:“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我们又不是公安局的,你就算冤枉了好人,也不会造成冤假错案的。”闫亦心笑着鼓励。
“康绣杏的姐姐康绣桔。”严绾低沉而清晰地突吐出了盘亘在心头的名字。
闫亦心沉默了,严绾急忙解释:“也许是我瞎想的,我是觉得她车祸以后,可能并没有死去,只是容颜被毁,羞于见人,所以会”
她看他仍然不说话,忍不住有点负起:“难道你不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吗?那天,听到陈晓容说话的时候,你分明脸色有点异样。”
闫亦心叹了口气,拖住了她的下巴“要不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暖?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也许康绣桔没有死。可是这个假设并不成立,绣桔没有送到医院就死了,我亲眼送她进太平间的。死而复生,这不可能。”
“但”严绾还想找证据。
“绾,我知道康氏姐妹,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事实上,我当时确实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后来我也查阅了她的医疗记录,这个女人不可能回事康绣桔的。”
“你真的亲眼看到她”
“当然,人死复生,一般都是在短期内吧?而且,当时的死亡,是由医生宣布的。我还在太平间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来也是亲眼看到她火化的。”
严绾有点不好意思了:“哦,那天我看到你脸色一变,所以以为”
“再说,绣桔是车祸受的伤,当时虽然伤在额头,但是不可能造成那样的疤痕。我后来又详细问过陈晓容,那种伤痕,像是被火烧过以后留下来的。”
“火?”
“对,所以更不可能是绣桔了。绾,你不会还吃她的醋吧?”闫亦心无奈地看着她苦笑。
严绾不可避免地红了脸:“还说呢,谁让你自己变了脸色,怎么怪我胡思乱想?是你自己的表现,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是是是,我当时灵光一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绣桔。后来我也觉得好笑,我看到她的时候,明明已经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复活?”
严绾没有说话,死而复活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自己还遇到匪夷所思的重生呢!
不过,听到闫亦心证实那个女人不是康绣桔,她还是狠狠地松了口气,脸上一直皱着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闫亦心没好气地在她的额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呀,有什么疑问不会问出来吗?难怪最近心事重重得厉害,我还以为你在为你父亲而烦恼呢!”
严绾吐了吐舌头:“我也为这个烦恼呀,再添上那个,当然就更”
等下,他的脸上,无奈里透着两分宠溺,还有一点不可名状的歉意。他的眼睛清亮如水,映着顶上半暗的床头灯,更像是黑色的曜石,隐隐有着琉璃的光彩。
严绾觉得更不好意思,其实自己瞒着他的事件,更加重大。他不过是有一个过去的女友,而她却是明媒正娶地嫁给了别人。好在时光虽然像是一条奔流的河,偶尔也会倒流,所以,她才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幸好,她放弃了初衷。
幸好,她还没有丧心病狂。
幸好,她遇到了他。
幸好,他们相爱。
与其在没有爱人的岁月里无人怜悯地活着,不如拥有这一刻的温馨和甜蜜,她甚至暗自打了一个寒战,如果她没有重生,在6俊伟的生命里,她还能继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严绾伸出手臂,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抱住了他。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并不高。但是两个人紧密相拥,纵然是桑寒冬腊月,也会觉得无温暖。
何况,现在已经是初春。
勾起唇,严绾在他的怀里,笑着入睡。
闫亦心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低眉看时,她却已经闭上了眼睛,睡得很是香甜。大约这几天,她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些事,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怜惜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再睁开眼看,严绾的笑纹,似乎更深了。他满足地吁了口气,把她紧紧地揽在臂弯里。
可是,心里却有一个问题继续缠绕:“那个神秘的女人,既然不可能是康绣桔,又会是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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