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痛!”严绾大煞风景地咕哝。
“前天忙着去抢这块斑彩石、昨天嘛一回来,后来有所以一直没有刮胡子。让我看一下,你的皮肤可真嫩,像婴儿一下,这样蹭一下就红了。”闫亦心低头看着她的额,有点心疼地吹了吹气。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严绾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了他“没那么夸张,又不是真的很痛。”
“我去刮胡子。”闫亦心站起身“一会儿,再来蹭你,总没有话可说了吧?”
严绾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洗漱吧?要不然嗯,你的胡子怎么还能维持着前几天的模样?”
“光顾着看你了,没顾上自己。”闫亦心叹了口气“唉,秀色可餐可视可”
严绾笑啐了他一口:“我怎么会以为你温文尔雅得像书生呢?明明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
“货物售出,概不退换!”闫亦心的声音,含糊地从浴室里传来。
他的动作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神清气爽,还故意把她拥到身前,下巴又朝着她的额头蹭了两下。
“好了别闹了!”严绾笑着推开他。“来看看我的机器,这些可是为了咱们的戒指作准备的。”
“林则那里的黑钻倒不错,如果不是价格太高,我们可以用黑钻做戒指。”严绾有点遗憾,还纠结于价格大于价值这件事上。
“胡说,哪有人用黑色宝石做结婚和订婚戒指的!”
“也是啊老人们会说不吉利的。”严绾也哑然头笑“放心吧,我们又不可能现在就订婚,有的是机会找到合适的宝石。反正这块祖母绿你就别打主意分割了,好容易得到这么大的极品祖母绿,我绝对不允许你把它一分为二!”
“好,你说了算。”闫亦心也不坚持“你去画你的设计图吧,早一天画好,交付生产,不然的话,就赶不上比赛了。”
严绾连连点头,可是画了两笔,又忍不住侧头看闫亦心在各式各样的机器前忙碌的身影。
他没有准备工作服,所以只能把白衬衫的袖子挽起来。手腕处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大概是昨天自己痛极的时候咬的。
闫亦心感受到她的日光,回现过来,严绾不觉得脸颊一热,急忙低头。
祖母绿莹莹的绿光,虽然并不璀璨到夺目,但浓艳而不俗气,如深谭一般幽深得仿佛难以探究它的底部,即使它的透明度,在祖母绿家族中,也可以称得上出类拔萃。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好了,我没意见的。”闫亦心笑着打趣。
“谁要看你啊”严绾咕哝着“我只是想看你怎么切割而已。”
“这是精细活,到时候我叫你。现先井不用管,画你的设计图吧!”
严绾答应了一声,果然心无旁骛,低头拿起铅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看了看斑彩石,刷刷刷几笔,就画了一个火焰的形状,然后加了几笔,有一种写意莲花的影子。只是“这个设计好。”闫亦心的声音忽然响了赶来。
严绾抬头,看到他站在白己的身侧,目光落在她刚刚完成的草图上。
“我基本上保持了斑彩石原有的形状,但是着重表现它的饱满。你看,不管从哪一个角度,都会看到火焰的形状。从侧面看,则有火莲的意味。”
“所以,我说你的这个设计很好。”闫亦心点头赞同“但是,我看你愁眉苦脸,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这块斑彩石本身就很齐整,可是我注样一来,就等于要把它人为地弄得凹凸不平”严绾撅着嘴,又扁了一扁。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吧?”闫亦心无奈“你这样的处理,其实浪费的材料并不多。何况,斑彩石硬度低,我们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并非完全不可用。你可以设计一点别的,也就算不上什么浪费了。”
严绾想了想:“做手链的话倒是不错,但手链总免不了磕磕绊绊,这些斑彩石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磨得光泽全无。”
“还是只能做吊坠,可以用别的材料镶嵌。”
“嗯,这个办法好。”严绾立刻点头。
“这些切下来的料另外放好,并不急着现在就用掉。反正这块斑彩石是给你的,什么时候用都随你,现在先管这块大的,做好了可以参赛。我不应该同意林则把黑钻的设计交给你,看你忙的,最近瘦了好大的一圈。”闫亦心有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现在流行骨感美人,脸上有肉的mm,不受欢迎了!”严绾故意夸张地叫了起来“我这是顺应潮流,是一种林黛玉式的古典美!”
“那我倒是喜欢薛宝钗之类的脸若银盆。”闫亦心失笑。
严绾也笑:“呀,那还能看吗?估计要去买瘦脸的工具了,这可不符合现下大众的审美观,除非去唐朝才能人身美女了。”
两人笑着继续各自开工,一整天都足不出户。
“你的草图完成了?”闫亦心开工了,怕声音影响严绾的思路。“差不多了。”严绾头也不回“你这里的工具很齐全,我冬天可以把三视图和效果图都画出来。”
“你如果觉得有点吵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把机器关了。”
“没关系,我不受影响。”严绾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你看着你的祖母绿就行了,别切坏了,我会恨得咬你一口的!”
“什么时候变身成了小野猫?”闫亦心笑着打趣,严绾也不反驳,只是朝他咧嘴一笑,就继续埋着头画图。
闫亦心看她有时候眉眼开朗、有时候又愁眉紧锁,自己跟自己较劲,也不去打扰她,只是看着慢慢伺候着那块祖母绿。
其实,有时候未必需要肌肤相贴,只要知道她在身边,眼尾的余光里,能够时时看到她的倩影,就是一种幸福。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严绾还在其思苦想,单薄的背影,似乎微微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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