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贺振南眼都没抬,垂眸翻阅手上的文件舒殢殩獍
顾念宜才不理他,径直进去。贺振南受伤的这段时间,她胆子似乎也练大了,因为她知道,他身上有伤,不会把她怎么样。
贺振南抬眸,看见是她,脸色更加不好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叫你滚出去!”
顾念宜放下药盘,无畏迎视他的眼睛“药给你换完,没人愿意跟你待在一起!嬖”
“顾念宜,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敢动你!”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很容易就挑起他的怒气。
顾念宜笑“您是谁,贺大少,有谁不敢动的,对付我就像捏只蚂蚁那么容易。今天,我替你把药换完,就算是对你义尽了,我不欠你什么了,换完我就走,不会天天再来你面前找气受!”
贺振南抿紧薄唇,盯着她,却不再作声廊。
顾念宜拿出碘酒,纱布摆好热水在手边,过去替他解衣服扣子。
贺振南阴着脸,她也不看他,探身上前,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扣子一颗一颗从扣眼里解出来。
褪下他的上衣,腹部缠了一圈纱布,还有血渍渗出来,干涸成珊瑚状,可以想像得出,这一刀伤得有多重!
小心翼翼替他解纱布,双手环在他腹间,一圈一圈褪下来,她做得认真,头靠近他下巴,好闻的香气,发丝轻拂他脸颊,痒痒的,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一种叫作‘暖昧’的气息。
他咳了两声,清嗓子,别开脸。
她抬头“我碰到你伤口了?”
他沉着脸“没有!”不耐的斜依着床头。
“诶——你这样,我怎么帮你上药。”
“那是你的事!”冷漠。
顾念宜忍了,料到他一定会为难她。只是他这样的姿式,她真的不好给他换药尤其是后背的。
坐到床上,俯身下去,润湿粘在伤口处的纱布,看看他“揭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贺振南不理她。
她取下来的时候,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是,他受那么重的伤哼都没哼一声,这点算什么,她还真是爱瞎担心!
开始上药,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消毒、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然后替他擦下身子就可以了,可是,他就是不醒合。
他这样扭着身子,她真的不好弄,索性脱了鞋上床,跪在他身侧,俯下身到他腰腹处,小心翼翼上药。
有时候意外就发生在不经意间,她扎头发的橡皮筋崩的一下断开,长发散下来,虽然是个小意外,却极防碍事儿啊,长发都把眼睛遮住了,她忙伸手往耳后拢,不一会又散下来。
发梢划过贺振南胸前,痒痒麻麻,那感觉,像是轻羽撩过心弦,荡出一圈一圈涟漪。
顾念宜还在跟散下来的长发作‘斗争’,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长发拢了散,散了又拢,手边又没得可以扎头发的东西,可烦死人了。
贺振南突然坐正身子,伸出一手虚虚的一把握住她长手顺到她脑后。
顾念宜微怔,抬头看他。
他脸色还是阴沉得厉害“愣着干什么,快点上药!”依旧是冷漠的声音。
顾念宜低头继续手上的事,唇边扯开淡淡笑意。
因为要他帮忙拢住头发,所以她的身子需要俯低,而伤口又是在腹部,从门口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像极贺振南抓着顾念宜头发让她给他kj(omg,不能怪别人想歪,实在是他们这个姿式太销、魂了)
“啪——”这不,刚到门口的陈川就被他们这个姿式雷得手里的文件全掉地上了。心里活动那个激烈啊——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医院啊,还没关门啊,随时都有人来啊啧啧啧,介么‘高端’的事儿,他以为只有席少城才做得出,没想到啊,贺老大也是深藏不露啊不露
陈川楞在门口,激烈的心理活动。
贺振南蹙眉看着他“陈川!”
“啊?”他惊醒。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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