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作画,而是忙着结婚度蜜月,对她的信任肯定会大打折扣。许诺的投资计划很可能搁浅,她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背水一搏。
“我相信你!”叶宝德对她投去遗憾又欣赏的目光,肯定地点头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
一根长长的绳子拴着十几具浮尸,它们跟在她的身后手舞足蹈,昏暗的光线拉出怪异的影子,阴森恐怖
“哇!”依凝尖叫着从恶梦中醒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缩在被窝里直发抖。
夜半惊魂,老公不在身边,这滋味
她的胆子一向不小,而且心胸坦荡磊落,睡觉的时候很少做恶梦。执行海底搜尸的任务过去好几天了,睡得也蛮香的,今晚不知为何突然梦到那些浮尸,真够吓人的!
最要命的是,凌琅回香港去了!她从恶梦中醒来,没有人安慰,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
她白天上班,晚上住在别墅里,臭臭则由顾妈妈来照看。
今晚梦醒时分,真让她崩溃。
依凝爬起身,提起床头的电话机,准备拨电话给凌琅。心里突突直跳,她迫切需要听听凌琅的声音安安神。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自己半夜做恶梦吓醒了,就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回来!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她的手机竟然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依凝放下电话去接手机,甚至都没有去看显示的来电号码。
“喂,你怎么知道我在失眠!”依凝嘟起嘴巴,声音糯软温柔,为狼狼的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感动。
哪知道里面竟然响起女人的声音:“顾小姐,你好!”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可依凝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贵人多忘事了,我是袁秋啊!”很友好亲切的声音,似乎跟她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依凝怔了怔,实在想不通袁秋为何给她打电话。
尽管不太热衷国际新闻,不过依凝知道袁秋已经跟弗德里克离婚并且被逐出了丹麦国境的事情。对于袁秋,她并没有兴趣去做太多的了解,更想不到对方竟然半夜给她打电话。
右眼皮连跳了四下,俗话说神三鬼四,刚刚做梦梦见一群鬼,醒过来袁秋就给她打电话,这是巧合还是预兆?
脊背嗖嗖地窜过一阵阴森之气,完全不祥的感觉。依凝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再说就算是袁秋真来了,凭她顾依凝的身手,也不会怕她!
“找我有事吗?”依凝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不让对方看穿她此时有些心惊胆颤(被恶梦吓得)。
“是这样的!”袁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拥有极佳的教养。“我在丹麦遇到了大麻烦,幸亏凌琅顾念旧情帮我逃脱了牢狱之灾。一直想当面谢谢他,他却躲着不肯见我。顾小姐,能不能帮帮我,把他约出来见个面!”
原来是这样!依凝老大不高兴,因为袁秋说的那句“凌琅顾念旧情帮助她逃脱了牢狱之灾”
在香港的时候,凌家的姊妹也提起过袁秋的事情,说她犯下那么多的罪责,最后居然完然无恙,背后肯定有不一般的大人物罩着她。甚至,凌玲直接说是凌琅在护着袁秋,所以袁秋几次安然无恙地度过险关。
当时依凝发飙了,从此凌家姊妹再无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类话题。时间久了,她慢慢地几乎忘记袁秋这号人物的存在,没想到半夜三更,就跟鬼叫门似地找上门来了。
撇撇嘴,依凝语气很冷漠:“你跟凌琅的事情不要扯上我!他帮你的时候没有跟我商量过也没跟我汇报过,用不着感激我!还有,你要怎么对他感恩报答也不关我的事情,姐没闲功夫也没那么宽的胸襟给你做免费的搭线红娘!我警告你,离我老公远一点儿!”
挂了电话,依凝鼻孔直出大气——凌琅你等着,回来非跟你算帐不可!
*
一本红亮的结婚证书放到全家人的眼前,顿时把整个温家都震惊得风中凌乱。
“结婚了!”
“领结婚证了!”
“天啊!”
温峻智早就料到全家人会有如此反应,镇定自若地微挽唇角,肯定地回答他们:“我跟穆嫣领结婚证了!”
所有嘈杂声音都消失了,一阵死寂之后,张琴先出声发难:“你要气死我吗?”
见张琴气得脸色发青,温洛琪忙给她抚背,劝慰道:“妈,你别生气,让峻智慢慢给你解释!”
“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张琴指着儿子,怒斥道:“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是不是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家里人的存在!”
温峻智撇撇嘴,淡淡挑眉道:“别动不动给我扣大帽子,上次我不是把穆嫣带回家跟你们见面了!”
“见面不等于同意!”张琴几乎要被儿子气晕了,嚷道:“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处理,你们商量通了吗?”
“什么叫怎么处理!”温峻智很奇怪的表情,瞥了眼老妈,慢津津地道:“她的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当然叫我爸爸,叫她妈妈了!”
“胡闹!”张琴断然拒绝反对“不行!”
“怎么不行!”温峻智有点儿生气了,沉下俊脸“我跟穆嫣已经领证了,生米煮成熟饭,你们反对无效!”
温熙和脸色很难看,对儿子喝斥道:“不许这样对你妈妈说话!穆嫣呢?既然已经结婚了,她为什么不陪你一起来跟我们解释清楚!”
提起穆嫣,温峻智才省起临行前她再三嘱咐他要跟家人慢慢谈,不许犯犟,偏偏他把她的嘱咐给忘到了脑后。为了不让穆嫣引起家人的误会,他便缓和了语气,解释道:“穆嫣不肯同意跟我结婚,她带着孩子躲到b市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是我追求她,要求她跟我领结婚证,你们都不要误会她!”
“听说你悬赏一千万寻找她,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被你找到她了!”温洛琪对弟弟调侃道,不过她看待弟弟的眼神却并没有责怪之意。
当年她豁出一切不顾家人的反对拼死要下嫁给齐嘉,家里只有弟弟支持她。时过境迁,现在换成了弟弟为了爱情叛经离道,她当姐姐的应该稍稍支持他一下。尽管她并不太赞同他娶穆嫣,主要是为了他的面子和家族的名誉着想。
但是,跟爱情相比,任何东西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她理解那种为爱痴狂不顾一切的执着,所以她已经在心里默许了穆嫣。
“是我找到得她!”为了不让家人误解穆嫣,影响对她的印象,温峻智坦然承认道:“我找到她,纠缠不休,她实在抗不住了,就答应跟我结婚!是我硬拖着她去领结婚证的,事后她很忐忑,怕你们误解她!”
张琴提高腔调,问道:“我只是想问问她的人呢?没看到她啊!”“她还留在b市,需要做搬家的准备!”温峻智摸摸自己的鼻子,接道:“我回来先跟你们打声招呼,以免太突然了,会吓到你们!”
察觉得穆嫣的做法很正确,假如他和她双双对对地突然出现在家人的面前,肯定会避免不了一场争吵和不愉快。穆嫣让他先回来跟家人说明情况,就是给温家人接受事实的时间。
生米煮成了熟饭,等到穆嫣来见温家人的时候,温家人已经考虑好了。无论是同意还是拒绝,起码不会太过混乱。
“你已经吓到我们了!”张琴实在无奈,她拿这个宝贝儿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压低声音,说:“你娶老婆还带两个拖油瓶,以后不怕被人笑话死啊!”这个是主要问题!不能忽视。温洛琪也不说话了,神色有些严肃地看着弟弟。
她下嫁给齐嘉,虽说门第不般配,起码齐嘉是未婚身份,婚后入赘温家,大面上说得过去。温峻智却要娶娘仨儿个一起过门,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温峻智想了想,无所谓地道:“有什么可笑话的!她跟前夫生的孩子又不是婚后出轨生的!”
“你”张琴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温熙和作为一家之长开口了,他的语气有些严厉,面色沉寂。“你以前怎么胡闹我就不说了,现在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影响到我们温家的声誉,不能再任由你胡作下去!”
听父亲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反对穆嫣进家门了,温峻智蹙起俊眉“结婚证已经领了,我和穆嫣就差一个形式而已!如果你们实在反对,我们俩不举行婚礼了,行吧!”
“你”张琴指着儿子的手指直哆嗦,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温洛琪连忙为母亲倒来一杯热水,吃了药,悄声劝道:“妈,你别生气了,听峻智怎么安排!他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有点儿担当!他作下的烂摊子就让他自己收拾!”
温峻智想了想,说:“我和穆嫣住在外面,先不宣布结婚的消息,等到她怀孕了再说!”
听他这样说,张琴略略消气。她注视着他,摇摇头,叹道:“你啊天上的星星够不到,够到了也要摘下来玩一玩!喜欢人家,人家不肯跟你,你就追着要和她结婚!这结婚了,祸闯大了,你又说不举行婚礼,简直就是胡闹”
其实张琴对穆嫣的印象倒是不错,但实在无法接受她的两个孩子。话说到这里,她觉得再说下去,儿子也许会反感,就对女儿打了个眼色。
温洛琪会意,接着母亲的话题,继续对温峻智说:“我和妈其实并不是那么反对你和穆嫣在一起,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两个孩子不能一起娶进家门”
“穆嫣不可能放弃她的两个孩子,再说她又没有亲人长辈,两个孩子总不能送孤儿院吧!”温峻智有些头疼,便道:“我和她婚后住在外面,不回家,你们也别再为这事儿闹心了!”
婚礼暂时不举行,等到家人能够接受穆嫣再说吧!
“唉,你这个死脑筋!”温洛琪都无语了,她嗔了弟弟一眼,提醒道:“穆嫣没有家人照顾孩子,你不是有一家人啊!为什么不把孩子过继给我,让两个宝贝做我和齐嘉的孩子,以后你和穆嫣爱生多少生多少!”
经温洛琪的提醒,温峻智觉得这不失为好办法,有些动心,却担心穆嫣的意见。“我怕穆嫣不同意!”
“她当然不同意了,如果同意就不会一走了之!”温洛琪摇摇头,对弟弟支招:“我们大家还不同意你娶她呢,最后还不是领了结婚证?你可以跟她慢慢磨啊!磨到她同意为止呗!反正已经领结婚证了,我们一家人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她也该适当地让一步吧!”
*
“陈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孙浩冬跟随了陈奕筠十余年,出生入死,摸滚打爬地混出来。对于陈奕筠的心思,他基本能揣摸得差不多。
这次陈奕筠要他做的事情却非同小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陈奕筠原本就是经营黑道起家,最近几年才慢慢完全洗白。可是,他身上的狠戾之气并没有消,惹怒了他,得到的下场十分可悲。
“经过调查核实,穆嫣下午可能会去幼儿园给两个孩子办理退园手续。路途很近,不过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堵劫她。”孙浩冬拿出一张手绘图,指着某个做好标记的地点说:“这里的闭路视频破坏掉了,就选在这里下手。路边的防护栏动了手脚,加油门就能直接冲下去,大约五六米深的海崖,冲下去之后,车会撞碎在岩石上。这个时间段恰是涨潮时分,海水会把碎片统统冲走,不留任何痕迹!”
静静地听着孙庆冬安排的一切,好像听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陈奕筠慢慢地吸着一支烟,烟纱朵朵绽开在他的指间,飘渺地遮掩住他沉寂的俊颜。
“陈少,您看这样安排行吧?”孙庆冬轻轻吐出一口气,计划他反复推敲过,没有任何漏洞。实际上,让他们这些专业人才来策划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才小用了!
穆嫣只是个寻常的女子,而这场设计濒临完美,她绝对插翅难逃。
陈奕筠掐灭了烟支,略略沉吟之后,他给穆嫣打了个电话。
*
下午得提前去幼儿园给两个孩子办理退园手续,穆嫣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急匆匆地下楼。
海风阵阵,浪涛冲击着海岸,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几乎每次涨潮的时候都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在海边住习惯了也听习惯了。
穆嫣上了车,慢慢驶向幼儿园方向。
手机响了,她用蓝牙接听,陈奕筠略略沙哑的低沉声音通过音箱在车厢里低低地回响着。
“穆嫣,在做什么?”他好像熟稔的老朋友般,随意问候她。
听到陈奕筠的声音,穆嫣心口一颤,良久,她淡淡地道:“你有事吗?”
她在做什么似乎没有必要跟他汇报,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葛。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陈奕筠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疏冷和不耐烦,也没过多地纠缠,只是对她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不要挂电话,我想唱一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不等穆嫣回答,他就开始唱了。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略微带着磁性。可是穆嫣知道,他的嗓音不如以前好听了。
十年前的陈奕筠拥有一副极佳的歌喉,清亮的嗓子简直天生就是做歌星的料儿!但他并没有做歌星,而是乐衷于唱歌给她一个人听。
穆嫣喜欢他的歌声,经常在他的歌声里拥着他入眠。
这次,陈奕筠在电话里给她清唱了一首鬼迷心窍,他被烟酒和岁月摧残到嘶哑的嗓子竟然跟李宗盛沧桑的嗓音极度接近,听起来无奈而悲凉。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穆嫣怔怔听着他的歌声,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升腾,令她忍不住在他的歌声里洇湿了眼睫。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轻轻咬起唇,她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跟她玩起如此幼稚的煽情。他,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一曲歌罢,陈奕筠问穆嫣:“嫣,你还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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