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意?”娉婷实在不记得自己和钟离家和所谓的十三皇子有什么过节,他这般在布庄里捣乱到底是为了什么。
纳她为侍妾?迎娶入幽王府?
在很多人眼中,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仅仅是十两银子,就有可能白白赚来一座布庄。这样的好事,很少有人可以不动心。商人们更是趋利避害,纷纷到广衣布庄大厅里头来抽签。
“幽王前来广衣布庄到底是所为何事?”娉婷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幽王,但碍于此时紧张的气氛和临走时百里长空的叮嘱,她还是用了极为和缓客气的语气和字眼。
“你不敢!我”娉婷差点儿将自己是百里长空未婚的妻子一事说出来,但是,她犹豫了。到底该不该继续拿百里长空当作自己的挡箭牌?这样做,对百里长空是不是有失公允?
“发生何事了?”
娉婷开口正要解释,就见布庄大厅里头的拂晓发觉门外的动静,回头一看见是娉婷,立即从里头迎了出来。
“是我,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吧?”幽王景容止佯装拂了拂自己腿上的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眼嗤笑了一声“本王被小姐玉足踹过的地方,至今还隐隐作痛呢。”
幽王扯起唇角邪邪地一笑,凑近娉婷低低道“你觉得呢?”
“就是你心里想到的那个意思。”zvxc。
“你害怕了?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景容止桀桀笑了两声。
无名在娉婷眼中有多么美好,幽王景容止在娉婷眼里就有多么不堪。
娉婷感到一阵由脚底升腾到心口,然后从头顶冒了出去的恶寒从她和幽王景容止屈指可数的几次交锋中看来,景容止别说不欢喜她,简直可以称之为对她深恶痛绝。既然他这么厌恶她,为何还要说要纳她为妾侍,迎娶入幽王府呢?
就在娉婷踌躇不决的当口,景容止扬手击了三掌。就只见广衣布庄外,几名幽王府的亲随扛着几口朱漆的大箱子走了进来,在娉婷面前将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箱子放下,朝景容止行完礼又退了出去。
既想将这不怎么赚钱的布庄脱手,又不想落到别人嘴里难听。
这可就难煞了娉婷,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最终才想出一条妙计。第二天就领着拂晓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里张贴了一张私人讣告钟离家为庆贺品酒大会夺魁,特意举办一次回馈父老的盛大活动,以广衣布庄为彩头,十两银子一次,每人每日可抽取三次。若能抽中牡丹花样的竹签子,则中彩头,钟离家将广衣布庄拱手相送。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己还狠狠在他的腿上踹过一脚难不成,他就是因为那一脚记仇,所以才纠缠到这里,寻衅滋事吗?
当日,娉婷狠狠踹了这幽王一脚,他的小厮在她们飞奔而逃的身后跳脚怒骂的场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拂晓抿了下唇,刚要开口就看到那个什么十三皇子朝着娉婷迎面走了过来。
“是你。”娉婷没料到日后还会遇到这个男人,不过看他如今所作所为,她倒是丝毫也不后悔当日在他腿上留下的那狠狠的一脚。
为了安抚没能抽中彩头的各位的情绪,娉婷还特意设置了所谓的安慰彩,凡是没能抽到彩头的人,均可以获得广衣布庄提供的一匹锦缎。
果真如此!
谁知幽王的眉毛高高扬起,看着微怒的娉婷居然笑了起来。娉婷看着他与无名极为相似的容貌,心中越发愤愤不平。
“钟离家的大小姐,京城第一美人,钟离娉婷,可还记得本王?”十三皇子,幽王景容止一露面,娉婷立时知道了她和这十三皇子有什么过节了。
“是不是在猜为何本王要迎娶你入王府?”景容止忽然欺身到娉婷跟前,宛如鬼魅般在她耳边呢喃“因为本王要把你牢牢拴在身边,日日夜夜折磨你,以报当日一脚之仇。”
娉婷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可景容止哪里容她躲闪,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就将那几口朱漆的大箱子给打了开。
满满当当的珠光宝气,几乎照亮了整个广衣布庄的大厅。
“这是三千两白银三千两黄金,二十四柄白玉如意,三十六串红玛瑙珠串,四十八颗海子里的大珍珠”景容止一一为娉婷陈述着这几口大箱子里的所谓彩礼,半晌终于将这琳琅满目又价值不菲的彩礼清单列完,这才狞笑着对娉婷说“怎么样,这么多珍宝娶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