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娉婷不敢怠慢,钟离家覆亡,钟离辙豪门公子一朝沦落为充军流放的重囚,富贵荣华一朝梦碎,岂不是要恨透了娉婷和景容止。残璨睵晓
钟离辙忽然如同鬼怪一般咕咕笑了两声:“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
他手指直直地指着娉婷:“你这个毒妇!”
被钟离辙怨毒的眼睛瞪着,娉婷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住了脖子,全身冷冰冰的。
“身为钟离家嫡长女,竟然勾结外人陷害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姊妹,你这个毒妇!”钟离辙歇斯底里地朝着娉婷喊着“你还有什么脸面告诉别人你名唤钟离娉婷?!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娉婷被他如此仇恨着,她自问没有愧对钟离泽,他愧为人夫,愧为人父,但钟离辙现在的惨状又使她无言以对,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却又无力辩驳,便由着他痛骂着。
“你陷害亲生父亲,必定不得好死!”钟离辙似乎是豁出去了,癫狂地上前要扯住娉婷。
景容止不悦地一扫钟离辙,阴沉冰寒的眸子里迸现出一抹骇人的杀意。16022305
“呃——”
钟离辙的腹部被人一脚踹中,直直地往后倒去翻滚在地上,还没等他捂着小腹站起来,景容止又是一脚,狠狠踏在他的右手手腕儿上。
“方才你用这只手指着本王的女人?”景容止踏着钟离辙的手腕儿阴恻恻地问道,钟离辙痛得牙齿打颤,却硬是咬牙不回答。
“呵。”景容止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唇齿间露出一丝不屑,脚下狠狠一碾,就听到钟离辙手腕处一阵骨头崩碎的声音,他躺在地上像条离了水的鱼,咕噜噜地张着嘴,却连一个气泡都吐不出来。
“说!谁指使你来行刺本王?”景容止嫌恶地看了一眼钟离辙脸上错杂的刀痕,那里应当本是充军发配的刺字,却被人拿刀又胡乱地划拉了一通,才变成如今这样满是刀痕的狰狞丑貌。
钟离辙是充军重囚,没有强硬的靠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千里之外的边陲逃回京城,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他的幽王府。
谁知,这钟离辙竟然如同疯癫了一般,突然从一个打挺从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被景容止踏着的手腕上狠狠一割,甩着一只断腕就朝着景容止劈来,嘴里疯狂地喊着:“去死吧!通通都去死吧!”
景容止看钟离辙愤怒地冲了过来,身子巧妙地躲过他手中的匕首,钟离辙扑了空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然后又折身朝着景容止冲了过去。
娉婷看着钟离辙眼睛里迸发着的疯狂之意,他双眼目光呆滞,行动也是忽然暴起,就好像被什么药物迷住了心智似得。
“他不大正常。”娉婷也灵活地闪避到景容止身边道“好像没了心智。”
景容止点点头,他也察觉到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制止了王府侍卫的出手,自己和钟离辙斡旋着。
钟离辙暴怒,若要王府侍卫出手,估计会被直接击毙。但是,景容止想拿下活口,他一边耐心地同钟离辙斡旋,一边观察着四周意图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将钟离辙拿下。
“王爷!”王府大总管海宁忽然跑了过来,看着景容止在与钟离辙缠斗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喊道“皇上和昆王来府中探视王爷的病情了。”
皇帝和景容仁来了!
景容止脚下一缓,想起景容仁曾向皇帝说起他与娉婷的关系,还道娉婷为钟离泽的嫡长女,若被皇帝再亲眼看到这一幕
心头电转,景容止忽然晃到钟离辙面前,引得他嘴里嚎叫着就朝他冲来,然后一个拧身,在快要靠到山石的一刹那险险避开,钟离辙反应笨拙,一头狠狠地撞了上去,头破血流地趴到了地上。
“将人抬到地牢里好好看管。”
吩咐完王府侍卫,景容止掸去衣裳上的灰尘,正要朝外走去迎接皇帝,却看到皇帝阴沉着脸就站在庭院外的走廊上看着他。15e8h。
“父皇!二皇兄!”
没料到皇帝与景容仁居然这么快就到了眼前,景容止狭长的凤目中飞闪过一抹惊异,但他很快抹平了它,恭敬地朝皇帝与景容止行礼问好。
他一跪拜,身后的娉婷等人也跟着都跪了下去。
怎这在样婷。“你身子还未康复,这些就免了吧。”皇帝慈爱地一手扶起景容止,然后扫了一眼庭院中的狼藉“你府中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混乱不堪?”
“是啊,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怎么院子里还有断手断脚?”景容仁依旧是一脸的和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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