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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食盒,朔夜揭开看了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食盒里只有些残羹冷炙。“咣当”一声脱手将食盒扔在了地上,朔夜回头对被吓得趴在地上的小公公道:“传朕的口谕,朕要在这里用午膳,命御膳房备好了给朕送到这里来。”
笑公公连连磕头,爬起来就小跑着去传话了。
朔夜看了一眼夜姬:“你这几日便是吃的这些?为何不告诉朕?”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宫门走了进去,牵起夜姬的手,拉着就往殿里去。16655619
夜姬无谓地道:“这里是冷宫,膳食起居自然也得是按照冷宫里的规矩来。”
朔夜下令将她囚于冷宫,就是昭告了宫中她如今是个失宠的王后。宫中攀高枝儿的人多,趋炎附势的人更多,冷宫里的都是些没了恩宠的女子,从她们身上捞不着任何的好处,老死病死都不会有人过问,哪里有人肯费心思伺候她们。
“狗奴才!”朔夜阴冷地骂了一句“失了势的主子也是主子,哪里由得他们骑到主子的头上放肆?”
夜姬笑笑没有吭声。
朔夜低眉看了她一眼,今日的她格外恭顺,手里使劲儿捏了捏夜姬柔软的手指:“今天怎么如此温驯?”变了个人似的,让他大感意外。
夜姬抿了抿唇道:“皇朝的事情是否尘埃落定了?”
姬问压住姬。果然还是为了景容止。
惑人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朔夜牵着夜姬走到寝殿的床榻边坐下,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内:“确然是尘埃落定了,朕连日来没有闲暇来看你,便是因为那边确实是翻天覆地的变故。怎么,你想知道?”
清亮澄澈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朔夜,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想知道。
朔夜勾唇笑了笑:“朕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拿什么来换取这消息呢?朕记得风波楼便是你一手所创,风波楼中的风媒是如何打探消息的,你这个前楼主还记得吗?”
夜姬的水眸眨了眨。她自然是记得的,刺探消息,获取情报,道理与生意买卖一致:诱之以利,投其所好。所以,她现在想从朔夜口中得到消息,必须要拿出朔夜所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
“你连日来无暇到这里来,或许我可以猜到事情的结局。”不想被朔夜牵着鼻子走,夜姬使出了别的手段“想必是你的盟友,昆王景容仁使你大失所望吧?”
朔夜无话,夜姬便越发地肯定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说明景容止阻止了景容仁的逼宫谋逆。她一颗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安慰的笑意微微地爬上了眼角眉梢。17st1。
朔夜看着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出神。那是一种十分自信笃定的笑意,好像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一般从容淡然。
这是与景容止十分相像的笑容,相像到使朔夜想立即撕碎了它。
“哦?那如果朕告诉你,这几日无暇前来看你,是朕铲除了那些胆敢私下谋逆朕的乱臣贼子呢。”朔夜佯装不在意地道“至于皇朝,朕只听说景元帝毒发暴毙而亡,下毒者竟然是他新近宠幸的秦昭仪。”
夜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景元帝暴毙,那景容仁和景容止到底是谁在这场宫廷之乱中获得了胜利?
“想知道吗?”朔夜深深地看了夜姬一眼,双眉高高扬起。
夜姬咬了咬唇,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搭在朔夜的肩头,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捏了捏,一直到手指泛起了青白,她走近了朔夜,闭上眼睛慢慢低头吻住了朔夜鲜艳的唇瓣。
“呵呵。”朔夜唇缝里漏出一声轻笑“只有这样?”
夜姬倏地睁开眼睛看着朔夜,他眨了眨惑人的桃花眼,夜姬强自压抑住自己不情愿,放弃简单的唇瓣相接,伸出自己的小舌开启了朔夜的唇,宛如灵活的小蛇窜进朔夜的口中,讨好地拨弄着朔夜的舌。孰料,朔夜是成心与她为难,硬是不为所动,她略微一愣,继而更为深入,卖力地取悦着他。
朔夜微微眯眼看着夜姬闭着眼睛费力地讨好取悦着自己,鼻尖儿微微沁出汗珠儿,娇喘连连。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取悦他,却是为了另一个与他为敌的男人。
“够了!”朔夜一声低喝喝止了她,然后揽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死死抵住她道:“你为了景容止,就真的什么都肯做吗?好,朕告诉你,如你所愿,景容仁那个蠢货逼宫失策,被景容止和百里长空给骗了过去,兵败被围,结果竟然死在了景容止的侧王妃手里,你的景容止现在已经是皇朝新帝了,不过可惜的是,他登帝位的当天,就册封了那个侧王妃为皇贵妃,代掌凤印,协理六宫。”
侧王妃
夜姬的水眸闪了闪,是她曾经在幽王府里见到过的那个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