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早就听闻过令东来的才情不错,特别是在品酒这一方面有举世公认的才情,兼且世俗之人对其的称呼为“先生”让石之轩早存了切磋之意。现在令东来的文斗提议,正中石之轩的下怀。
令东来说:“既然如此,那就本人占邪王一点便宜,由本人率先出题吧”
石之轩自信得很,也不计较这点优劣落差,微笑着点了点头。
令东来再一次仔细地看了石之轩一通,叹道:“邪王性格孤傲,有若傲然风雪之中的梅花,那我们就以梅花为题,各自做一首诗吧”
“善!”
石之轩双眼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精光,大赞了一声。
令东来反手一摆,一根不知从哪飘来的败草竟然就落于令东来的手心。而令东来仿佛无所察觉,闭眼沉思。
而石之轩看得是神光大作。
令东来这一手,直接显露出可以挑战,甚至击杀自己的能力。隐约的,令东来这一手,这一意境,与某个可敬又可恨的敌人有一种洽合的味道。
“此题乃是东海提出,自然是东海先行出手。”
也不理石之轩答不答应,神情感动的令东来就对天咏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石之轩顿住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顿住了。
他想过,也尽可能地高估令东来的才情,但他真的想不到令东来竟然有如此非凡的诗才。如此佳作,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范围,也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
石之轩失神地呢喃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先生的诗才举世无双,非鄙人所能衡量,这一题,鄙人认输了”
“多谢”
令东来很是诚恳地感谢石之轩的赞美。
这首诗出子南宋四大诗人之一的陆游陆放翁的杰作——卜算子?咏梅。若是以陆大诗人的佳作也蒙混不过,令东来还真是逊到家了。
“哎,邪王已经失了锐气”
令东来自然能感觉到石之轩的变化,故意一提,行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石之轩没有回话,依然沉寂于刚才的震撼之中。
令东来乘机提出第二个比试:“既然有诗,怎能无对呢,本人也想看看邪王的才智和应边能力。这一局,只要有人能把对方对到服气,这句才算结束”
“好!”石之轩毕竟是石之轩,很快就重振旗鼓,率先刁难道:“水部火灾,金司空大兴土木”
令东来想也不想就答道:“南人北相,中书令意在东西”
“绝!”
石之轩大为惊讶,令东来的应变能力也未免太过疯狂了吧。但事实就是事实,在令东来询问的眼光之下,石之轩只能无奈的请道:“轮到先生出题了”
“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
令东来可谓是胜券在握,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把上联念出来。
石之轩顿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令东来的对子竟然会这般刁难,不仅需要语音的押韵,还要句意的流畅对应。突然间,一个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现在总算明白令东来为什么要文斗了,原来是早有准备,胜券在握。
虽然石之轩不想放弃,但苦思了许久也不得要领,只得对令东来说:“虽然石某人中了令先生的诡计,但先生的高才的确举世无双,石某人拜服”
“哈哈”令东来大笑之中飘然而去。
现在他三局两胜,剩余的一局也就无关痛痒。问题是能在文学方面刁难住才情盖天的邪王石之轩,这叫令东来怎能不得意呢,即使不是出自本身的才情,但能让石之轩吃憋也是一件痛快事。至少,这样还可以消退一下之前计划被破坏的仇怨之气。
“下联如何应对?”
石之轩的声音远远飘荡而来,显然是对此耿耿于怀。
“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但是石之轩的神情由之前的不甘变成心悦臣服,至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输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