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下来喽!”
何伯话刚落音,纵身一跃,宛如鹰鹘一般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楚天涯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何伯都瘸了一条腿,仍然这么厉害!
“萧郡主,老头子说的话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嘿嘿!”何伯怪笑道“生逢乱世,就不要害什么羞臊、讲那么多规矩了。”
“你还说!”刚刚平息了怒火的萧玲珑又要伸手去拿竹竿。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何伯笑道“少爷回来了,老头子要去下厨。这一整下午尽跟你逗玩,都误了做饭。”
“何伯你少说两句,做饭去吧!”楚天涯摇头而笑。看这情形不用问也知道,何伯准是又对萧玲珑说了一大通“没羞没臊”的荤话。
何伯乐呵呵的坏笑了几声,拄着拐杖就进了厨房。
萧玲珑余怒未消的瞪着何伯走远,却又忍不住苦笑了两声,说道:“这老爷子也太没正经了,当年肯定是个不拘礼法的绿林怪杰!”
楚天涯一时好奇“他说什么了,惹得你如此大怒要跟他拼命?”
“不关你事!”萧玲珑没好气的白了楚天涯一眼,脸却是红了。
“是你先跟我说起这茬的,却又不关我事了。”楚天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不提这个了。你来得正好,我还准备去客栈找你的。”
“有事吗?”
“有。进屋说话。”
二人便进了屋。楚天涯随手去掩门,萧玲珑急道:“你关门作什么?”
“这不隔墙有耳么?”楚天涯愣了一愣,随即笑了“好吧,不关就不关。”
萧玲珑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这一老一少,还真是同一根藤上结下的葫芦!”
“好哪,咱们说正事。”楚天涯笑了一笑,说道“金国的使臣后天就要来太原了。”
“哦?”萧玲珑也正了正脸色,说道“那一日你问我要如何杀童贯这金国使者,不正好派上用场吗?”
“没错。”楚天涯眉宇一沉,低声道“诚如你所言,童贯的身份太过特殊,因此无论是军民百姓还是绿林豪杰,都不好对他下手。但要夺取兵权保卫太原,又必须杀了童贯。如果能假借金人之手杀了他,那胜捷军上下都会同仇敌忾要为童贯报仇,留守太原对抗金兵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增加;再者,金人杀我大宋边帅便是理屈,同时也必将激起我大宋的国怨民愤。说不定这样一来,局势还可以逆转呢?”
“听起来,这的确是上上之策。”萧玲珑点了点头“这普天之下,大半的人都恨死童贯,巴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尤其是我大辽国治下的子民,对他最是恨之入骨!——但是,女真人却是一直都很喜欢童贯这条走狗的。这些年来,童贯假公济私的帮他们谋取不少好处。比喻买燕京、送军粮、奉岁币;私下里,童贯也没少花钱财,一直在对女真的官员将领们大肆贿赂。就像他镇守西夏时收买西夏将领、攻打辽国时收买辽国将领一样,是他的惯用手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让女真人杀了童贯呢?”
楚天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说道:“是啊!估计朝廷之所以重新启用童贯,代替此前的边帅负责与金国的磋商,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童贯与金国的将帅们很熟悉,关系也不错。这么说来,童贯和女真的将领们分明就是一丘之貉。就算两国即将交兵了,女真人也没理由要对付童贯想个什么法子呢?”
萧玲珑静静的看着楚天涯,不说话。
楚天涯愣了一愣神“我很英俊么,你这么盯着我看?”
萧玲珑便讪笑了一声转过脸去,仍是不说话。
“萧郡主你足智多谋,帮我想办法啊!”楚天涯苦笑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这脑子里都快熬成一锅粥、乱成一团麻了!”
“你比我聪明多了,肯定会有办法。”萧玲珑淡淡道“那天我不过是旁观者清,愚者千虑偶有一得,才提醒了你一句。真要让我寻思办法,却是一筹莫展。”
“那要不,你再千虑千虑,得一个妙计出来指点我?”
“胡扯!”萧玲珑又好气又好笑“除非白四哥在这里。否则这种阴谋诡计的勾当,我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办法!”
“你是说你们七星寨的军师,白诩白诸葛啊?”楚天涯苦笑不迭,心说要是现在有网络或是电话那还好办一点。
“你别小看他。”萧玲珑认真的说道“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心机和智谋的人了!”
楚天涯不置可否心不在蔫的点了点头,自顾心中思量。
萧玲珑也就不说话了。二人就这样静默的坐着各自出神,四周静得连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清楚。
这时何伯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一看到他们这情况顿时乐了“哟,小两口在闹别扭呢,都干瞪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