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疼的双腿不住的抖动,却仍旧一口咬定是来献城的,许老虎顿时没了主张,扭过头看玉郎。
曹多田问道:“放屁,你要是献城的,为什么不打开城门。”
陆执忍着疼说道:“耶律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兆府,倘若现在就献了城,蒙古人一定会杀了他们,耶律将军想让诸位大爷宽限几日,等他将家眷从京兆府接回来,在开城投降。”
曹多田兀自不信,说道:“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死就死了,大不了在娶个年轻漂亮的,拿一个女人说事,你当大爷是傻子吗?”
陆执说道:“大爷,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小人的姐姐就是他的妻子,要不然小人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前来见几位大爷。”
陆执是耶律五万的小舅子,为了姐姐的性命,这才冒着生命危险来见玉郎,这个理由似乎倒也让人信服,曹多田不由的有些信了。
玉郎把手一挥,说道:“先把他带到我的帐中。”叫来韩克穷,说道:“你即刻带几个兄弟骑着快马到虢县县城将孟鼎柱押来。”曹多田和许老虎押着陆执走了,玉郎又将胡勇叫到身边,小声说道:“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现在回去让手下的兄弟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到了晚上跟我去办一件大事。”
胡勇点点头,玉郎的心思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陆执的腿被简单的包扎住,已经止了血,坐在帐中的地上说道:“耶律将军是契丹人,这些年为蒙古人出生入死,厮杀了大半生,自己的部众死了一多半,功劳还比不上艾苏哈台的杜崇文,耶律将军早就心中不满,只是苦于兵力单薄,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将军高举义旗,耶律将军愿意与你合兵一处,共同征讨残暴的蒙古人。”
玉郎静静的听着,对于陆执的献城他根本就不在意,但倘若能与凤翔城的守军达成某种默契,双方都按兵不动,避免死伤,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说道:“蒙古人既然将你姐夫的全家留在了京兆府,自然是对他有所怀疑,此时我兴兵讨伐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到了京兆府,你姐夫又怎么能接了家眷出来?”
陆执说道:“从前京兆府有艾苏哈台守着,耶律将军自然不能将家眷接出来,但此时艾苏哈台远在宁州,城里的那些兵士就算心有疑虑,也无人敢拦阻,只要能将家眷接出京兆府,就算蒙古人知道也不要紧了。”
玉郎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好好在我这里呆着,倘若你姐夫真能献城于我,自然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倘若你们别有所图,我就先砍了你的脑袋。”
陆执见玉郎相信了自己,连连点头,说道:“大爷放心,只要耶律将军能接了家眷,一定会开门投降。”
玉郎摆摆手,几个人走上来将陆执押了下去。
此时天已大亮,守城的士兵只是在城头上警惕的守卫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兄弟们走了一夜的路,这时候也疲乏了,玉郎安排好巡营事物,回到帐中稍事休息。
下午的时候,韩克穷带着孟鼎柱回来了,玉郎让他躲在暗处辨认,孟鼎柱果然认得陆执,所说的与陆执也相差不多,陆执的姐姐的确是耶律五万的老婆,是第五房小妾,生有一个儿子,因此甚为得宠。
孟鼎柱与陆执并没有见过面,听他这样一说,众人立刻就不再怀疑,曹多田说道:“既然他是真心来投奔咱们,那该请他喝酒才对。”说着就要去放了他。
玉郎说道:“兵不厌诈,还是再把他关几天的好。”传令将三处营寨和在一起,呈‘品’字形排列,并写了一封书信用箭射入城中,告诉耶律五万,自己将陆执留在营中,作为人质,并给他十天的时间,去京兆府接回家眷,时间一到,必须开城投降。
从凤翔到京兆府也就是三四天的路程,原本用不了十天的时间。但玉郎想,耶律五万有那么多老婆,陆执不过是他众多小舅子中的一个,并不是什么舍不得的人,或许这真的是什么缓兵之计。但自己也同样需要时间,有了这十天的时间,自己就能够攻克宝鸡,打通入蜀的道路,到时候管他什么凤翔,关中,都不重要了。算起来,这也是自己的缓兵之计。
玉郎叫来胡勇,让他给兄弟们准备好干粮,同时派人到虢县去,让刘二疤搜集尽可能多的梯子,率领一千个兄弟到宝鸡城北十里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