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三虎,你将这个‘jiān’字刻在他的脸上。”
三虎一脚将军官踢到在地上,拔出匕首,咬着牙走上去,军官倒在地上,看着三虎脸上的狰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柱子等几个人扑上来就是一顿拳脚,将他死死的按住。三虎弯下身子,拿着匕首就往军官脸上刺。
匕首尖落在军官脸上几寸的地方突然停下,三虎竟然刺不下去,扭过脸,一脸茫然的看着玉郎,说道:“将军,我不认识字。”
玉郎持剑在地上写出一个‘jiān’字,说道:“你不认识字,那就多写几个。”
三虎再次俯下身子,惨叫声响起,那军官虽然jiān恶无赖,脸皮却很薄,匕首的利刃轻易的刺破皮肤,直戳在骨头上,‘吱吱’作响。
柱子看三虎片刻就写了两个‘jiān’字,不知道是因为太笨学不会,还是因为人的脸皮上不宜刻字,总没有玉郎写在地上的那个好看,不禁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说道:“三虎,让我也写一个‘jiān’字。”
那军官的脸上一共被写了五个‘jiān’字,脸上的几个重叠在一起,不易分辨,只有额头上的那个十分清晰,只是字体有些歪斜,没有书法的美感。三虎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在鞋底上拭去匕首上的血,得意的对众人说道:“往后你们谁要是想认字,便来求我,我教你们这个‘jiān’字怎么写。
军官疼的蜷曲在地上,不住的叫喊,玉郎说道:“你身为边关的守将,不知尽心尽责,报效朝廷,却这样残害百姓,横行不法,如今关中地区战火突起,倘若我今天杀了你,难免让蒙古人乘虚而入,陷大宋百姓于危难。我今天暂且饶了你的狗命,你带着这个‘jiān’字回去,好好反思,倘若今后仍旧是这样,我一定砍了你的狗头。”
自觉得这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慷慨激昂,这军官倘若还有一点良知,必定会痛哭流涕,彻底悔改。但玉郎实在太过于天真了,有这五个‘jiān’字刻在脸上,他从此后就再也不能在人前抬起头来,一生都会活在阴暗中,受人耻笑,如此心理畸形,又怎会幡然悔悟。
军官勉强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多谢好汉,多谢好汉!”
回到宝鸡县城,烦恼又接踵而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领着弟兄们去和蒙古人厮杀,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厮杀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玉郎默默的盘算着,不管怎样,都要先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这样就算是两军对阵的时候,也可以少死些人,从攻克虢县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自己还被困在凤翔城下,倘若这时候蒙古人突然出现,又该怎么应对,不行,必须先要有一个安身的地方才行。
胡勇走进了,问道:“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
玉郎坚定的说道:“先打下凤翔城在说。”
胡勇眉毛一跳,玉郎总算是下定决心要攻打凤翔了,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不过这里咱们要留多少个兄弟?”玉郎摇摇头,说道:“一个都不留,咱们都回凤翔去。”宝鸡县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城,守城的士兵将百姓的粮食全部集中起来,付之一炬,剩下的也要被自己全部带走,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守。
不多时,胡勇又领着刘二疤走了进来,说道:“城中百姓没了粮食,想跟着咱们一起走将军看该怎么办?”刘二疤说道:“带上他们做什么,那么多张嘴,得多少粮食才能喂的饱。”
胡勇求助似的看着玉郎,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刘二疤起了争执,这才到玉郎这里来寻求帮助,玉郎说道:“咱们得了多少粮食?”
刘二疤说道:“也就是一万来斤,咱们那么多兄弟,也就是够吃几天的。”
胡勇说道:“将军还记得昨天夜里从这里逃走的守军吗?我想他们大概此刻已经进了凤翔城,或许周围县城的守军也已经派人增援了凤翔,倘若咱们人少了,这仗只怕不好打。”
也许这就是耶律五万的缓兵之计,玉郎想着,他一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增加了凤翔的守军,再加上城池的坚固,准备和自己硬拼到底,这个胡勇倒是有些统军之才。
刘二疤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个球,昨天夜里没过瘾,老子现在手还痒痒呢,他就是有千军万马,老子也要第一个杀进凤翔城。”
玉郎说道:“这样吧!愿意跟着咱们走的,每人发给十斤粮食,让他们安置家小,另外,在城中搜集一些攻城的器材,下来的这一场仗,只怕不好打了。”
听他这样一说,刘二疤才没了话,跟着胡勇走了出去。三虎简单的收拾了东西,跟着玉郎走出来,外面的百姓正在踊跃的报名,十斤粮食换一条人命,这价格也许不算高,但即使这样,有些年龄大的也被拒止门外。
刘二疤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在骂着:“他娘的,你这快进棺材板的人,也想跟老子吃粮去,滚到一边去,老子可没工夫给你送终。”
被他挑上的年轻人也高兴不起来,默默的将粮食交给同来的亲人,就被刘二疤手下的兄弟拉进了队伍,连说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本书中提到的贾丞相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贾似道,他蒙蔽圣听,祸国殃民,做尽了坏事,但他的执政时间并没有这么长。
好在这是写小说,要的只是一个历史背景,毕竟自韩侂胄之后,南宋的丞相就都是jiān臣了,具体的坏事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因此我将南宋后期的所有坏事都扣在他的头上,从玉郎他爹开始,虽然这么写有些栽赃陷害的嫌疑,但也只有把这些事情落在他头上,才算是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