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混账,黄金家族的后裔什么时候让敌人看见过后背。”
隐娘微笑着说道:“你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真气透出,形成一把看不见的锋利之刃,一点点的向忽必烈刺来。
突然,只听‘撕拉’一声,忽必烈身后覆盖着帐篷的羊皮突然破裂,破裂处,一顶圆形盾牌挟着破空之声,擦着忽必烈的身体向隐娘砸来。这一下变化太过于突然,隐娘来不及细想,急忙收了化剑之法,将真气聚在手上,一掌击在盾牌上,那盾牌为纯铁铸造,但被隐娘一掌拍在上面,却好像是泥塑的一般,立刻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痕。
寻常的盾牌多为木质,上面或以铁条加固,战斗中用来保护自己免受敌人的刀枪或者是箭支所伤,但忽必烈这里的盾牌皆为纯铁铸造,那是李客为了对付隐娘而专门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并消耗隐娘的真气。
羊皮破裂处,李客领着三个汉子跳了进来,其中一人使刀,一人使钩,还有一人使判官笔,这三人都是中原的武师,站起忽必烈面前,眼见对阵的不过是一个女子,不由都是一脸的轻松。
隐娘讥笑着骂道:“你果然是条好狗,主人一有危险就立刻跳了出来,既然你这么忠心,我就先送你走吧!”相比起那日在凤翔城外,李客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惊恐,他是忽必烈的侍卫,如今隐娘打上门来,他就是想退也没了退路。
李客一脸的铁青,对于隐娘的讥笑,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咬着牙说道:“那也未必,咱们走着瞧,看看今天是谁败给谁。”说话声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好像要用尽全力与隐娘一决高下。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
隐娘只当他是说大话,她和李客两次交手,第一次在宁州城下将他打伤,第二次只一露面,就把李客吓得落荒而逃,此刻他即使多了三个帮手,隐娘也不放在心上。现在见他突然往嘴中送入一颗药丸,虽然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但心中却突然感到一阵惊慌。
蜷缩在帐角的黄庭下突然喊道:“快跑,快跑。”声音悲惨,好像末日来临一样,他已经滚到帐篷边,除非能撕裂羊皮,否则已经无处可退,这一声快跑不知是向谁说的。
刚才黄庭下第一次说‘快跑’时,忽必烈以为他是在劝自己离开险地,此刻自己援兵到来,正要将隐娘制服,他却又说‘快跑’,分明是在向隐娘发出警报,李客吞下的药丸就是他从隐娘那里偷来的神仙草药丸,一旦药效发作,李客必定功力大增,到那时就算隐娘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忽必烈瞪起眼睛看着蜷缩在帐角的黄庭下,冷哼着说道:“来不及了。”那三个武师得到了讯号,发一声喊,冲了上来。
话音落下,三名武师已经冲到了隐娘的面前,使钩的武师冲在最前面,挥动手上的一对吴钩,径直向隐娘的颈间刺来,另一个使判官笔的武师直刺隐娘的腰间,使刀的汉子滚在地上,单刀砍向隐娘的小腿。
隐娘收起化剑之法,将真气布满全身,伸手去夺那使钩武师的兵刃,同时一抬腿,踢向那使判官笔的武师。使钩的武师见她用空手来夺兵刃,突然双钩一错,使一个‘缠’字诀,想要用双钩将隐娘的手切断。
哪知隐娘的手好像是钢铁铸造,双钩像钳子一样咬住隐娘的手,却就是切不下去。使判官笔的武师见隐娘用脚来踢,手腕一抖,一只刺向她足踝,一只刺向她膝盖,自以为这两处关节若是被刺中,隐娘就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了。
但隐娘却迎着判官笔踢来,两只判官笔刺在她的腿上,就好像刺在铁块之上,根本就刺不下去,正在惊惧间,隐娘的脚却已经踢在他的胸口,那使判官笔的武师哎呀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飞着摔了出去,跌倒在地上。
使钩的武师见了,这才知道碰上了武功极高的高手,单这一手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就绝非他所能够匹敌,眼见隐娘一掌向自己拍来,连想也不想,撤了钩躲在一边。
隐娘没了对手,听得脑后破空声响起,急忙转身,原来使刀的武师一击不中,人以滚到隐娘身后,接着弹身跳起,凌空一刀向隐娘的后颈砍来,隐娘有真气护体,并不担心被他砍伤,但她自从练成化剑之法后,除了被李客在宁州城墙上逼的十分狼狈外,还没有人能持刀离她如此之近。
但此时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隐娘猛地一转身,那刀正好砍在他的肩上,这一刀自上而下,那武师又是用尽了全力,纵然不能力劈坚石,也绝对可以将人一劈两半,但这一刀砍在隐娘的身上,只是将隐娘的衣服划出一个口子,根本就无法伤及皮肤。
隐娘冷哼一声,挥掌向他胸前拍去,那人心中大惧,这种刀枪不入的神功,他只在故事中听到过,从来就没有亲眼见过,自知绝非敌手,连忙就地一滚,躲在一边。
隐娘恨恨的看着三名武师,这种贴身的缠斗本就不是她的强项,她虽然练成了化剑之法,但对于这种技击之术却并不精通,也就是跟着玉郎学了一些,况且她将真气布满全身,也就无法催动化剑之法,在这样的贴身缠斗中,并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