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渐亮,他的车子刚刚进院子,宋凝久便听到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在怀里的夏初,均匀的呼吸从微微翕张的小嘴巴里呼出来,小家伙睡得正香甜。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怀中小小的她这样安然的模样,她心里总会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然后会特别感恩,感恩上苍,让她怀中的这个小家伙好好的活着。
低头,她亲了亲她嫩嫩的小脸蛋,才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的时候,靳名珩正从门前经过。随着她关上身后的房门,两人四目相对。
他看到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微乱,不由问:“醒这么早?”
宋凝久点头,问:“还去公司吗?”
靳名珩也点头,回答:“洗个澡就去。”他回答着与她擦肩而过。
虽然他面色如常,可是看得出一夜未睡,不由问:“那早餐吃什么?”或许,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
音落,靳名珩的脚步突然顿住,侧目看着她。她的目光也正落在自己脸上,询问的神情那样贤妻良母,脸上的笑容恬淡,不由多看了两眼。
天虽然不算太凉,可是她已经穿了长袖的睡衣。只是很宽松,领口拉得有点低,露出优美的颈子,以及胸前的大片肌肤。他不说话,只是慢慢朝她走过来。
宋凝久本来只是等他的回答,却没想到他朝自己走过来。走就走过来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罩着自己,她竟莫名的紧张,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往前一步,她又退了一步,他用饶有兴味的目光瞧着她,又往前迈了一步。宋凝久又退了一步,如此反复三四次,背正好抵在墙上,才发现已无路可退。
而他照旧往前迈了一步,仿佛是怕她从身侧逃走,手掌在墙上,身子前倾,正好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说说看,你会做什么?”
他故意靠得她极近,说话间,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压过来。其实除了他的气息,还有些酒味,确切地说,是那种夜店里沾染的味道。
“靳名珩!”宋凝久的手抵着他的胸。
她明明像往常一样问他,问他想吃些什么,自己去准备,为什么他的反应与平时不一样?而此时他的模样,更像初见时那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大少。
难道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吗?
“嗯?”他像不懂她的提醒般,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模样明明像很认真是在等她说下去,可是她却觉得那目光灼灼,弄得她极为不自在。
“你别这样,我去做早餐,不然你上班要饿肚子了。”她说。或许习惯了他最近的正经迁就,所以很不习惯他这般模样。
“可是小久儿,我真的饿很久了。”他唇贴在她的耳廓意有所指。
宋凝久不是纯情的小姑娘了,更何况以前在一起时,靳名珩什么样的话儿没说过?所以她自然听得懂,可是这时候她宁愿听不懂。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推着他,问。
自然是推不动的,靳名珩的唇还落在她的耳际,那声音如叹息一般,说:“小久儿,我想吃你了怎么办?”这明明就是**裸的**。
宋凝久的脸轰地一声,红透了。下一刻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便被他攫住。
“唔”宋凝久的低呼也被他含在口里。
他刚刚身子故意欺得那么近,是故意让她闻到那些味道的。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答应她一切尘埃落定后才来谈他们的事。
可是他们的事,与现在他所要查的事并不冲突不是吗?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等,看到昨天那么纠结的她,他告诉自己可以等。
可是今早看到这样的她,却突然有些迫不待,因为很怀念昨天的那个吻。唇碰上她的唇,那种香香软软的感觉,那种令他迷恋的气息。总是追逐,他也有些倦了,所以想抱着她。抱着她想要得到回应,想要取暖。不,不止是取暖,更想要占有。
吻从开始的温柔慢慢变得急切,随着他的手探进衣服里游移、摩擦,仿佛是失控了一些。她由开始的抗拒,到最后在他的撩拨下,身子也渐渐发热、瘫软。
只是很不巧,有个保姆见靳名珩上来,本来想看看有什么吩咐,却意外看到这激情的一幕。
“啊!”惊叫出口才想起不妥地捂住嘴巴,但是自己晚了。
不属于两人的声音突然从耳边炸响,双眼迷懵的宋凝久转头看到保姆,仿佛一下子才惊醒过来。随即注意到自己与靳名珩此时的模样,两人几乎是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他还算好,只是压着她。而自己宽松的睡衣领子已经被他褪到了肩头,而他的脸正埋在自己的腰前。除了掐着她腰的手,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背部。
她无法想像,自己此时的模样在那个保姆眼里是何等靡烂,猛然推开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快速回到婴儿房内。背倚在门板上,整张脸还是烧的。
而靳名珩看着关上的门板,又转头瞪了眼还傻傻站在那里,一脸歉意的保姆。
“对不起,靳少。”保姆接触到他凶恶的眼神,马上道歉,然后匆匆下楼。
靳名珩看着转只余留下自己一个人的走廊,敲了敲房门,喊:“小久儿?”
倚在门板上的宋凝久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微微震动,她揪着自己跳动的胸口,她知道自己刚刚地沉浸的。如果那个保姆不上来,或许他们就会突破最后的防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是她知道她不排斥。不排斥才心慌,因为她的所有坚持都在慢慢瓦解,所以心里更乱作一团。
她是不是真的该放弃过去?
外面的靳名珩得不到回应,便知道想再要诱哄她很难。无限懊恼地挠挠头,乖乖认命地回房去洗冷水澡。
因为早上的好事被打扰,这个早餐靳名珩吃得非常不愉快,而宋凝久躲在婴儿房,一直等他去上了班都没好意思出门。因为怕接触到那个保姆的目光,会更加难为情。
直到门板被敲响,那个保姆开门进来,喊:“少奶奶,要下去用早餐吗?”
宋凝久点头,待到保姆出去后,才抱了夏初下去。夏初很听话,她脚步也有些轻,下了楼就看刚刚那个保姆正在跟王妈与另一个保姆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总感觉她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瞄着自己。
这天靳名珩开始有点忙,早出晚归。宋凝久则发现,王妈和两个保姆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憋着笑似的,透着暧昧,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到最后,她接触到她们的目光,她头皮都有点发麻。还好学校的事靳名珩办妥了,她可以便躲到了学校去。
她休学了一年,转眼人家沈小薏都毕业了,做起了学校里的助教,而她却还是学生。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好朋友又可以常常见面,她也开始除了夏初与靳名珩之外,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有时候上课累了,她就干脆窝在沈小薏的宿舍休息。那些保镖自然还是没有撤,只不过在学校里太招摇,便一直停在校外,她想回答时才会打电话喊他们。
最近,她很喜欢卧在沈小薏宿舍的飘窗前,那儿地上铺毛毯上。沈小薏看着她像只猫似的,整个人懒洋洋。
“喂,妞,你最近有心事啊?”沈小薏问。
宋凝久转头看着她,模样无限哀怨。
“怎么?跟我还要隐瞒?”沈小薏跟过来,与她脸对脸。宋凝久咬了咬唇,便把那天早上的事说了。
沈小薏听了低笑不止,憋着笑,说:“其实你们是夫妻,这不是挺正常的嘛。就算被撞见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曲起双腿,将抱枕搂紧在身前,模样十分纠结,没回答。
“不会吧,难道你们还没睡在一起?”沈小薏看着她的表情,惊叫。
“沈小薏!”宋凝久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真的呀?这不像是靳少的风格啊。”沈小薏问,不难听出掫揄的味道。
“沈小薏,你去死吧!”宋凝久拿抱枕去打她,两人闹成一团。
这时宋凝久的手机响起来,沈小薏逗她去抓,那头喊:“少奶奶。”
“你家少奶奶说晚上住下来,不用过来接了。”沈小薏回答着挂掉她的电话。
凝久去抢,本来手机就是滑屏的,两人这样抢夺,不自怎么就点到了宋凝久昨天收到的那张照片。沈小薏看到照片中的靳名珩与一个年轻女孩,脸色不由微变,一下子就停止了打闹。
“他——”她一直以为是靳名珩是爱宋凝久的,即便发了那么多事,哪怕是愧疚也好,他不惜用一个孩子,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不是爱吗?
却没想到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相比起她的愤怒,宋凝久的反应则平平,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收起。
“你不生气吗?”沈小薏看着她一糸列的动作,觉得太不可思议。
宋凝久当着她的面,回拨了刚刚保镖的电话,说:“我马上出校门。”吩咐完,才挂了电话。转头,见沈小薏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脸上,仿佛还在等她解释。
她说:“沈小薏,如果我说这张照片是靳名珩发给我的,你信吗?”
“靳名珩?”沈小薏这下更诧异了,因为不合理。她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发给你的?他为什么要发给你?”
宋凝久对着她笑笑,然后起身,将手机搁进包里准备走人。
“宋凝久!”沈小薏拽住她,真的是搞不明白了。
其实宋凝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可是她仿佛就是知道,这张照片是靳名珩发给她的。因为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也因为他那天回来之后的试探。
正因为知道是靳名珩发的,她才不会在意,因为他发自然就不是真的,只不过想给她一个质问的理由,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平淡吧?
她明白靳名珩的着急,也明白沈小薏的着急。事到如今,她也深知自己虽然被伤害过,可是依然不可救药的爱着那个男人。
对,她承认爱着,只是心里有些结始终没有打开。有时是不想去打开,她畏缩着,怕被再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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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靳名珩这边的看似平淡,靳名璞那边可谓风头正劲,他与李莹即将订婚的消息最近占了各大报纸头条。让这位从来没有让人正视过的靳家庶子,一下子进入昕丰人民的视线。
靳家是昕丰的名门,李家也是财力雄厚,这订婚的宴会自然十分隆重,排场盛大。
这场属于别人为主角的盛宴,靳名珩无意去给他们做绿叶。可是身为靳家人,不管平时私下怎么闹,大众面前还是要维持一定的平和假象。
订婚那天,靳名珩将夏初留在家里,给宋凝久挑了件礼服,携了她入场。
唐媛与靳远站在门口接待贵宾,她今天穿了件橙红色的描金唐装,头发高束,保养极好的脸上化精致的妆,看起来高雅又大主。身上的首饰更是光华夺目,据说是世界限量版,多年不曾舍得拿出来示人,所以这行为极为高调。
酒店门口,各家媒体也是长枪短炮地伺候,镁美灯一直不断地闪烁。
“靳太太,传言令公子已经为李小姐订了40多套婚纱,请问订婚过后,是不是婚期将近了呢?”
“靳太太,令公子与李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靳先生,听说环球与李氏的合作案是靳名璞先生负责的,这个项目是不是贵公司今年的重中之重?”
唐媛作为靳太太站在靳远身边多年,唐媛第一次觉得这么扬眉吐气,自然得意非常。这边两人正在被记者围堵,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靳少来了,靳少来了。”原本围着他们的记者倾刻间作鸟兽散,朝着酒店门口涌去。
靳名珩开的白色法拉利正停在锦江门口,他推开车门下车,记者已经拥过来。不过并没有碰到他的衣角,便已经被保镖搁开。
“靳少,你是来参加靳名璞先生的订婚宴的吗?”
“靳少,作为乐视环球的太子爷,您父亲却将与李氏的项目交给弟弟,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靳少,连靳名璞先生已经订婚了,作为还单身的人难道不着急吗?”
最后一个问题终于轻松了一点,也是八卦娱乐都十分关心的问题。他正绕到副驾驶座
,记者看到他落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充满好奇。
他带了女伴来!
因为比起他从前三天两头上花边新闻,近半年来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八卦杂志,也不过只拍到他与几个影星用餐的画面。最后还被人爆出来,同桌的还有经经人与投资商,那些照片是p过的。
与他之前的风流史相比,他最近的生活可谓低调之极,所以这时候才对他的女伴格外好奇。副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宋凝久还没下车便感觉到了不断闪烁的灯光。
他向她伸出手来,说:“别怕。”带着安抚的力量,让她不要多想。
宋凝久之所以跟他来,就是做了心里准备的。点头,将手交付到他的掌心里。
两人相握,她下车的那一刹那几乎可以听到一片倒抽了口气的声音。
她穿了件珍珠白的晚礼服,斜肩,长发轻挽,搭在裸露的圆肩前。另一边,长长的钻石坠子凉凉地打在肌肤上。唇角是轻浅的笑,倒也波澜不惊。
美则美矣,不过让人震撼的是她的长相。
过去一年间,这张脸曾经登过无数次报纸、杂志头条。因为与靳名珩订婚,后来是靡烂照片,以及到最后的官司,后来靳名珩再次宣布婚讯,直到逃婚。
只是人们看着这张秀美夺目的脸,一时分不清她是宋凝久还是宋一瞬?
相对起在场的震惊,两个主角却十分淡定,不时对望一眼。那样的眼神交流,仿佛默契十足。直到两人踩着铺了红毯的酒店台阶,众人才反应过来似的。
“靳少,请问这位是哪一位宋小姐?”
“你们还在一起吗?”
“上次婚礼没有如期举行,是不是另有原因?”
“靳名璞先生都订婚了,你们会打算近期结婚?”
“这位小姐,你也说一句吧?”
靳名珩牵着宋凝久的手站在门口,转头面对众人。手始终牵着宋凝久的手,唇色微勾了下。
那笑不若平时的邪魅惑人,反而透出一丝平和,说:“谢谢各位的关心。她是宋凝久,我的太太,我们已经结婚。”淡淡地宣布这一句,便护着她进了会场。
“靳少,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在哪里举行的婚礼?”
提问的记者被保镖隔开,不准进入会场,他所有问题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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