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对策。因为她忘了靳名珩一直以为都想让宋凝久与宋家划清界限,如今她要亲口求助,他会救她吗?
“我被人追杀,你能不能救我?”急火已经上了喉咙,她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可是显然此时的她如果对靳名珩抱有希冀,那么注定失望。
只听对面话筒传来嗤笑一声,轻吐三个字,问:“凭什么?”
说到底,宋一瞬其实并没有得罪过他,也没有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并不至于让他非致她于死地。可是她一再挑拨他与宋凝久的关糸,想到宋家对待宋凝久的样子,单凭这一点他都想再将宋家再毁一次。
更何况,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本事,却总是跳在风浪的中心,自己摘不出去也不能怪他。
“靳名珩,我是凝久的姐姐。如果她知道我死了,她不会原谅你的。”她吼,不止是因为这个男人无情,更是因为孤立无援。
“又不是我害的你,她为什么要怪我?”靳名珩薄唇微勾,不甚在意地问。
“因为我求过助,你见死不救。”宋一瞬咬牙。
“哦?什么时候?谁能证明?”他含笑的声音里带着无辜,明显是不认帐,恨得宋一瞬灼心,咬牙,可是就是没办法。
靳名珩看着宋凝久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脸上的笑容不但多起来,也很明媚,甜腻腻的,心也跟着飞扬,便果断挂了电话,迎上去。
“什么事?这么开心?”宋凝久问。
靳名珩手搭在她的肩上,薄唇带着弧度吻上她的额头,说:“有你,当然每天都开心。”
宋凝久脸上一晒,微烧,还是很不习惯他每天甜言蜜语的模样。
彼时,电话那端的宋一瞬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心已经跌到了谷底。慢慢从地上起来,她在心里咬牙发誓,发誓自己如果今天活着出去,一定不会让靳名珩好过。
只是这个誓还没有发完,就猛然听到了巷口传来的异动。很轻很轻的声响,像是脚步声,但足够能令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进而浑身坚起警备。
她眼底露出恐惧的同时,一道凌风擦过耳际,一颗子弹就这样险险嵌进她身边的墙壁里。居然用的是枪,而且是带着消音器的枪。有了外面街道警笛的喧嚣掩盖,她知道
就是这时真的被枪杀也没有人发现。
从来未有过的恐惧充盈每一个细胞,她看到暗夜中的人影,手里拿着枪对着自己。下一秒,他也许就会扣动扳机要了她的命。
“彭!”另一颗子弹再次险险擦过她的脸颊。
“卓越!卓越,救我!”她害怕地抱着自己的头,浑身发抖地大喊着往夜总会的后门跑,感觉无数子弹在追着她射击一样,已经失了所有的冷静。
下一刻,那头突然传来沉闷的一声。世界陷入一片安静,她的动作缓慢地将手臂拿下来,抬头,看到卓越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转头,黑暗中那个人影倒下去,而倒下去的人身后也站着一个人,手正举着枪。
显然,是他无声无息地干掉了那个人。
她这边紧窒的心脏还没有松口气,手腕子一下子被卓越拽住,便听到他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宋一瞬,你若敢耍我,我可以干掉一个,可不保证会干掉第二个。”
宋一瞬现在整个人身如筛糠,满脑子都是暂时保命,看他更像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连忙点头:“我不会,我保证不会。”说到最后,意识到什么:“我交给你,你也不能杀我。”
“好。”卓越应。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宋一瞬问。
“宋小姐,我们卓少说出来的话,在这昕丰市还没有不算话的。”干掉那个杀手的人此时从阴暗中走过来,竟是卓越的手下小钟。
事到如今,宋一瞬也没有别的选择。至少跟着卓越,她还能多活几天,说不定能找到别的机会。可是若是这会儿不答应卓越,那么她可能随时丧命。
——分隔线——
对于宋一瞬来说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到了媒体口中,也不过是当大的交通事故来处理。版面上根本就没有提一颗子弹的事,更遑论黑社会滋事。
文明社会,安定繁荣就是这么来的。不爆出来是怕引起市展恐怕,另则,市内领导也怕影响自己的政绩。好在虽然动静很大,并没有人丧命,也好遮盖过去。
宋凝久就是最标准的良好市民,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半分都没有往宋一瞬身上联想。如今的她心态越来越冷漠,伤了那么多人,也不会悲天悯人。
“看什么呢?”靳名珩揉揉她的发,将报纸拿过来。
“没什么,社会新闻。”宋凝久回答。
靳名珩往上面扫了一眼,然后将报纸搁下,身子朝她贴过来。
“你干嘛,家里还有其它人在呢?”宋凝久捉住他悄然伸进自己衣摆里的手,难为情地斥责。
时间尚早,家里活动的不止有三个保姆,还有夏初在。提到这个靳名珩就懊恼,总觉得这个家里没有从前只有两人的时候自在。
可是夏初需要人照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正想着,王妈便已经抱了夏初过来。
宋凝久推开靳名珩的手,起身去抱夏初。
“少奶奶,小小姐该睡了。”王妈提醒。
夏初的作息时间已经慢慢形成规律,宋凝久看了眼表,便说:“是呢。”便抱着她上楼。
不甘被忽视的靳名珩却拽住她的手,说:“让王妈去吧。”
宋凝久对他安抚地笑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夏初的事,她总是喜欢亲力亲为。见靳名珩皱眉,她踮脚在他脸上落下一个歉意的吻。
靳名珩只好放行。
宋凝久抱着夏初上去,小丫头却捉着靳名珩的领子,往他身上蹭啊蹭。
“磨人的小妖精。”靳名珩刮了下夏初的小鼻子,将她的身子接过来,然后率先往楼上走去。
身后,站在那里的宋凝久却红了脸颊。因为这话,好像是他在床上惯常说自己的。
靳名珩见她没跟上来,转头看着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凑过来,唇落在她的耳廓边,低问:“这副表情,是不是想我了?”
宋凝久抬头看着他那模样,眼底是真真的又气又恼,幸好王妈早早就离开了,不然听到可成什么样子。
&nb
sp;“流氓!”她跺脚骂,率先越过他上了楼。
“女儿啊,你妈咪害羞了呢?”尽管重重地踩着台阶泄愤,犹能听到他调侃自己的声音。
上了楼,给夏初洗澡的工作自然是她来。洗好,毛巾抱起来擦干,然后换上睡衣,两人便在床上闹。主要是夏初不睡,她就逗她,给她讲故事。
靳名珩再次回到婴儿房的时候,发现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的目光仍贪婪而充满慈爱地落在她的小脸上,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那个表情,毫无预兆地撞击他的心房。
如今这个情况,两人无疑是幸福的。最起码,她早上帮自己做早餐,两人偶尔约会,晚上相拥而眠,虽然平淡,可是可以看到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弥补,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其实,这些他都已经很知足。唯一的担忧,只是每次看到她抱着夏初的时候,无法去向她坦白他们的亲生女儿已经不在。他也无法想像,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所以这幸福,更像偷来的时光。虽然幸福,可是总有缺失。
宋凝久将手指从夏初的小掌心里抽出来,出门的时候就发现靳名珩倚在墙边抽烟,眉头微皱着,像是有心事。
听到脚步声,靳名珩侧目看过来,她正朝自己走来,便掐灭了烟头。
宋凝久不说话,只是抱住他,问:“有心事?”
靳名珩唇角勾了下,最喜欢她这样腻着自己,摇头。
宋凝久伸手,抚上他的眉眼,眉心的褶皱虽然这儿已经抚平,却已烙在她的心里。她爱他,所以希望他事事都是顺心的,可是他的事业她从来都帮不上忙。
“名珩,你说我为什么不是学经济的呢?”
“傻瓜,你就是学经济的,我也舍不得你在外面抛头露面。”他抚着她的发,将她按在胸口。
他靳名珩的女人,不需要与他并肩,只要在他的羽翼下便好了。当初,第一次看到她在宋家的处境,他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将这个女人纳到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
开始,也许只是利用,由利用到怜悯,怜悯她像极了自己从前的处境。渐渐的这怜悯便又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他对她的心境一直都在转变,直到今天幻化成爱。
宋凝久双手抱着他的腰,甜蜜由心里充盈的同时,唇角的笑灿烂。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然后仰头问:“那你娶老婆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靳名珩看着她那张明媚的小脸笑,唇落在她的耳垂上,砥舔了下,问:“你说呢?”声音缱绻而盅惑。
宋凝久踮脚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印上自己的吻。与前几天的羞涩不同,她也渐渐试着主动,试着去回应他的爱。
甜蜜与暧昧在空气中扩散,靳名珩抱起宋凝久走向主卧,关门,然后将她抵在门板上,便迫不及待地剥她的衣服。
“名珩,靳名珩。”他最喜欢她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喊自己的名字,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直到两人几度缠绵,她几乎都站立不住,靠着他的铁臂支撑,几乎挂到他的身上。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往浴室走去。
宋凝久早就被他弄得不知今兮是何兮,只感觉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问:“宝贝儿,今天在浴室试试如何?”
音落时,她的身子被抛了下去。
浴缸里的水是早就放好的,她被抛进去时温度正好,光裸的身子被水包裹,长发如海藻般散在水面,黑色的发,映着赛雪的白皙,那是他预想中最美的画面。
最近她很乖顺,也许是心里内疚,他想怎么样折腾她都依着他,所以他最近其实过得很性福。但是但但这样对他来说还不够,他要尽快让她怀上才行。
或许,他们只有拥有了他们真正的孩子。哪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她才不会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