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也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李随。
李随忙道:“皇上,太子一路发回的公文不少,可论起信函不过寥寥数封,都已给了皇上。柃”
许思颜与木槿对视一眼,俱是心下一凛。
自将《帝策》之事写了密函令人送入京中后,这些日子除了木槿在泾阳侯府养伤时逍遥了几日,接二连三遇到各种变故,两人虽不至于忙到焦头烂额,但也的确顾不上特地遣人询问某封信函有没有收到……
于是,这封木槿写有《帝策》来历和下落的密函,根本没有到达许知言手中?
木槿悄问:“你派谁送的密函?”
许思颜道:“是白大枚,跟我好多年了,绝对可靠。不过……回来后的确没看到他踪影。”
于是,必定是在路上出了差错缜?
许知言看他们神色,已料得必有人动了手脚。
广平侯夫人已叫道:“我……我从未听棠儿说过什么帝策,此事必定与我棠儿无关!”
几人侧目而视。
《帝策》之事何等要紧,她一个不问政事的女流之辈,慕容继棠又怎会让她知晓?
慕容雪正待将话头岔开时,许知言已温和笑道:“广平侯夫人什么都不知晓才好。若是知晓,如果棠儿真的一时糊涂卷入江北谋逆之案,连夫人都脱不了干系!”
广平侯夫人不觉变色。
慕容雪忙道:“皇上,一时糊涂也罢,有所误会也罢,继棠本性不坏,如今母亲病重,先让继棠回去见母亲一面吧!不看别的,也请看父亲镇守边疆、母亲含辛茹苦养育我这么多年的份上……”
许知言沉吟不语。
广平侯上前叩首道:“继棠不肖,令皇上、皇后费心了!只求皇上开恩,成全太妃心愿吧!太妃病重,只怕……只怕是最后一面了!”
他又向许思颜道:“太子,太妃向来最疼你和依依,哪日不放在口中念叨几回?如今病成这样……臣舍下这老脸,求太子跟皇上求求情,就让继棠回去一次吧!臣保证,必定严加管束,不让他踏出府门半步!若他真与谋逆之事相关,臣绝不姑息,待太妃事了,必定亲手取他性命以正视听!”
许思颜眯了眯眼,然后起身向父亲道:“外祖母病重,我也放心不下,不如我陪母后走一趟吧!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继棠表哥也一起带去,先看望看望外祖母,安了外祖母的心要紧!”
他陪着去,若是慕容太妃着实病重,见不得孙儿出事,便不得不将慕容继棠暂时留在慕容府;若慕容太妃情况好转,见完面后他依然可以将慕容继棠押回大理寺。若是寻常押送官员,可能会被慕容家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