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内侍上前,去拉成诠等人。
成诠等到底臣下,且身份相差悬殊,此时沉吟着虽不动弹,却也不好还手,只得由那些内侍过来拉扯。
许从悦在内听闻,急忙奔了出来,行礼道:“太后息怒!皇上该是没料到太后会来,才会下那样的旨意吧!本是小事,从悦也不知会惊扰到太后。”
“小事?木槿那孩子出事还算小事?”
慕容雪皱眉,正待踏入宫内时,却见吉太妃等已跟在许从悦身后步出,神色异样,向她轻轻一摇头。
正疑惑之际,后方已传来木槿淡淡的话语:“母后对儿臣如此关心,儿臣着实感动!日后必与皇上多多孝敬母后,以回报母后今日之情!”
慕容雪等转过身,便见木槿与许思颜正相携步向安福宫。她一身整齐衰服,虽然气色不佳,但举止雍贵,黑眸清亮,再无受人凌虐的狼狈凄惨。
他们身后,除了一众侍从,尚有萧以靖相随。
“儿臣见过母后!”
“臣萧以靖,见过太后!”
许思颜等上前行礼,慕容依依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下安福宫内,才领从人也向许思颜行礼。
满宫皆知皇后突然失踪,许思颜、许从悦等都为皇后而寻到该这边来,然后许从悦便救出个女子来,兴师动众地封宫召太医,许思颜则杀机凛冽地带禁卫军搜着贼人,甚至搜到了寿安堂去……
凭谁都会觉得找到的女子必定是皇后,且是为被泼了一身污水的皇后……
居然……错了?!
慕容雪眸光一闪,眼角已微微扬起,泛出无限惊喜,“原来槿儿安然无恙!可见如今这些宫人也太不知礼,只顾以讹传讹,到哀家这边,怎么就成槿儿遇到贼人,如今正在安福宫救治?”
她的声音和悦坦然之极,仿佛根本不曾看到木槿眸中细碎如针刺般的锋芒,更未留意到许思颜疏冷淡漠的目光。
木槿终上前一步,唇边亦浮上再合宜不过的浅淡笑容,“这些话母后怎能听?皇宫又不是市井,大行皇帝丧仪更不是庙会,哪里来的贼人?有的只是……刺客,和叛党!”
慕容雪皱眉,“槿儿,你的意思,你遇到刺客了?或者是叛党?”
木槿道:“是不是叛党儿臣尚不能断定,但刺客是必然的。亏得楼大人代替皇上前去寿安堂供奉一份皇上与儿臣亲抄的佛经,与前来礼佛的解语姑娘一同返回,正好撞到儿臣遇险,方能全力护儿臣躲过这一劫。那刺客身手高明,背后之人更是用心歹毒……”
她的目光忽转向吉太妃,已是幽暗莫测,“吉太妃,你说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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