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就差没指着慕容琅鼻子斥她没有家教,太过抬举她自己……
慕容琅气怒,扬手一鞭子挥下去,到底没敢甩向萧以靖,却“啪”的一声,将坚硬的官道硬生生打出一道浮土。她冷笑道:“我们慕容家行伍出身,我更是终年在军营厮混,向来我行我素,不懂什么高低尊卑之道,只怕入不得你萧家的大门!”
萧以靖终于微微动容,无奈道:“如此无礼,吴都必定无人敢娶吧?怪不得令尊急于将你推嫁蜀国,原来是这个缘故!此事令尊做得忒不厚道,竟敢如此坑害本王!郡主既不懂得高低尊卑之道,何不去将令尊痛打一顿,顺带也替本王出口恶气?”
他身后顿有异动,却是亲卫们纷纷轻咳或垂头,掩饰着快要绷不住的笑意。
木槿亦在藏身处差点笑喷,忙掩住自己唇。
回身看许思颜时,许思颜也正笑得眉眼弯起,低低向她道:“你五哥也忒不懂怜香惜玉……慕容琅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呢!”
木槿嗤之以鼻,“黄花?昨日黄花吧?”
“噗——”
许思颜忍耐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昨日黄花……
这对兄妹到底像谁?没听说夏欢颜或萧寻这般毒舌呀……
幸亏距离甚远,那边人马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慕容琅身上,倒也不曾有人注意到他们。
慕容琅仗着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追来,再不料竟被眼前男子寥寥几句羞辱得无地自容,一张俏脸已涨得通红,再顾不得女儿家的羞.耻之心,叫道:“你少拿话激我!我今儿个就明着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阴损虚伪的男人!我喜欢的是许从悦!我从身到心,都已是他的!若你不怕戴一顶和许思颜一样的绿帽子,你便娶我吧!”
暗处的许思颜不觉大怒,原来对她的怜惜欣赏之意顿时无影无踪。
连慕容家这个看来最单纯的女孩儿都能这般当众口出秽言羞辱当今帝后,背后又该何等猖狂无度,目无君长?
萧以靖黑眸一眯,却如一线永夜深深罩向慕容琅,竟让慕容琅生生地顿住口,只敢苍白了脸庞狠狠瞪他。
可萧以靖薄唇一抿,居然柔声道:“我回蜀后必定第一时间派礼官过来迎亲。至于郡主能不能让我戴上绿帽子,到时还看郡主的本事!”
素常冷颜冷面时,他给人的感觉不过是高贵冷傲难以亲近;此刻放柔了声线说话,轻轻飘在秋风里,竟幽冷如出地狱,令人毛发倒竖,噤若寒蝉。
说完这一句,他已拨转马头,欲带从人继续前行,追那已经走出老远的车驾。
慕容琅待他奔出丈余,方从那莫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忽尖声哭叫道:“我便是一头碰死,也不会嫁给你!萧以靖你这畜.生!和萧木槿一样的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