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呃!’、‘咦!’、‘小牙吗?’、‘什么事!’、‘龙牙!’
饭厅之内,浩劫之眼的干部还有入侵者,都听见下方楼层传来的巨响,各有各的想法,虽然茫然的占了大多数,但对于能够引发出这种能震撼人心的强大压迫力,知情者都会想到易龙牙身上。
‘龙牙,你不会出事吧?’
落力施出重治愈的孙明玉,本来就要分出大半心神照顾刚受伤不久的席悠悠,现在再给巨响吸引,警戒是陷于低位
‘玉姐,你们小心!’
就在孙明玉出神之际,浑身是伤的周轻慎提弓拉动火弦,毋需实体箭矢之下,无弦贯炎神弓也可以射出具有杀伤力的火炎箭。
‘冰霜炮!’
贰式由档弹炮转化为蓝白色的长炮,仿佛不需要瞄准,莉莎发挥其可怕的狙击的能力,把高速运动的火炎箭给轰下来。
‘抱歉,莉莎!’
在道歉同时,孙明玉斜眼一瞪,给周轻慎来了连续的爆炸洗礼,虽说配上灵器的他能以一敌二,不过战至现在,他已是处于下风,就算难得孙明玉暂时不能出面参战,但单靠莉莎一人已逐渐把他迫入绝境。
‘啧!这些女生到底是什么玩意!’
受到难以回避的爆炸袭击,周轻慎只是一股劲的抱怨,不,在没意义的抱怨中间,他一手持弓,另一手却是伸及破烂上衣的口袋内,苦思着什么。
‘龙君啊!’
为着那强大声响而分心的不止孙明玉,不过雪樱倒是及时回神,虽然菲娜偶然能抽身助她脱险,但是面对比鲍应天更强的二老板悲阎罗,单凭许清清跟奈华尔根本就不够格战斗,即使算多个菲娜进去,悲阎罗仍是压倒性的强。
这样的状况,菲娜自然没办法自己抽身帮助雪樱。
这样听起来或者有人觉得很奇怪,因为就算在战中的三女也觉得奇怪,面对组织的崩坏危机,悲阎罗的态度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时把注意力分到姬月华那儿,而让菲娜惊讶的是,悲阎罗所用的可是
‘哀月梦难圆!’
‘居然是太阴清月拳法!’
看着自己的皇家之刃明明攻到他眼前,不过一双拳头用着空手入白刃的形式,轰击之芒两侧,瞬间把刃芒的力量完全吞噬,这份能耐犹在姬月华之上。
菲娜不能全面助战,其他人也忙得乱糟糟,面对仓岛景人,雪樱的局面实在算不上好,尚幸雪樱流刀术有着绝对克制仓岛流刀术的特点,先不论这特点能维持多久,但是战况因此而有了明显转变是事实。
‘昼光啧!’
勉强抵挡住东瀛刀的进迫,不过想反击之时,仓岛景人却只能运用阴刀袭。
四季刀被封,双界刀又会招来可怕反杀,瞬幻斩又未修成,更不消说只传当主的里奥义,现在仓岛景人是打得缚手缚脚,只凭雪樱还无法克制的三日刀作为主力。
‘现在你还可以回头,快点给我回复,快把以前那个纯洁的雪樱还给我!’
‘仓岛景人,给你一个警告,第一单纯的我已被你杀死,第二’
听着仓岛景人的劝诱,雪樱只感到一阵恶心,苦战中途,还要听到这种说话,如果换作是姬月华的话,大概会称之为卑鄙的音波攻击。
虽说形容有不同,只是看雪樱的表情,评语也大概差不多,怒道:‘我从来不属于你!’
‘八岁那年,我已从清人那儿把你接过来!’
‘你只是杀害我父亲!’
‘结果一样!’
‘你的废话,我已经听够了!’
倾注于庞大的思念,双界刀跟反杀.逢魔时刻再次碰头,不过就在这紧张时刻,一股足以凌驾于场中各人的压迫感再次攻来,并不像只是刚才那般震撼人心,今次的压迫力可是让这些实力者的直觉都响起警报,不管敏锐抑或迟钝,无一例外都是感到强大的生命威胁。
‘啊这种力量!’
仿佛跟许清清等人闹着玩的悲阎罗,是场中最能分心兼顾其他的人,双手左右开弓,就像太阳穴各生出一只眼睛,不用察看即挡下来自两侧的袭击,右臂挡下刃芒,左手则是牢牢抓住锋锐的匕首。
‘突破临界点吗?’
悲阎罗就像认出这股压迫力,深藏于面具下的表情是倏然紧张起来,而就在他狐疑自己的判断之时,一度离去的鲍应天忽然自破洞那处回来,应说他由那处离开,才由该处回来,还是说他只是纯粹方便?
大概是后者吧。
因为他的状况并不能说轻松,体力耗得七七八八的秦希怡没有放过他,拖着嘴角带血的艾露诗飞回饭厅后,贾桂心亦赶回来,虽然面对鲍应天是很难应付,本应没有胜算的她们,倒是因为理卡及时助战,把战况扭转回来。
话说回来,四女战一人却没把人打倒,这就有点对不起饭厅中作战的同伴吧?还是说鲍应天真的这么强悍?
‘鲍老?’
看着鲍应天回来,悲阎罗沉稳的声调没透出喜悦,想想也对,看着一名年过七十的老翁站立不稳,身上带伤又喘着大气的狼狈模样,应该不会有安慰作用吧?
有点要说清楚,鲍应天的站充不稳未必跟状态有关系,因为自下方传来的震度足够使三楼的地板摇晃作响。
‘悲阎罗,我们需要联手!大老板,他已经被那个小鬼打倒!’
老实说,这种会打击士气的消气不应该这样大声,只是现况不容他多作考虑,葵花居跟特战二队闻言后,自是高兴,反之诸位浩劫之眼的老板,都是为此愕然。
如果说有谁不受这消息影响,大概是全心全意投入战斗的仓岛景人,他跟雪樱的战斗几乎在饭厅开出一个仅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天地当然这个小天地可用炼狱、地狱这类名词替换。
‘那还真是不得了!’
悲阎罗听见消息,手脚比刚才变得更为俐落,抓握匕首的手猛力往后一挥,把许清清整个人往后甩去,然后朝鲍应天的前去。
‘别让他们跑到一起!’
被甩开的中途,许清清倒是能够下着清晰的指示,鲍应天只是行动不便,如果让高深莫测的悲阎罗为他护法,她不敢想像自己等人会不会有胜机,重力使的重力法约可是拥有广域攻击的特点。
也许到时,又要劳烦那个人出面才行。
刹那间,她不由得忆起凶兽林的尾声,那个独挑熊象群,又再杀败巨三眼狮的易龙牙。
当然,场中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让二、四老板一起会有什么后果,连菲娜也可以想像出来,在指示下着之前,已经有人尝试阻截,不过悲阎罗的速度却如疾电流星,身影极速划过半过饭厅,无人能阻!
悲阎罗有多少实力,鲍应天肯定比许清清等人更清楚,安心之下,两拳相撞,他准备用上狠招要一次过葬送饭厅的各女。
不能否认,脚底下传来的震撼应是源自祸因,虽然与传言的威力有点偏差、苍望仪也没说清楚,但从文献看来,祸因突破临界点的爆炸是没有声音,所以再这样下去拖拖拉拉下去,是相当危险的事。
‘逃跑之前,我们要为大老板报仇!’
‘嗯!’
就在鲍应天喊说过后,悲阎罗也来到他身旁,两手一挥化作钢墙铁壁,把从旁来袭的秦希怡跟理卡都震得老远,眨眼间,把最能威胁到鲍应天的两个因素扫除。
‘不愧为二老什么!’
眼看悲阎罗出手迫退二女,鲍应天还在赞扬中途,却想不到悲阎罗的攻势不歇,对准自己的胸口击来,前入后出,耳边甚至听见那清脆的断骨声。
‘咦!’、‘哇咧搞什么鬼!’
别说当事人,就连紧张着二人汇合后的孙明玉等人,复仇心炽热的周轻慎和拜仰树都是把这个景象吓到,本应是自己人的悲阎罗,居然突袭自己的战友。
‘悲阎罗’
不知道鲍应天想说什么,悲阎罗是下重手,可归为一击致命的强度,伤疲交煎的鲍应天根本撑不过去,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张流泪的悲伤面具,茫然地念着对方的名字,便是惨死过去。
行动静止、看着悲阎罗的手段,场中是陷入一个奇妙的沉默气氛,连仓岛家的两人也愕住,半晌,就像被人掴了两巴掌而醒来似的,周轻慎急道:‘你到底搞什么鬼,悲阎罗!’
‘你发什么疯!’
接下周轻慎的话,是满脸怒容的拜仰树。
然而被愤怒地质问,悲阎罗却以冷漠得出奇的语调,说道:‘既然大老板玩完,我也没留下来的必要,报仇什么的,你们就自便好了,我不想被祸因’
说到这儿,各人都可从他语气中听出‘有点奇怪喔!’这种感觉,然而他本人把话打住后就没再说下去,仅仅看了某人一眼,便是朝破洞跳去。
‘有缘再见,姬月华。’临离开前,他倒是留下一句意思难猜的话语。
眉头皱起,咬着下唇,听到他的留言,姬月华只是脸色铁青,心中念道:‘我没跟你作过自我介绍啊!’
死了一个又跑了一个,撇开仓岛景人不管,堂堂一个浩劫之眼,现在只靠两位干部充撑场面,虽然明显不够看头,但深悉被迫进死路的二人,除了怀着茫然和讶异外,更大量是憎恨。
一心来集会商量莫氏夫妇问题,来到抵达大宅后,却知晓浩劫之眼被政府狙击,接下来是受袭,不过受袭到中途,主事人的大老板又有不寻常举动,最后还在看不到的地方死掉,更好像起动了传言中的祸因,而仿佛这样也不够戏剧化,最后更由悲阎罗来个完美的画龙点睛。
‘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
拜仰树不是特别聪慧,也不是机灵一类,对于短短两小时内的急遽变化,他已是放弃搞清楚,灵器无端受到抑制,不能完全主导战斗,到现在强敌环伺,同伴却只存比自己还要弱的周轻慎。想来想去,他是把烦躁都转换成愤怒,然后全数倾注到各女身上。
‘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女人!’
如果不是这次袭击,我才不会陷入这种突变某程度,这是正确的想法
‘豁出去了!’
哪管得现在大宅是陷入诡异的局面,拜仰树从怀里取出一个密封小瓶,在外人没法窥知内里装载什么时,他就是把小瓶弄开,放到嘴巴仰首,豪迈地服下了当中的东西。
‘你们这些母的,给我来呃!’
‘如你所愿!’
拜仰树要服下禁药的决定,或许不是全错,但小小的错处足够要掉他的性命。
强敌环伺之下,聪明的话,他应像周轻慎那般,不是执着胜负,而且还是一场摆明没得打的战斗,而是选择逃走,他在服药同时,已判定自己死刑。
凌素清、斯丽亚还有许清清和姬月华,早已把他锁定,哪怕一个细微动作都足可要他的命。
拜仰树被围攻瞬杀,周轻慎眼角瞄到他豁出去时,早已经知道他的死亡,所以虽说心痛,但亦只是心痛罢了,不影响他的行动。
周轻慎的反应奇快,本来就没法追上他,只是当他成功迫近门口之前,天花板和地板却像跟他作对一般,在他眼前证明地心吸力这个真理。
由龟裂到碎裂,承受不到震动,天花板分裂成石碎的往下掉去,而正好一块大石碎是落到他的面前,把‘逃生门’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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