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左倾颜闻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交好?”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你什么意思!”祁悦瞪眼。
“我倒想问问殷夫人口中的交好是怎么个好法?”
左倾颜语气骤冷如霜,“是对比赛的斗鸡暗中下药让我二哥输得血本无归,是撺掇我二哥去借印子钱,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施舍他一锭银子,还是穿针引线将他卖入男风馆恨不得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殷氏面色微变,转眸时灵堂中左兆熙惨白的脸映入眼帘,顿时猛地别开了脸,半步也不敢跨进灵堂。
祁悦却是一脸茫然看着她,“什么下药,什么男风馆,你莫要血口喷人!”
左倾颜嗤笑一声,“那就得问问你们这位温良贤惠的姑母了。”
在左倾颜的逼视之下,殷氏的脸渐渐苍白。
左倾颜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的贴身婢女桂圆,我二哥的小厮陈义早上都已开口作证,并且写下供状。就连斗鸡场和汇通银庄的人也都一一佐证。”
“这不可能!”
左倾颜嗤笑,“如今此案已经过了堂,证据确凿,齐王亲自去了京兆府,也没敢开口将他保出来,岂容尔等抵赖!”
“我父亲也去了?”
祁悦满目震惊地瞪着她,“我不信!三叔根本没有理由伤害左二公子!”
他们自从进了书院便混在一起,斗鸡走狗吃喝玩乐,是天陵城出了名的纨绔,左兆熙对殷家来说毫无威胁,三叔何必要做这种事,平白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左倾颜眸光一转,不怀好意地落到殷氏身上。
见殷氏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脸色愈发苍白,却还咬着牙强装镇定,她唇角半勾带上一抹冷然,“这些年,你的好姑母用定国侯府中公的银两一次又一次地为殷沛填赌债,借殷沛之名与天陵三教九流之地打交道,想必从未与殷家吱过声吧?”
“到最后,殷沛成了天陵出了名不思上进声明狼藉的纨绔,而她自己,却博了个温婉贤良的好名声。”
祁悦听着惊怒不已,难以置信地看向殷氏,“姑母,她说的可是实话!”
若是,那殷家的脸真的要被这两个人丢尽了!
堂堂户部尚书嫡亲的孙子,外欠的赌债竟要殷氏这个外嫁为妾的姨娘来帮衬着还!
更甚之,殷氏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用钱收买三叔为她做事,纵着他在外斗鸡赌钱肆意挥霍,将自己大好的前程毁得干干净净!
“姑母,你当真太过分了!”见殷氏这副哑口无言的模样,祁悦心中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信上左倾颜几分。
她忍不住骂,“你想要左二的命也就罢了,可三叔是你的亲侄子啊!你如何对得起殷家!!”
婆母若是知道了,不气死才怪,连带着她也要倒霉!
被祁悦这么说殷氏顿觉没脸,恼羞成怒忍不住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害沛儿?”
她瞥了灵堂内的尸身一眼,牙齿打战加了句,“我更不会害二公子!”
她急切看着祁悦,厉声辩解,“那不过是大小姐设局诬蔑我,想要毁了我的名声,趁机夺回掌家之权罢了!你身为殷家人,竟信了她不信我?”
到这个时候她仍是色厉内荏,似乎大声说出来的就是事实。
祁悦被她声泪俱下吼得一愣一愣,眸中掠过一抹迟疑。
只听左倾颜一声冷笑,“啧啧,看来今日不给姨娘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轻易认下的。”
殷氏猛地凝眉,“你想干什么!”
“来人,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