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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烬眉梢轻抬,似乎打定主意揪着她不放,“留给谁?”
左倾颜一噎,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他这是明知故问!
“怎么不说?”他用剩下的手,将她别开的脸转了回来。
左倾颜避无可避,只得与他四目相对。
看来,连着最后的放纵都不行了。
本想等到黄昏时分,可事与愿违,既是情深缘浅,也不在乎多这两个时辰。
她深吸了口气,微白着脸,哑声问道,“叶筝的婚期订在何时?”
祁烬面无表情反问,“你要去观礼?”
“我……我要忙医馆的事,不一定有空去观礼。”她底气不足地垂下眼睑。
她又不是蠢的,万一祁烬喝了酒在婚礼上逮着她胡说八道,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叶筝。
见她垂眸,祁烬嘴角忍不住微微咧开,声音却与寻常无异,“不去你问她婚期做甚?”
她闻言更是恼得不行,扬睫斥道,“我问你就答,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祁烬来不及收敛的笑容映入眼帘。
她眸光一锐,总算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
“你笑什么?”
他盯着她骤缩的眼瞳,唇角半勾,一字一句,轻声道,“她的婚期什么时候,我怎么知道。”
耳际嗡一声响起。
“你……”左倾颜杏眼满是震惊,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脑海,连她自己也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你没跟叶筝定亲?!”
祁烬挑眉反问,“谁告诉你跟她定亲的是我?”
“可是、可是皇上当殿说了要给你们赐婚!”
不是君无戏言吗?
祁烬似是想到什么,语气平静道,“哦,我不愿,父皇要把我拖出去的时候,叶老太君说叶筝早已定亲,婉拒了父皇赐婚。”
“所以,叶筝要嫁的根本不是你,是她自幼定亲之人?”左倾颜觉得自己快被雷得外焦内嫩五内俱焚。
不对,不对。
她脑袋快速运转,想起今日种种。
在武义候府,叶筝分明就要说出真相,他却一把将她扛走,来到别院这么久,他有无数机会解释清楚,可他还是没说。
她抬眸瞪着他。
这人根本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气呼呼地质问。
“什么什么?”
“少跟我装蒜!”她忿然掐了他的腱子肉一把,“快说,你为什么故意不告诉我!”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祁烬抬眸,眼底尽是寒凉,“我去定国侯府找了你十次,每一次都被拦在门外不得而入,可见你从未信过我,你宁愿相信君无戏言,也不愿相信我会为你反抗到底。”
两人站得极近。
可她却觉得,他们的心在瞬间拉开了距离。
触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