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辘轳咕噜咕噜响起来,五兴就消失在了井口,他就象被吞食在一个巨兽的嘴里面。女人看在眼里面,疼在心里面。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消失在井沿上。
五兴下到了井底下,三个大人站在井台上,望着那地穴中的一潭水亮,看黑蜘蛛一般的孩子站在水里,一切都处于幽幽的神秘中。水声,吭哧声,即从那井底下传了上来。听在娘的心里面是一阵阵的揪着,辘轳将井绳垂下去。
拉得直直的,它在颤抖中变硬,井把式把一筐沙石吊上来,井绳再垂下去,一筐,二筐十筐,二十筐。这个时候井下儿子的喊:“爹,下面有一块大石头。我弄不动了。”井上的爹狠心的说:“淘出来!使劲掏。”
“爹,石头太大了,我实在是搬不到筐里啊。”“装不进也要装!”“爹,我的手撞破了啊。都出血了。”“手离心远着哩。没事的,接着干。”井上的爹还说:“好好淘,把嘴闭上!用劲干活。”活。”
“爹,我闭上了啊。”“闭上了还说话啊!”做娘的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忍心了听了,她一把扳住辘轳对男人说:“你咋这么狠心啊,你要失塌了五兴啊?”
男人没有出声,却一把女人推开了,很快井台边上就吊上了老大一堆的沙石,这时把式的腿也站酸了,胳膊摇辘轳摇的也乏了,于是就坐在井沿边上吸起了烟,而这个时候五兴还在井底下干着呢,井壁上忽然掉下来一块沙土,正好就砸在他的腿上,五兴终于受不了,在下边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天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对井把式说:“师傅,五兴真是累的不行了,我看还是让我下去淘吧?”
把式没有言语,黑封了脸,没有理会天狗。却让五兴上来了,上来的五兴简直成了一个怪胎,坐在那里活脱脱就是一丘泥堆。他累的实在是不行。
井把式对着坐在地上的儿子说:“五兴,这下你知道了吧,打井不是那容易的事,是要下大苦力的。你要念书,你就去把那墨水狠狠往肚子里倒,若是念不好的话,那你就一辈子吃这碗饭的!”
听了男人的话,女人背过身去抹了眼里的泪水,就钻进厦房的锅台上去刷碗了,这个时候井把式让五兴自己打水洗洗身上的泥浆,他和天狗说出去一下,然后转身就出了那院门。
天狗见把式出去了,他刚想帮五兴洗那身上的泥浆,却听见师娘在厦屋里面锐声喊天狗来地窖里舀包谷酒。天狗就对五兴笑了笑,然后跑进厦屋里。一进屋,天狗见女人是满脸生辉,就笑嘻嘻的问道:“这是要喝庆贺酒啦,是谢师傅,还是谢我?”
女人就来到他的面前,用指头轻轻的敲了天狗的额头一下说:“整日的就知道油嘴滑舌,你说呢,我是应该谢哪个啊。”
师娘的这个温柔的动作一下子就激发了天狗内心的欲火,熊熊燃烧的欲火使得天狗迷失了理智,他猛的上前一把就将师娘抱在了怀里面,不顾师娘的挣扎,紧紧的抱着她。
天狗的嘴巴更是紧紧的粘在了师娘的嘴巴上面,他的舌头顽强的钻过了师娘嘴唇的阻挡,钻过她牙齿的阻挡,钻进了师娘的嘴里面,和她的舌头交融在了一起。
天狗这番热辣辣的亲吻,使得五兴娘心里面也起了波澜,她被天狗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面,紧紧的搂抱着。
天狗的亲吻使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因为嘴巴被天狗的嘴巴紧紧的封住了,五兴娘只能透过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她的脸都憋的红了,虽然天狗的亲吻很是销魂。
不过五兴娘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这是在自己家里面,男人和儿子都还在院子里面呢。所以她迅速的推开了天狗,小声的说:“你这个鬼哟,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不要命了啊,你师傅在外面呢。”
“呵呵,没事的,师娘,我师傅刚刚出去了,没在院子里面的。”“哦,你师傅出去了啊。那五兴还在外面呢。
小心一点吧。你这个冒失鬼,五兴已经懂事了,万一让他看到就不好了。”“没事的,五兴正在那洗身子呢。估计得洗一会。”“行了,别闹了,一会你师傅就回来了,快点下地窖取酒吧。”于是天狗就不再闹腾师娘了。
他转身来到地窖口上,弯腰揭开了窖盖,顺着梯子下去舀酒,师娘点着灯交给了他,说:“你瞧瞧,你这师傅,要说坏他也坏,要说好他也好。”天狗就说:“师傅这个人呢,怎么说啊,我想应该算是个坏好人吧。”
五兴娘听天狗这么一说,就笑眯眯的对着他道:“那你就是一个好好的坏蛋,一肚子鬼机灵的坏蛋好人。”“呵呵,师娘说我什么,那我天狗就是什么。”天狗说完一缩身,就钻进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