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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病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疑似心疼的不明情绪,指指床边的凳子,温和的对乐乐说道:“姚太太,坐下说话,你这也站了一大早上了吧。”说着,朝欧阳怀瑾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接着对乐乐说:“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坐到凳子上,乐乐偷偷的敲了敲小腿,真的好累。
这时,乐乐才发现这个病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点像冷希志,又不太像,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觉得怪,莫非是心疼?像,却又觉得不可能,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又瞅了一眼那病人的脸,乐乐确定自己不认识他,甩甩头,把脑袋中怪异的想法扔了出去“公子的筋骨没有问题,腿没办法动,脑袋上还有肿块,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排除法,慢慢排查,只能一点点找。”
欧阳怀瑾身边的那个太监低头弯腰,端着托盘进了屋,来到床前,床上的病人笑呵呵的招呼乐乐“来来来,先喝点茶吧,暖和一下,你这一早上的,冻得不轻,多喝点儿,暖和过来再说话。”
小宫女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两个拳头了,现在这人和她认识的是一个人吗?他不是号称中兴王朝最冷血的人,除了皇上对谁都没好脸色,哪怕是他的女人吗?
喝了一壶的茶,又吃了两三块小茶点,乐乐终于缓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雕梁画栋的房间,突然想起自己这是在哪里,要来干什么事情,然后又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脸立刻火烧火燎的,真是太丢人了,不就是皇帝嘛,哪个穿越女不见几个,怎么到她这里就紧张害怕到不敢喘气呢丢人
看着乐乐皱起眉头,轻咬手指头的样子,那病人知道她终于反应过来,正在懊恼之中,虚握着拳头堵在嘴角,压下笑意,问道:“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是指可以站起来,或者是这个肿块消掉。”
想了一下,乐乐保守的说道:“至少需要两三个月吧。”
架子床里闪过一片霞光,躺在床上的病人笑眯眯的看着乐乐“这两三个月你得每天都来给我治病吧?”
眨眨眼睛,乐乐歪头打量着那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家伙怎么跟那个冷希志似的很古怪,没看到自己现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脸婆吗?他有必要要笑得着这么春意盎然,这么心潮澎湃吗?难道这家伙把眼睛也摔坏了?
对于从不同角度,像飞箭一般射过来的各种犀利眼神,乐乐视而不见,摸了一下鼻子说道:“不需要,三天诊一次脉,来决定换不换药,金针也是三天一次,洗头可以天天洗,然后我会教你这边服侍的人一种手法,让他一边给你洗头,一边按摩。”
床上的男人一愣,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声音低沉了很多“你不亲自弄?”
霞光不见了,****的语气没有了,乐乐很满意这个变化,笑着说道:“你放心,这个手法很简单,一学就会,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乐乐来到桌前,提笑开始开方子,而欧阳怀瑾则来到床边,跟床上的那个人嘀咕了一阵子,终于无奈的转过身,好奇的打量着正在奋笑疾书的乐乐。
方子要开两张,一张是喝的,一张是洗的,欧阳怀瑾来到桌边,拿起一张开好的方子,刚刚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都说字如其人,字如其人,意思就跟喝酒、打牌一样的,酒品如人品,牌品如人品,都是从一些细节的地方看穿一个人的人品。
可是拿到乐乐这药方,欧阳怀瑾为难了,这满张纸写的都是些什么呀别说人品了,唯一的优点就是全都能看得懂,瞅了乐乐一眼,欧阳怀瑾心里郁闷,这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写出的字这么生硬和幼稚。
终于,欧阳怀瑾想开了,不再****自己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药方,瞅了眼乐乐,貌似随口说道:“姚太太,朕的弟弟就拜托给你了,从今天起,你就住到信王府上去,从熬药到按摩都交到你的手中,必须由你亲手完成,你是芝浪知府推荐来的,又经过了太医院的考核,还会太宗皇帝提到的金针之术,朕只信任你。”
“弟弟?”乐乐吃惊的扭头看了看床上那人,又抬头看看欧阳怀瑾,之前上的礼仪课是全都在这里还了回去,乐乐只顾着来回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瞅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欧阳怀瑾冲着自己的弟弟挑了挑眉毛,然后敲敲桌子,对乐乐说道:“那是朕最重要,最亲近的弟弟,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乐乐失望极了,无论是身为皇帝的欧阳怀瑾还是床上躺着的他弟弟,都不明白乐乐失望什么,叹了口气,乐乐慢悠悠的问道:“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有孩子呢?”
真上平地一声雷,乐乐一句话,让两个闯过狂风暴雨的男人吃惊不小,床上的病人干脆坐了起来,脸上无比的震惊“孩子?”
点点头,乐乐郁闷的问道:“是呀,我要去了王府,他们怎么办?谁来照顾?”(。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