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外面的声音不到,除了阿信依旧充满磁性的声音外,还有一个又尖又细的高音,即不像赵一桶那样的公鸭嗓子,更不是盛公公那种正常的男声,细声细气的,就像老鼠叫一样。虽然听语气挺恭敬的,可是仅仅是那怪异的声音,就将太监在乐乐心中的评分拉低很多,原来不是每个太监都叫盛公公。
刚刚迈出内室的门,乐乐就看到地中间站了一个老太监,个子不高,背弯得很厉害,不是很健康的暗黄色皮肤,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褶子,眼皮子耷拉着,身上穿了一件绯红色的圆领官袍,胸口不知道绣的是什么东西,看到乐乐立刻走上前一步,迈着八字步像只骄傲的鸭子一样,挺着胸脯,傲慢的拖着长音“你就是姚氏吧。”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称呼自己的媳妇儿?
阿信突然怒气冲天,眉头倒立,虎目圆睁,怒呵一声“放肆在本王面前你竟敢如此无礼?大有,拉下去,打”竟然是不给那老太监任何说话的机会。
本来阿信就不待见那位被乐乐误以为是亲婆婆的太后,对上那个女人,他就变身为天生的阴谋派,觉得她就没长个过一厘米的好肠子,对她派来的太监更是瞧不上眼,有的只是浓浓的浓浓的,简直就是浓缩过好几回的警惕心,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那个狠毒的女人。
原来,他是不打算让乐乐见那老太监的,架不住方嬷嬷在一边直和稀泥,再加阿信也怕夜长梦多,想一想,还不如把乐乐找出来,反正有自己在旁边看着,至少能百分百保证乐乐的安全,顺便看看那个老女人到底打算干什么,自己先下手为强把她的阴谋早早的给灭了。
只是,等阿信看到一脸紧张,还有些茫然的乐乐出了内室,心立刻揪了起来,他开始害怕,不想等,也不敢等,再加上那老太监不知死活的一句话,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所以,才会有不待乐乐有任何的反应,就直接将那老太监拿下的情景。
事情就这样完全超出乐乐意料的直转急下,原本一脸忐忑的乐乐傻眼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阿信竟然这么的暴力,这老太监也没干什么事儿呀,怎么又要打,这年岁能经得起大板子伺候吗?
心跳得很厉害,乐乐紧张的看着阿信,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合适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而方嬷嬷已经顾不得再管乐乐,急忙来到阿信身边,瞅了一眼吓傻的老太监,小声说道:“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先是瞥了方嬷嬷一眼,看得她凭空起了一身的冷汗,接着冷冷的打量着那个老太监,阿信轻轻的哼一声,平静的说道:“有何不妥,皇上那里本王自会亲自解释清楚的。”
“王爷,奴婢”回过味儿老太监就想往阿信那边扑,尖着嗓子叫起来,那声音简直就如同被谁踩了脖子的鸡一样可怕。
看到乐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阿信全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息更冷上三分,仅仅用眼神就成功的制止住那老太监尖锐地声音。
“大有,你手断了吗?”说罢又轻蔑的看了一眼那老太监,冷冷的说道:“敢跟顶撞本王,打死也不多,拖下去。”
这可真是哪个庙都有屈死鬼,看着老太监像死狗似的被大有拖下去,乐乐深深的被他走前那眼神吓到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太后和阿信的关系,不知道太后对她自己的敌意,更不知道太后的恶毒手段,只是看到了阿信的嗜杀,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处理了那老太监,阿信淡淡的瞥了一眼严总管“严春,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骏德院放,吵到世子睡觉统统杖毙。”
平静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严春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有半点的异议,方嬷嬷的神情也严肃很多,不再是那副看上去和蔼的面孔。
而这句话在乐乐的耳朵里听起来那就更怕了,立刻的,她心中升级一个念头,绝对得带着孩子离他远远的,倒不是怕他会伤到孩子,而是再和他在一起待下去,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条人命是以小家宝的名义逝去的,这得做多少善事才能补救回来。
看到乐乐脸上的表情,阿信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坏了,这是吓到她了,心思转得飞快,几乎是第一时间,阿信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去扶自己的腰,好像是有点痛苦的样子,一言不发。
“王爷?”方嬷嬷可以算是看着阿信长大的,对他身上的一丝一毫都特别的关注,一发现阿信的样子有问题,立刻就冲了过来。
看着面前只有方嬷嬷和严春,乐乐没有赶过来,阿信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接着板起脸,眉头紧锁,在方嬷嬷和严春的连声询问下,似乎是很痛苦的抬起手,指了指乐乐,还是一个字没有。
不管她乐意不乐意,这个时候乐乐再不上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算不是夫妻,她还是他的主治医生,不是吗?
诊了诊脉,这回轮到乐乐皱眉头的了,这脉像不像是有问题呀,看看阿信的脸,乐乐觉得他不应该是装病,没理由嘛,而且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只能假装一切正常,而不可能假装有病显得自己那么弱。
乐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嬷嬷和严总管更加的担心了,这个时候,谁还关心一个慈宁宫来的老太监的死活,两个人死死的盯着乐乐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你按摩了吗?”脉相上没问题,又是腰疼,想来想去,乐乐只能往按摩上靠了,虽然她没教沥泉关于腰部的按摩,只是谁知道他有没有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呢。
方嬷嬷连忙回答:“按了。”
这把倒是印证了乐乐的猜想,松了口气,礼貌的冲着严春一笑“麻烦严总管把那个叫沥泉的小厮叫过来吧,我要问一问具体的情况再下判断。”
阿信弄这么一出只是想上乐乐离他近一些,这样好让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却不想弄来这么多麻烦事儿,心中有些烦躁,对那位在宫中指挥、遥控的老太太又多了一层厌恶。
严春应了一声,转做就走,走得特别急,竟然脚下拌蒜,还差点儿摔一跤。
在被子的下面,阿信握住了乐乐圆润的手腕,心中一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在何方,只要想到这温润的触感,阿信就觉得身上的疲惫少了一半儿,现在这样握在掌心,更是将这一年多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抵消了。
指指方嬷嬷,阿信淡淡的说道:“方嬷嬷你也下去吧,都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里候着了。”
方嬷嬷刚一关门,阿信的脸立刻就从风平浪静变成了波涛汹涌,那笑意堆起的速度之快,完全不压于太平洋上的十级海啸。
用力的把乐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笑嘻嘻的问:“媳妇吵到你睡觉了吗?”
乐乐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装病立刻去仔细观察阿信的动作,却发现他只是脸上堆满了笑意,身体并没怎么动,手还扶在腰上,而且慢慢的,那笑容也有了一丝勉强的成分,眉毛还在微微的跳动,好像是在强言欢笑。
立刻鄙视了自己一把,乐乐停下了想要后退的身体,就那么待在原地,任由阿信抱着自己的胳膊。
暗呼一声惊险,阿信偷偷的吐了口气“娘子,你怕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信的话,乐乐僵在那里,就听阿信接着说道:“媳妇儿,为夫知道你心软,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只是这京城可不是海城的三槐巷,那里再坏的人也不过是要个方子啦,贪几个钱儿,这里的人要的都是人命,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能害了你的性命,为了咱儿子你也要小心些。”
知道他说的在理,只是那了不能因为自己想象的,乱猜的就要人命吧,那要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的话,还不得逼死所有的人吗?动了动身体,乐乐不自然的抿了下嘴“可”
阿信一直都在观察乐乐的表情,通过她的表情,将乐乐的心思了解得不说是清清楚楚,也是个**不离十,知道她还在抗拒,阿信也不等乐乐把话说完,接着说道:“娘子想说那人也没把你怎么着是吧?”
果然,乐乐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就算是要人的命,那也得是正当防卫才对,这人家还没动手呢,自己先动手了,和那些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唉,真要等他动手就晚了。”叹了口气,阿信解释起来“那个老货叫万宝,以前是那个女人身边最得用的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说是过百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杖毙一点都不冤。”
“那”也跟她没关系吧,更何况这种事情无凭无据的,红口白牙怎么说都行,她又不是老天爷,怎么能这样就随便决定一条人命的死活呢。
知道自己没有说服乐乐,只是阿信觉得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明白的,太着急了,搞不好还能给弄反了,于是说道:“这里的事儿很复杂,等有时间为夫一定给你好好的讲讲,娘子你要相信为夫,为夫一定会保护好你跟咱们儿子的,不管是谁,只要对你跟咱们儿子起了歹心思,为夫绝对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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