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它们洗澡,有我喂食,它们从不乱跑,身上很干净的。对了。
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唤出来给你表演一下?”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口哨。无月连连摇手道:“不要!大姐还是赶快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吧,有它们在,我心里真是怕怕!”
周韵这次倒很听话,下榻从床下拖出两只大笼子,将还在表演得起劲的老鼠们唤回空笼子之中,锁好笼门,提着两只笼子走了出去。半晌之后她空手而归,也不知将老鼠和蛇藏哪儿去了?在无月眼中,她似已幻化为一只人形硕鼠!
周韵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后若再惹毛我,当心在你睡觉时,我把这群大耗子唤到你床上,命令它们轮流和你亲嘴,然后从你的衣领和裤管里钻进去”
无月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感觉和这个危险家伙混在一起实在有些恐怖,忙转移话题道:“大姐真的不回扬州了么?”
周韵道:“和小苏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江南第一丑闻。大姐早下定决心,连女子名节也不要,好容易才摆脱出来,怎会再回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大姐以后再也没人敢要,只有赖定你啦!
唉不说了,来,咱俩干一杯,算大姐向你赔罪。”无月干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这么凶的媳妇儿,别人不敢要,我更不敢!
再说,你不是对干娘还耿耿于怀吗?”周韵柔声道:“刚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间那些烂事儿,其实只要你好好爱我,对我好一点。
我会比任何女子对你都更加温柔,怎舍得对你凶呢?那天我是气极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若真捅死了你,我也决不会独活的!”无月心中一痛:“可你却刺伤北风姐姐,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她不过是娘的一个家奴、一个丫头,性命攥在主子手上,死一个有啥了不起!瞧你伤心成那样儿,我心里就来气!”
无月痛心疾首,嘶声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气啊,从不知人间疾苦,岂能如此轻贱生命?无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条性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何况是北风姐姐!她若是我也”
周韵撇了撇嘴:“得!别说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怕她死掉,你会寻死觅活,再不肯原谅我,把师祖留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灵丹‘九九大还丹’,偷偷喂那丫头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否则她焉能挨到现在?”无月“噌”
地一下跳了起来!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啻于仙音般悦耳!这几天有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令他难以抉择,而此刻,这一难题迎刃而解,他怎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北风心脉已绝,竟能奇迹般保留一丝心跳!
他心中对大姐的怨气,此刻总算烟消云散,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哽咽地道:“大姐,我错怪你了!”周韵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没有错怪我,若非因为你,我不会救她的
小时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师祖把我带大的,这颗大还丹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颗保命灵丹,更是师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每当我想她老人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为了你,别说九九大还丹,就是我的性命也可以给你”无月抬头,见她眼中盈盈泪光隐现,那绵绵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深沉他今晚前来,原本是要和大姐较劲儿,可此刻,他彻底认输了。
他可以毫无惧色,横刀立马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但他永远不能无视,一个痴情女子用心灵编织而成的情网。激情地拥抱,两双嘴唇已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周韵胸中压抑已久、那无比炽烈的热情。
随着眼泪和热吻,汹涌澎湃地宣泄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心醉神迷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身上流淌的是母亲狂暴的血液,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永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偿。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肯不懈努力,无论经历多少沉沦和磨难,也永不放弃,苍天也会保佑的。
伴随着激情的热吻和颤抖的抚摸,二人滚倒在床上,周韵把酒席摆在绣榻之上,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亲热,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走进卧室爬上床,所带来的不必要尴尬。
大小姐已在床上备好她认为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虽然她压根儿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显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这样的字眼,当然,有一点她还是懂的,在榻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摆上了一块洁白的丝巾。
对无月而言,他既不想鱼死也不想网破,拒绝大姐的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不知死的是谁,均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