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他几乎快要忘却的面孔。
他愤怒的抓着她问她怎么会来这里。
女孩儿哭着道,他父亲死了,家里闹旱灾,许多人都出来了,她没有办法,也跟着下山了,她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才找了过来,她问他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他冷声道,他们根本没有结婚,她没有资格管他的事。
女孩儿逆来浪客中文顺受惯了,心里很伤心,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曾经温柔的丈夫变了这么多,是不想要她了吗?
青年被女人哭得心烦,又怕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就拉着女孩儿进了他的办公室。
女孩儿还是哭,青年皱着眉看着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她送回去,他好不容易到今天这样的地位,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女孩儿站着,也不敢坐,就一边抹眼泪,一边看他,那种温柔痛心的眼神,让青年浑身一震,仿若看见他的爱人,他思绪翻滚着,许久,才问她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能给她一切,除了婚姻,在外不许跟任何人说他们是夫妻。
女孩儿心中有怨,却对男人的“宽宏大量”表现得感恩戴德,于是曾经的妻子可笑的变成了他的情妇,一陪就是两年,女孩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只是看了一眼,说养着吧,便没了话,女人暗自抹泪,她知道,她的丈夫不爱她,每次他情动的时候叫的是“雪儿”,雪儿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是她丈夫爱着的女人,即使再善良,对于这种事,都是不能释怀,她习惯了顺从,就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她只希望那个叫雪儿的女人永远不要回来。
但是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男人开始一连几个星期不回她这里,偶尔来,也是发泄似的做~爱,直到有一晚,男人喝得伶仃大醉,一边狠狠的进入她,一边低声的啜泣,她才知道那个雪儿回来了,“雪儿”不喜欢他,他才喝得烂醉,才把她当做替身,这一刻,她身心俱疲,她想保住自己的“家庭”,于是她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她跟踪着男人去找了那个叫雪儿的女人。
然后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的丈夫,看上的也不过是她跟雪儿相似的面容,她心如刀割,一个善良的农村女人第一次动了害人的念头,她找人将雪儿弄进了一家夜总会,然后下了药···
事情不到一天,就被男人知道了,他猩红着眼睛将她暴打一顿,将她跟孩子扔出了门外,用一句话判了她的死刑,“雪儿恨我,我也叫你生不如死!”
她嗤笑不已,“薛启明,你一辈子都学不会怎么爱一个人,也永远得不到她的爱!”
她被打成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她变得神神叨叨,时常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发起癫来,就这么神志不清的有活了七八年,就去世了,而她的女儿,被人送到了福利院,艰难的存活了下来,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找过她们母女。
“你知不知道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感觉?”
薛欣然嗤笑着,伸手抚弄着额前的头发,
“那你知不知道想要一件衣服都必须将自己送到男人身下乞讨得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邢凉月抿唇不语,她本心里不想承认薛欣然的这种说法,那里面姓崔的女人是谁不言而喻,她从未想过她的母亲会跟薛家扯上关系。
“你肯定不知道,像你这样生活一帆风顺的富家小姐,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呢?”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要走了。”
邢凉月冷着脸,不想听她在这里发疯,薛欣然却不肯放行,她笑嘻嘻道,
“没说完呢,慌什么,这最大的秘密还在后面呢,你要是不知道该多遗憾。”
邢凉月紧了紧手指,冷声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你知道崔凝雪被下药的那一晚是怎么过的吗?她跟薛启明在一起苟合!在那一晚后,她就消失了,薛启明动用了多大的力量都找不到她,却被我给发现了,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你跟你母亲造的孽,就该由你们来还,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不到八个月,就生了你,你是谁的种,不言而喻吧,哈哈哈。”
邢凉月手脚发寒,她死死的盯着薛欣然咬牙道,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一把推开她,打开门就离开了。
明亮的走廊,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凉,那样离奇的说法,她根本不想相信,但是薛欣然笃定的话,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父母一直相敬恩爱,她怎么可能不是邢老的孩子,还有薛欣然的话充满了漏洞,如果她母亲是那时候嫁给她父亲,那她大哥是哪里来的,还有他们家里父母的结婚证,明明是在她大哥出生的前一年,根本跟邢凉月说得不同,所以一定是她在说谎,一定是。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刚出走廊,耳边就传来男人担忧的声音,邢凉月这才回过神,她勉强的勾了勾唇角,低声道,
“没关系,就是好久没有吃这么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男人立刻担忧起来,
“是不是胃炎又犯了,我还送你去医院吧。”
说着就想拉着邢凉月走,后者好笑的挥开他的手,低声道,
“没事,你想太多了,我的威严早好了,都是你了,喂那么多,我都撑了!”
邢凉月娇嗔的看着她,脸色看起来稍微好看一点了,男人再三确认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指了指不远处吃得圆滚滚的小肉球,低声道,
“儿子真像你!”
邢凉月嘴角一抽,这是说她是吃货吗!
一家人从饭店出来,天已经昏暗起来,邢凉月一直心不在焉,男人慢慢的也察觉出来了。
“不是说要看电影吗,怎么不说话了?”
“呃,抱歉,”
邢凉月回过神,来歉然一笑,低声道,
“先送我会邢家吧,今天本来是我妈让我来接球球的,都这个点儿了,她该担心了。”
男人握着方向盘,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明显阴沉下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阴沉下来,过了许久,男人才沉声道,
“不是说好要重新开始,有事为什么还瞒着我?”
邢凉月一愣,顿时有些困窘,她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这么敏感?”
男人斜了她一眼,对她的比喻表示强烈的不满。
邢凉月又顿了顿,才把刚才在洗手间遇到薛欣然的事告诉了他,还有那些不知虚实的往事。
“你觉得我跟薛欣然长得像吗?”
最后,邢凉月又问了这么一句,她心里自己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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