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娘娘地话。皇上走时吩咐。娘娘腿脚不利索。怕再添了病。让娘娘在床上安置一天!”陈怀德地口气永远这么忠厚。“奴才也不敢逆了圣意。不如娘娘要什么。奴才这就去打点去!”
绯心无语。床上安置一天?她一掀被子把头全蒙上了。再不想跟他废话半句!
绯心进宫四年。没像今天这样背晦地。陈怀德到底是不愿意让她噎着气不吃不喝。要是她有个好歹他也没法交待。打发几个宫女过来。衣裳不给。但东西都给端在眼前了。她洗了手脸。漱了口。吃了些燕窝粥。然后又给她把脚伤重新上了药。用冷敷地法子消了消肿。接着又端了一碗药汁来。绯心敏感地很。人整个激零起来。她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底下人也说不清。只说是皇上让她吃。她听了心里发虚。觉得不是什么好来地。见皇上之前死活不肯吃。别人也没法逼她吃。
她这一躺就是大半天,午膳也不用,动都不动她更没胃口了。中间还要小解,真是把她的脸都要丢干净!
就这样一直熬到傍晚,绣灵连个头都没冒。今天她也没去请安,这副样子她哪也别想去。恨得她直牙根痒痒,这里的几个宫女都跟陈怀德一个德性。要东西好说,让他们去找掬慧宫的人就推三阻四,实在耐不住就把皇上扔出来。
直到快将起灯,云曦这才拖着略重的步子回来了。绯心听着外头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估计今天又是忙得不行。一时间肚子里的火也不知觉的就消了大半!
云曦倒也不急,换了衣裳,饮了茶。歇了一会才往这边踱,一眼看到床边小几上摆的药碗。心里不知为何又拱起火来,他一撩帐子,看她乌眼溜圆正乱瞅,一把揪住她:“让你吃药怎么不吃?”
她让他一扯,被子都滑了大半。手忙脚乱也顾不得挣,就想着拉被子遮。心里一慌低声道:“这药臣妾现在不能吃。”
“你说什么?”他眯了眼,伸手去拿碗,一触发觉是凉的,随手一扔“再去端一碗过来。”他吩咐的声音很轻,但下头的人极是利索的。
“臣妾自知有罪,依罪论刑,臣妾不敢不从。但臣妾忠君之心可鉴日月,皇上就算要赐臣妾一死”绯心被他捏着脸,嘴都嘟起来,表情很是可笑,但她心里可是极度凛然的。一涉及声名面子,她简直至生死于度外“臣妾就算要死,也要着齐装扮,才不失体统!”声音因为嘴巴变形听起来也怪怪的,和表情一样可笑。
但他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眉毛还拧成一个大疙瘩:“放屁!”他突然骂了句粗话“昨天你病傻了?你有什么毛病没听到?”
绯心的记忆有点混乱,一时听他骂人有些发晕。他盯着她的表情:“朕要你的命,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废话?若要论罪,毒药都便宜你了!”他正说着,已经又一碗端上来,他径自接了往她嘴边一抵“再废话就是违旨不遵,快喝!”
他连逼带吓,一会工夫又让绯心背了一条罪。绯心只得伸了手扶着,半灌半送的全给喝了。有药汁不及入口,顺着唇边一直滑下去,顺着她细滑的肌肤一直向下滚。黑白分明的让他的眼不由的顺着那滴药汁而向下看,突然伸手而去,像是替她擦拭,更像在她的肌肤上抚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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