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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越说越兴奋,头头是道又滔滔不绝,他的情绪也受了感染,微微兴奋起来:看你说得多轻巧,这些年来你倒是把这个社会参透了可惜我已经老了,落伍了,你说的那些恐怕一个也来不了啦
不可能,你应该振作起来了!
振作?我们毕竟相差近20岁。
那又怎么样!不行,我就是要你振作起来,再减去他20岁!只要你愿意,干脆咱们俩一起干,那有多好她两眼闪闪地望着他,就像燃烧着两堆熊熊的烈焰。不等他再说什么,她已从他膝上跳到了地下,一反身拉起他来,在地上连着转了好几圈。然后呼地一下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吊在了他的胸前,差点把他摔倒在地。
狄小毛竭力站住,感到自己也一下年轻起来,似乎真的减去了20岁。在一阵狂吻之后,两人便又一次相搂相挽地进了卧室。
说不清有多少日子了,他已再没有这方面的些许漏*点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年轻时的那种**的时候了。谁曾想在这一刻,面对着一个如此可爱的姑娘,他真的感到自己仿佛减去20岁。不,岂止20岁,简直就像大学刚毕业时那样,青春焕发,生气勃勃,失落太久的情感又找了回来他忘情地狂吻着,海浪卷着白沫,铺天盖地而来,自己一会儿被海浪推入半空,一会儿又坠入深谷,海岸线隐退了,可厌的城市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自己也像入水的一块糖,溶化得一无所有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狄小毛忙伸出一只手压了线。
一连压了两次。
然而,今儿这电话怎么这么讨厌,好像专和他比试毅力,总是一个劲儿响个不休。看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长长的一大串。连处在疯癫状态的她也忍不住问:怎么回事?狄小毛只好拿起了听筒,里面传来一个很遥远的声:
你说话呀!
你是谁?
狄小毛气也喘不匀了。
没听出我来?我是筱云呀想不到吧?
什么,你是
他立刻感到非常狼狈,电话里还在喂喂地叫着,埋怨他哪里去了,电话一会儿断一会儿断,拨打了好久。他努力平息着粗粗的喘气声,不想让对方听出什么异样来:
真没想到!太让人高兴了!我这电话不知怎么搞的,最近老脱线哎,你在哪里?
我法兰克福
法兰克福他重复着这儿个字,那个美丽的都市的确离得太遥远了,远得让人无法想象:谢谢你!
你那事
没事了,你放心!
躺在下面的她似乎还处在高度的兴奋之中,又不安分起来。狄小毛只好对着话筒大声说:我没事。等你的好消息,有其他事吗?这可是国际长途
筱云似乎立刻就意识到了些什么,声音也变得迟疑起来:你怎么啦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扰我忘了时差
等放下电话听筒,狄小毛一点情绪也没有了,感到大冷的天浇了一头冷水,打个激冷躺在了一边。
她是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好朋友。
三把两把,郝思嘉就穿好了衣服。看着躺在一旁的他,就像看着一具死尸:怪不得社会上都说你有一个多少年的情人,就是这一位吧?
不,哪里
狄小毛疲惫不堪,难堪地挤出一个微笑。
你这人,太虚伪!也不看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还这样不老实!
狄小毛看她那么生气,急得要赌咒发誓:要说情人,除了你,我敢说再没有第二个,以党性作保证!
党性?你也说党性?郝思嘉不可思异地笑起来:咱们俩之间,我早说了,那不算。好啦,我要走了,你保重吧叹,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再见吧还有这个必要吗?
狄小毛沉痛地垂下头来:真对不起,太对不起了!是我不好,我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告诉你吧,我已经决定了,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躲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