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跑来同巫妖战斗,完事后一声不吭就跑掉综合以上种种情况,那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是门徒!”猪猪振振有辞的说完,突然语气一转“可是,门徒不是要保护皮炎的安全吗?啥时候我们也成了受保护的对象了?”
“或许他不知道皮炎不在我们之中呢!”毛毛球懒懒道“管他呢,他愿意来帮我们,就让他来好了!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他!”
“可我一想到自己接受了门徒的帮助就满心不舒服,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猪猪挠挠脑袋“以前那个死胖子可是对我们见死不救,根本是只管皮炎一人的死活!刚才那个人若是门徒,也不该来帮我们才对!难道我们之中还有谁是门徒着紧的对象?真是好奇怪啊!”“别多想啦!”毛毛球安慰着她“我们先联系一下皮炎他们吧!刚才战斗的时候我没来得及拨风界盒”
等到花花面色大变的通知其他人皮炎等人联络不上时,众人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又绷紧了。眼巴巴等着和徒弟重逢的撒鲁最是焦急。他在窝夷国身负重伤,后来被黑武士所救,伤好后循着皮炎的行踪而来,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失了徒弟的踪迹。越想越不甘的他不顾其他人的劝阻,独自出发去寻找皮炎等人的下落。而其他人则不得不原地休养,等恢复气力后再开始搜寻。
而在不远处的山丘之上,那个因为施放禁咒而手脚皆软的人也得到了消息。这位光明神的第三门徒远道而来,第一仗就遇上巫妖,原本心气极高的他此时也谨慎起来。想了想,他的身形一闪,离开了地坑区域。情况有些诡异,魔音使莫名其妙失了踪,他要赶回去向主人通报。
于是,半日之内,原本都已到达莱芜境内的三大门徒便只剩下一个那位一直隐藏住自己真实面目的首徒。
在地底世界,冷场许久以后,皮炎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和黑武士一起出了城墙。她想要去寻找失落在地底世界里的越加和宋槐,却听见远远传来大声的呼喊“皮炎!”
“是宋槐!”皮炎惊喜的叫着“啊,越加也在!太好了!”
黑武士抬头望望,见两个人朝这边奔了过来,他便止住了前进的步子。看到皮炎和那两人聚到一处,开始述说这地下城的情况,黑武士垂头不语,身影寥落。
越加很快注意到黑武士的存在,几步赶过来感激他上次的救命之恩。看着他暖暖的笑容,黑武士的心中越发凄凉自己,终究是个见不得人的家伙。那些温暖的、亲切的脸庞,令人怀念的表情,都只能被自己排除在心房之外,无奈的漠视掉。
四人寒暄片刻,便往地下城中心走去。一路上,皮炎对黑武士的出身来历旁敲侧击,对方却总是不愿吱声,她只得悻悻放弃了。宋槐走在几人身后,双眼死死盯着黑武士高大的背影,面色怪异,一言不发。
到了城中的那座太阳神庙,皮炎和越加进殿搜寻,另外两人留在外头。黑武士本就不想和这三人同行,特意留在庙外想要不告而别。他没想到宋槐也硬是留在庙外,还神情古怪的挤过来,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
“我很高兴见到你”宋槐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是真心的高兴。”
“什么?”黑武士不着痕迹的挪开一步,似乎不想和宋槐靠得太近。
“你知道,我是学机械炼金术的。”宋槐自顾自的说道“我从小就最喜欢研究机械动物和机械人,总是梦想有一天能用炼金术造出和真人相同的机械人来。为了这个目的,我日日钻研人类的身体构造和姿态动作,想要让自己的作品更加逼真。到了后来,我竟多出一项本事来,那就是通过一个人的习惯动作来分辨他的身份。今天我看到你,突然发觉,原来我的这项本事还挺有用的。”
黑武士抬起头来,漠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槐捏紧拳头,飞快的一口气说下去“关于我的这项本事举个例子,皮炎吃饭时总是虎虎生风,但有段时间她学得淑婉娴静,和平常的吃饭姿势大不相同。可她即使换了装扮,改了吃相,我还是能辨识出她。因为她的右臂在吃饭时有个平举外侧的习惯姿势,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我对于这些最细小的人体姿势总是不自觉的上心,就像是我在研究机械人的行为方式一般。而你你的走路方式很特殊。你知道吗,每个人的走路方式都是不同的。你曾经是我重点观察的对象,我非常熟悉你的一举一动。只要看到你走路时左脚略带拖沓右脚却稍有微跳的姿势,我就认出你了!不错,你的身形变了,变得更高更壮;你的声音变了,变得嘶哑无力;你的性格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你甚至连灵魂和精神波动都变得不同了!但是我还是认得出你的走路方式!你还不承认?你这个混蛋!害得大家那么伤心!你为什么不告诉皮炎”
宋槐的话没能说完,他的脖子已经被紧紧扼住了。黑武士的使力那么大,勒得宋槐直翻白眼,完全透不过气来。
“你很令人讨厌!”黑武士冷冷道“想死的话就继续胡说吧!”
“为什么”宋槐察觉到对方不像开玩笑,不由得拼命挣扎起来“你,你”“哗啦”一声,宋槐在企图摆脱对方钳制的性急动作之下,撕下了一小块黑武士手腕处的布料。当他瞥见那隐藏在黑色手套下的惨白手骨,脑中一个激灵,猛然明悟过来。
“原来是这样”宋槐死死瞪着对方“我知道原因了。”
黑武士把宋槐狠狠甩到地上,怒道:“那你就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话了!”
宋槐沉默。过了许久,他微微一点头,算是应下了对方的要求。
黑武士转身就走。临走时,他想了想,**丢下一句话:“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这个软蛋!”
宋槐浑身一震,却听对方缓了缓,突然软下口气低声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她就拜托你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一定要让她幸福你,别把自己最重要之人的未来寄托在那个姓张的家伙身上,他靠不住!”
宋槐讶然,看着对方越走越远,背影里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味道,心中不由得百感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