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来这里不是要请求你,而是命令你!”薇薇安眼中绿火大盛,周身死亡气息更加浓厚“我命令你,帮我封印一些残破灵魂体!”
“不错不错,你比万年前有进步多了,还知道说个‘帮’字。”伊洛迦嘲笑道“难得巫妖王大人要我帮忙,好吧,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没法保证成功!和灵魂相关的魔法,那是只属于灵魂女神的领域,我可不知道自己的封印术能否生效”
“你尽量尝试便是!”薇薇安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罗嗦,把黑武士往他面前一推“要封印的东西便是他体内的那些多余魂体!”
“伊洛迦老师!”黑武士瓮声瓮气的叫了一声“好久不见”
“啊?这是哈罗因?”不足一米高的骷髅跳到黑武士身边,脑袋大、四肢短,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他的语气十分惊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黑武士默然不语,薇薇安大感不耐,冷哼一声:“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做好我交代的事情!”
伊洛迦晃动了一下自己硕大的脑袋,冲着黑武士点点头,不再多问。他是由地精转化而来的巫妖,曾经是大陆上绝无仅有的能修习魔法的地精,也是唯一一个在人神大战后还活着的地精魔法师。地精的魔法不同于一般人类,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们的封印术。万年前薇薇安封印还是婴孩的哈罗因,便是从他这里要来的方法;赛奇曾施放在哈罗因体内的记忆封印,也是来自于伊洛迦。
哈罗因在小时候最喜欢乱逛瞎跑,这个禁地是他逃课后的最佳去处。正是从伊洛迦那里,他开始接触亡灵毒气,从而走上了一条和巫妖老师、亡灵法师的师兄师姐们都不同的魔法道路。伊洛迦或许会不卖薇薇安的面子,但对于有如亲传弟子般的哈罗因是绝不会吝啬的。当即,大头小个儿的地精巫妖施起法来,力图封印掉黑武士体内的那股属于绯色的魂体。
越加带着众人在达芙妮城里又住了三两天,眼看着猪猪那些被剜掉的肌肤已经结疤、小水恢复了往日体力无限的模样、连花花也开始摆脱那副绝望凄苦的愁容,可皮炎还是没有醒。此时撒鲁已经寻到了众人,但他对于徒弟的昏迷状况也是一筹莫展。因为皮炎此时不仅是不醒人事,她的精神波动也是一片混乱,叫撒鲁想探测她的意识状况也无从着手。
皮炎其实在做梦,她的意识世界里充斥着杂乱却有逻辑的梦境。凌乱疾速的记忆片断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似乎在现实,又像是虚幻。梦境中,有欢声、有惨叫、有笑靥、有鲜血
一幅幅朦胧的画面中,最常出现的就是一张极美极熟的脸庞。那清如水、纯如雪、双眸胜星辰,不是凡人应有的绝美容貌,属于灵魂女神小珂的面容。
“你,想成为我吗?”充满蛊惑的话语总是回荡在她的脑中“成为凌驾于三界的强大存在!成为人人爱慕、个个称羡的最美女神!成为世间最随心所欲的人物!你,真的很想成为我吧?”
“我是不死的存在,再也不必害怕鲜血和死亡!我的实力冠绝三界,谁也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有能力保护所有自己看重的人、在乎的人,让他们只展露笑颜!如果我愿意,可以叫任何人立刻死去,也可以让任何人马上复活!你很想成为这样厉害的我吧?你很想拥有使人复活的力量吧?”
“我是三界里最美的女神,最美的生物。从来没有任何生命能抵挡我的微微一笑,尤其是那些男性神族最优雅英俊的黑暗神甘愿为我而死,拥有最完美体魄的太阳神因为我而嫉妒成病,战神曾因一睹我的容貌而贻误战机葬送数万神仆的生命,看到我真容的各种族成员无不陷入震惊和疯狂。就连你的那个张渺,也深深迷醉在我的美丽里这样的我,你羡慕吗?眼红吗?”
“告诉我,亲爱的继承者。你,想成为我吗?一个至美至强的灵魂女神?”
“是的,我想成为你。”意识最深处的声音怯生生响起“尽管很难承认,但我真的妄想过,希望自己能成为如你那般光彩照人的女神!近乎无敌的存在!”
“很好,保持这样,继续下去。”蛊惑的声音轻了下去“你会如愿的,很快,很快。”
皮炎蓦然惊醒,倒把守护在身边的撒鲁吓了一大跳。见她总算睁开眼睛,撒鲁凑上前去,却陡然发觉对方眸子里寒光大作。
“是我眼花吗?”撒鲁揉揉眼睛,再看皮炎已是恢复到往日的神色。他舒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我该好好休息了”
又过了几天,眼看着养伤的差不多好了,没伤的也攒满了冥想力,越加便提出转移去处。根据在太阳神庙的收获,一行人离开了莱芜国,悄无声息的抵达优隼帝国西海岸的半月湾。
半月湾是大陆西部最大的海湾,形似半月,故此得名。太阳神庙的那处壁画暗示着,这里便是万年前黑暗神赫墨斯的神殿所在。
万年过后,这处海湾因为地震频发,山脉众多,并没有成为优隼国的城镇所在,反而是人迹罕至。这般状况倒是令得皮炎一行人的探寻活动十分方便,通畅无比。优隼国正在轰轰烈烈进行的奴隶暴动和叛乱武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前进的步伐。
这时正是八月,秋意渐起,给大地凭添几分萧瑟。众人的心中,也因为金笃一事而多出几分沉重和寒意。一行人中,只有猪猪一人依旧喧嚷不停,只是她纠缠打闹的对象从几个室友转向了宋槐。吃过她的几次恶作剧报复以后,宋槐不得不整天躲着这个泼辣的魔女。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助长猪猪的嚣张气焰,令她越发喜欢同他顽闹不休。其他人把这样的变化看在眼里,除了皮炎以外,个个若有所悟。偏生两个当事人浑然不觉,继续一个打、一个逃。唯一的好处是,这样的胡闹下去,队伍里终于多出一些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