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坠下来,落到地上,再也没动一下。
竹筇叟易南轩见天池钓叟跌落地上,手提竹杖一步掠到青松道长面前,厉声喝道:“青松,是你下的毒手?”青松道长呛的一声,长剑回鞘,苦笑道:“易老施主总看到了,姜老施主一再抢攻,贫道可曾还手吗?
这是贼人有计划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咱们一场火拼,贫道一再要姜老施主住手,他就是不肯,才引发了剧毒。”
银拂叟一身道装,面色红润,右手中指挂着一柄银拂,目光湛然,一摆手道:“老二,你先喂老四一颗辟毒丹再说。”
竹筇叟易南轩依言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倾出一颗药丸,纳入天池钓叟口中。银拂叟才目视青松道长,徐徐道:“道兄说是误会,此话怎说?”
青松道长缓缓地吁了一口气,道:“咱们赶来碧落山庄,原是救人来的,但庄中贼人,早在二日前已经撤离,只剩下一座空宅,但咱们刚刚赶到,这些人也不约而同的赶来,而且在贫道述说经过时,有人暗中下毒,岂非贼人早就安排的诡计?”
银拂叟目光转动,问道:“这些是什么人?”青松道长伸手一指,说道:“除了贵派,这是白虎门的人,这是金刀门的人,这是黄龙寺的人,连同贵派,一共是四个门派,也就是说,四拨人应该来自四个不同的地点,何以会不约而同在今晚三更同时赶来?
这就很明显是贼人事前分别通知了贵派等四拨人,他再乘贫道说话之时,大家不加注意,暗中下毒,好让向老施主等几位随后赶来的人,一眼就看到许多人中毒,不用说一定是咱们下的毒了。
此中情形,十分复杂,还望三位老施主明辨是非,不可让贼人狡计得逞才好。”南山憔于陶石田道:“老四方才何以会说道友投了碧落山庄?”青松道长道:“此事说来话长,因为”
他回身指了指老夫人又道:“这位上官夫人,就是从前碧落山庄的主人,贫道和卞药师是随同上官夫人刚从万松山庄赶来,他们才硬指上官夫人是碧落山庄的贼人一伙,连贫道也成了碧落山庄贼人的党羽了。”
银拂叟道:“听来果然复杂得很。”老夫人固有青松道长和来人答话,她原是碧落山庄的主人,此时自然不开口的好,故而一直没有插口。现在青松道长煞费唇舌,总算把终南三老给说动了。
这才上前一步,裣衽道:“三位前辈请了,老身也是身蒙其害的人,此中原委,一言难尽,是否可以移驾人内,老身自当详细奉告。”
银拂叟道:“老四服了敝门辟毒丹,尚未清醒,还有这些人,究竟身中何毒,是否有救,目前救人要紧,且先替他们救治了再说。”沈雪姑走到卞药师身边,蹲下身去,问道:“卞伯父,他们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你老看得出来吗?”
“可能是“百步散””卞药师双眉紧攒,缓缓站起身,沉吟道:“怎么又扯上了四川唐门,真使人百思不解。”
沈雪姑道:“那一定是唐纪中干的了。”卞药师微微摇头:“广场上虽有这许多人,但彼此之间。都互相认识,唐纪中如何能混迹其间?唐门“百步散”只能在较近距离撒出,闻入鼻孔,方能奏效,唐纪中又如何能近身施展呢?”
银拂叟道:“会是唐门“百步散”药师不会看错?”唐门“百步散”只有他们独门解药可解,终南派的辟毒丹就不管用了,卞药师道:“万松山庄被贼人潜入,使的也是“百步散”在下刚才切过柴昆和侯休两人的脉,决错不了。”沈雪姑道:“卞伯父,侄女知道了。”卞药师愕然道:“你知道?”
沈雪姑点点头,霍地转过身去,双手疾发,闪电般点了虎伥夏候前身前几处穴道,才道:“此人嫌疑重大,青松道长、卞伯父、上官伯母请陪终南三位前辈,到里面坐,此事立刻那分晓。”
一面回头道:“二妹、三妹、王、刘二位婆婆,和万老大(万点星)率同二十名武士,留在这里,守护中毒的人,不准任何人接近。”接着又朝孙小乙道:“小乙你把夏侯前提进来。”话声一落,又以“传音入密”
向孙小乙说道:“不要任何人碰他身子。”银佛叟眼看沈雪姑调度得井井有条,忍不住朝青松道长问:“道兄,这位小哥是什么人?”青松道长以“传音入密”
道:“她是沈雪姑姑娘,千手观音的传人。”银拂叟听得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千手观音的门人,当然不会和魔教勾结的了。
当下由青松道长、卞药师、老夫人陪同终南五老的老大银拂叟向天伦、老二竹筇叟易南轩及老五南山樵子陶石田三人进人大厅。罗尚武和顾炎尧等四个终南门人,则留在广场上守护着中毒昏迷的天池钓叟姜超然。
上官靖、沈雪姑、赵之欣、徐水敞四人,和一手提着虎伥夏侯前的孙小乙一起入内,孙小乙把夏侯前放在地上。老夫人请大家落坐之后,朝沈雪姑问道:“雪姑,唐门“百步散”真会是夏侯前所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