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两个时辰过去了,推开房门,傅六官已然醒来好一会儿了,见面就微笑道:“少侠,小老儿只觉气顺血畅,口内生津,比之前时,判若两人,此恩此德,即接草衔环亦不能报于万一。”
继睁着眼望了谢云岳一眼,又叹息道:“少侠年纪轻轻,一身武艺医道,超凡入俗,此事与武林常规有悖,若不是小老儿亲眼得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谢云岳笑笑,俯身把炉火上煎好的药汁,倾了一碗,傅六宫接过一饮而尽,披衣下床,推门出外,见两姐弟勤练谢云岳传之身法、剑招,傅六官一眼瞧出这身法奇诡怪异,威力莫测,笑道:“劣孙等何来这种福缘,得少侠传授此罕世绝学。”
谢云岳道:“令孙等都是习武之上乘人才,可惜未遇明师,不然还不是两朵武林奇葩。”傅六官忽然笑道:“你看小老儿何等无理,见面这久,尚未请教少侠上下称呼。”谢云岳心想:“还是用假名为是。”
遂答道:“在下言岳。”这时两姐弟练完身法,青儿呼的一声,奔在傅六官怀中,仰面憨问道:“爷爷,您伤好了吧,这位大叔有多好,还教了青儿武艺,爷爷,您问问大叔愿意收青儿做徒弟吗?”
一脸乞求之色。谢云岳一把抱过,抚摸着他那苹果般的脸蛋,微笑道:“青儿,你听我说,大叔极愿教你习武,不过大叔还有事,晚上就要离去的,你勤练大叔所教的,大叔就高兴了。”
青儿面上似是默然,婉姑娘也是一脸惜别之色,张嘴欲言,倏又忍住。傅六官见状,只是摇头叹息,孙女儿已十四了,未免思春,面前这少年人中龙凤,与孙女儿可称壁人一双,但说什么也未便启齿。
忽往房内走进,匆匆拿出一本羊皮纸卷递在谢云岳手中,神情似是无限神伤道:“这本拳经,不仅是小儿媳两为此丧生,就是小老儿也差点儿遭了红砂掌毒手。”
“拳经本是小儿最早发现在恒山绝顶壁洞中,不幸被十数邪党也进洞搜索,正好撞上,儿媳历尽遭害,小老儿也被贺德彪打中一掌,死拼逃出,可惜尚有一柄太阿剑被一不知名的邪匪抢去,此匪形状特异,身长八尺,形若胡瓜,满脸白毫寸许,一见就知。”说着指了指青儿两姐弟一下,又道:“小老儿祖籍洛阳,他们都在寓所受庸妇带着,逃回家后,即带着他们去昌平就医,随后就在这处定居,虽想杨山二鸟还是不能放过我,这本拳经满是甲骨文字,小老儿粗识之无,怀璧其罪,留着无用,不如相赠少侠了吧。”
谢云岳连连挥手推辞不受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受此重宝。”傅六官大笑道:“言少侠,你此说又是见外了,岂不知宝剑名器惟有德者才能守之言。”
谢云户推辞不掉,只得受了,掀开拳经匆匆的一阅,不禁惊叫了起来,原来这本拳经就是“弥勒神功”尚多出两式“阴极阳生”、“六合化一”
此两招蕴含天地不测之机,降龙伏虎之威力,于是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此本经诀就是在下所习之学,倘被旁门左道得去,转眼武林中就是一片血腥,在下受此厚赠,无物答收,意欲授一段吐纳静坐功夫,对大侠及令孙等三人武艺方面略有帮助。”说此即将口诀精窍说了,又从身旁取出三粒长春丹命三人服了,三人只觉入口芬芳,直通五内,顿时感到目明神清,傅六官知这为稀有珍药,受益不少,不由频频称谢。
这时婉姑娘走进内面,不到一盏时分,就端出一盘热腾腾馒头,卤牛肉,谢云岳顿觉饥肠轳轳轻轻,立起笑道:“傅大侠你看你孙女儿多聪慧,就知我这大叔饿了。”
也不客气据案大吃。婉姑娘娇笑一声,道:“爷爷,您看言少侠,又不比孙女大多少,人家对他客气,尊称他一声大叔,怎么他自称大叔,这不是卖老嘛?”
傅六官微笑不语,他为什么如此,暗想婉儿说话也对,一叫了大叔,当上了长辈,以后就到了想改口,婉儿这丫头人小心大,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为什么强要他称少侠为大叔咧,所以微笑不言。
谢云岳呵呵大笑,仰面望了望三人一眼仍然俯案大吃,他也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婉姑娘语中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