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谱了,高兄把他拿下了,还得仔细问问才是。”
高翔生双拳一抱,说道:“兄弟遵命。”转过身来,冷冷喝道:“小子,你听到了,这是盟主命令,你还不束手就缚?”
喝声出口,五指箕张,朝石中英肩头抓来。石中英心头顿时疑虑,闪身避开高翔生一抓之势,口中急叫道:“爹,你怎么会不相信孩儿的话呢?”高翔生一抓空,不觉厉笑道:“好小子,你倒滑溜的很。”身形一闪而至,双手箕张,十指如钩。
这一扑之势,使的是“大擒拿手法”“狮子扑兔”爪风所及,几乎扩及八尺,纵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无法从这等绵密的擒卞手法中脱身。石中英突然身形一矮,双手闪电托在高翔生的手肘关节之下,口中叫道:“高伯伯手下留情。”
随着叫声,人影一旋,已从高翔生“大擒拿法”下,脱身而出。祝景云突然双目一注,低喝一声:“魔教“五道身法””右手扬处,点出一指,但听“嘶”的一声,一缕指风,朝石中英右肩“巨骨穴”袭到。
石中英堪堪从高翔生手下闪出,突觉一缕强劲指风,激射而来,那是华山“穿云指”他自然识得厉害,赶忙半肩斜旋,朝手下闪出,突觉一缕强劲指风,激射而来。石松龄双目寒芒暴射,沉喝道:“果然是魔教余孽,那就留你不得了。”
右手突然扬起,劈空就是一举。六合剑石松龄一身修为,在九大门派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一记“劈空掌”虽然只使了七成力道。
但威势之强,有如一对柄厚背金刀,破空劈来一般,但就在他举掌劈出的同时,石中英耳边,又响起了“那人”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石公子还不快走?”石中英心头纂然一动,立即猛一低头,双足一点,又一划、闪电般朝花格子窗投去。这一式“火中化鹤”
当真疾如箭射,一条人影,抢在石松龄掌风之前,一下撞开花格子窗,穿窗而出。石松龄没想到石中英会抢在自己劈出的掌风之前,撞破窗户,逃了出去,急怒之下,大喝一声:“快别让他逃了。”他话声未落,祝景云,高翔生同时暴喝一声,长身掠起,但听窗外响起总管屈长贵的声音,说道:“盟主放心,他跑不了。”
石中英堪堪穿窗而出的人,喝声入耳,陡觉一阵奇寒澈骨的冷风,当头直罩过来。要知他此刻全身布满真气,有如离弦之箭,去势何等神速?一下就冲破屈长贵的“寒冰掌力”他早就对屈长贵心存疑忌。
此刻见他躲在窗下暗算自己,尤其是使出来的是邪门中最阴毒的“寒冰掌”心头更觉怒恼,就在冲破他掌力之际,双脚在屈长贵背上一蹬,由一式“火中花鹤”转变为“天龙驭风身法”疾如流星,划空而逝。
屈长贵做梦也想不到石中英轻轻年纪,就练成了玄门“护身真气”冲破自己的“玄冰掌力”当然更想不到石中英临去还会拿自己做垫脚石。他纵然功力深厚,在这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不觉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往前直冲出去三步之多,这一段话,说来较慢。
其实只不过是电光石火般事,随着屈长贵一声闷哼,祝景云、高翔生两人,已经同时抢出,飘落窗外,但那里还有石中英飞影?祝景云目光一注,问道:“屈总管,你怎么了?”高翔生更是迫不及待,急急问道:“那小子呢?”
屈长贵面有惭色,躬躬身,苦涩的陪笑道:“回护法,那小子练成“护身真气”不但冲破属下的“玄冰掌”还蹬了属下一脚。”
这时两扇落地雕花长门启处,六合剑石松龄,崆峒掌门蓝纯青,和那个假石中英相继走出,飞身落地。石松龄面色凝重,徐徐说道:“兄弟真设想到此子假冒中英,居然会是魔教门下”
他一手持须沉吟着道:“自从三十年前,魔教倡乱,峨嵋姜真人联合青城派,扫荡大凉山,魔教从此一颐不振,未闻有奇能异术之士。”
祝景云道:“盟主大概忘了昔年魔教纵横武林,肆虐江湖之时,曾有一位魔教长老,愤然脱离魔教,隐居天封山中石松龄不禁脸色微变,说道:“天封老人。”
但旋即淡然一笑道:“天封老人那时已是六旬左右的人,如今不是九十开外了?”假石中英待立石松龄身侧。
此时忽然插口道:“爹,这贼子假冒孩儿,任他逃走,咱们不追了么?”石松龄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徐徐的道:“此人不除,必为后患,但此刻既已让他逃走,只怕一时追不上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查清楚此人来历,和指使他的人是谁?”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祝景云一眼,说道:“这件事,兄弟之意,不如就交给景云兄来办吧。”祝景云慌忙拱手道:“兄弟遵命。”
清晨,山林间笼罩一层淡淡的晨雾。远看过去,就像透明的薄纱,随着天风,轻盈欲飞。就是有了这一层晨雾,把山林点缀得充满了神秘。这里山岭绵连,是石门山通住北峡山脉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