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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心中不觉一动,说道:“在下要姑娘带路,自然要姑娘领我到禁室去了。”绿珠听的脸色一变,摇头道:“不成,我不能再进去了。”石中英道:“为什么?”
绿珠道:“因为这是禁地,没有师傅准许,谁都不准进去。”石中英道:“如果你违反了师父禁令,会受如何处罚?”绿珠道:“触犯师父禁条,轻则鞭挞,重则处死。”
石中英朝她微微一笑道:“姑娘如今落在我手里,在下不会鞭挞姑娘,也不会把姑娘处死”他手中盘嫡剑剑尖缓缓逼近她脸上,说道:“但姑娘如果不服从在下的命令,就要在你脸上划了几剑,看你还敢不敢违抗?”
绿珠目光愈冷,斜看着他,一言不发,当先朝甬道上行去,石中英也没说话,只是随着她身后而行。走到七八丈外,甬道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横贯的岔道,形成一个“十”字。绿珠默默的朝右转弯,走上岔道。
石中英问道:“姑娘怎么转弯了?”绿珠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禁室四周,有许多岔道,都是死巷,你是要到禁室去,还是要找死巷去兜圈子?”
石中英心中忖道:“这位姑娘心地纯洁,还是没有一点心机之人,要是换上一个狡黠的人,地室中既然有许多死巷,不领着你去兜圈子才怪。”
在他思忖之间,果然转转弯弯的已经穿越了几条“十”字形的甬道,有时左弯,有时右弯,使人不可记忆。
石中英可不是初出茅庐的人了,他经过不少艰险,也增长了不少江湖阅历,因此每次遇上转变,他就用长剑在石壁上留下了记号。不大工夫,走完这条通道,地势忽然宽敞,像是到了一间高大的石室。
迎面壁上,有着一道铁门,门上还钉着一方小小的木牌上书:“禁室重地,未奉朱令,严禁入内。”绿珠脚下一停,回头道:“禁室到了。”她声音依然冷冰冰的,显得甚是冷漠。
石中英问道:“这道铁门要如何才能启开?”绿珠道:“禁室另有一名管事,和四名禁卒,铁门是禁卒看守,要有师傅的朱令,才能进去。”石中英道:“没有师令呢?”
绿珠冷冷道:“没有师傅传朱令,他们自然不会开门的了。”不待石中英再问,冷声道:“只要你能够在打开小窗之时,制得住他,强迫他开门,别无他法。”
石中英举目看去,大铁门上,果然有一个小铁窗,敢情是验看“朱令”之用。这么一个小窗,最多只能露出一个面孔,如何制得住里面的人?但绿珠说的也不像有假,铁门木牌上明明写着“未奉朱令,严禁入内”字样,她身上当然不会有“朱令”
石中英略一思索,这就点点头道:“好,姑娘站到边上去,让在下来试试。”绿珠一言不发,退后了几步。石中英跨上一步,伸手在铁门上重重拍了两下。过了半晌,只听铁门上刷的一声,打开小窗,一道灯光、从里面直射出来,一个尖瘦的汉子,探出脸来,望着石中英问道:“什么人?”
石中英道:“本座夏子清,是总坛来的。”那尖瘦脸汉子问道:“可有令牌?”石中英右手朝前一招,叱道:“总坛来的,要什么令牌?你还不给本座打开铁门?”
那尖瘦汉子突觉一股奇大的吸力,把一颗头紧紧吸住,连脖子都休想转动一下,不觉大吃一惊,急急说道:“你你”他直着脖子,一时那里还说得出话来?石中英朝他微微一笑,右手一松,含笑道:“你快去打开铁门,记着,三步之内,本座仍可取你性命。”
那尖瘦汉子只觉吸力一松,急忙后退三步,瞪着两眼,冷笑道:“好哇,你”他自以为和铁窗距离已远,石中英已经对他无可奈何,那知话声未落突觉脖子一紧,一股极大的吸力,又把他一下吸了过去,一颗头几乎要从小窗口直拉出去。
当然,他脑袋比小铁窗要大得多,但他的两只眼睛,一根鼻子和一张张开了还没有闭拢的嘴巴,已从小窗口凸了出去,口中除了“啊”作声,连话也说不出来。
石中英徐徐说道:“你再不开门,本座捏碎你的脑袋,把你从窗口拖出来,你信不信?”尖瘦脸汉子头上绽起了青筋,张口从喉间迸出声音:“开开”他“开”
字当然说得模糊不清,但一脸上俱是惊怖央告之色,石中英道:“好,那就快去打开铁门。”
尖瘦汉子吃到苦头,那里还敢倔强,乖乖的开启铁门,一扇铁门,随着缓缓开启。石中英回头看去,这一瞬工夫,绿珠早已悄悄溜走,反正已经找到禁室,她走与不走,并无多大关系。
铁门敞开,那尖瘦脸汉子畏畏缩缩的提着灯宠,连连躬道:“小的见过使者。”他还把石中英当作鬼影子夏子清。
石中英问道:“很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尖瘦脸汉子道:“小的叫张得禄。”石中英问道:“你们管事呢?”尖瘦脸汉子道:“吴管事睡了。今晚是小的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