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落落的,倒不是多么的悲痛,只是感觉自己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个见证人从此阴阳永隔了。
每一个这样的逝去,都代表着他对前世的怀念削弱一分。
就像此时心里莫名的抽搐,好似一种悲声。
好半天,崔正源才从空玄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随手拭去眼下的湿润,吩咐随从道:“通知家里人尽快赶过来吧。”
2005年十一月二十一日,c.j集团会长崔武龙先生在韩国首尔圣乔治医院逝世,享年八十三岁。
是日,崔家正式对外发出讣告,通报了这一消息。
现在的崔家不是前世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家族,而是掌管着巨额财富的韩国顶级世家。
所以崔武龙的仙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当天。韩国各大媒体记者云集圣乔治医院,希望采访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是崔家对于遗体告别仪式的管控非常严格,记者们根本无法得其门而入。
唯一让他们兴奋一些的就是,崔家第三代的代表人崔正源和崔始源兄弟首次集体在公众面前亮相,负责招待来宾。
崔武龙的逝世,是韩国社会各界的重大损失。
所以当日,韩国总统卢武x、联合国全权代表潘基文、首尔市长李明b、女权斗士朴槿h、三星集团会长李健熙、现代汽车集团会长郑梦九、现代重工集团会长郑梦准、乐天集团副董事长辛多彬、sk集团会长崔泰源等诸多各界名人纷纷赶来吊唁,并对崔家人致以崇高的慰问。
这一天,崔正源都过的分外煎熬。
只记得他和始源两人持续不断地鞠躬行礼,聆听各路长辈们的教诲。
除此之外。就是繁杂至极的葬礼过程,让他对世家的感受更深刻了一些。
在这样的重大事情上,有权进行安排的居然不是崔基灿兄弟俩,而是光州的宗族会。
葬礼的全部过程,完全按照古风来安排,充分彰显了崔氏这一韩国华族的尊贵。
当日下午三时五十分,崔武龙老先生的遗体葬于首尔市西郊的龙山陵园。
亲自为老先生奉上第一捧土的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崔正源的奶奶具良熙。
从此以后,崔氏开始了后崔武龙时代。
全韩国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豪奢的大家族身上。等着看崔武龙的后代,能否继承祖先的荣光。
而与此同时,关于c.j集团的权益分配方案,也在酝酿之中。
或许会是平稳过渡。或许将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不过这都是后话,最起码现在正在负责守灵的崔正源兄弟两个,还没有关注这个问题。
跪在崔武龙的灵前,崔正源一边把手中的纸钱扔进火盆中烧掉。一边问道:“最近你的工作忙吗?”
比起他来,始源就是真的伤心欲绝了。
情绪始终恹恹的,提不起任何的兴致。“忙是忙的。不过我已经请了假,近期不会有什么工作。”
崔正源点点头,眼见手中的东西烧光了,便拉着弟弟原地坐了下来。
怕这个单纯的家伙被人利用了,所以指点道:“最近不要听信任何人的什么说辞,有什么问题都要和你爸爸、妈妈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崔始源只是伤心过度导致精神不济,不代表他人就变笨了。
只是寥寥数语,他就听出了其中的异样。“哥,你是说有人要图谋不轨?”
崔正源眼角泛起冷笑,仰望着寒彻的夜空,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后,才道:“家族里这样的人还少吗?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到,葬礼上那个所谓的族长颐指气使的样子,就差没把手指点到爸爸和叔叔的鼻子上了。”
说起这个,崔始源也是一肚子的气。“哼,光州老家的人和咱们都算不得三代近亲,凭什么如此嚣张?”
崔正源揉碎了一根枯黄的杂草,咬在嘴里后,才冷笑道:“凭什么?就凭咱家的财产,就值得某些人意图不轨。只是他们注定打错了主意,这一次不让他们头破血流,那就不是我了。”
崔始源心地善良,不过也是会发怒的。“就该如此,省的有些人以为爷爷不在了,咱家就好欺负。”
拍拍他的肩膀,崔正源语重心长地道:“爸爸和叔叔他们久经世故、老于持重,是不需要担心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们的见识远远超过我们。我只是担心你,年纪小、阅历浅,上了某些人的当。”
崔始源从小对这个堂哥就极为信服,他说是什么,几乎就很少不对的。所以有些慌乱,忙问道:“那哥,我该怎么做?”
“不是说了嘛,有什么事要和叔叔、婶婶或者是我商量着来。咱们是血肉至亲,别人或许会害你,但是我们不会啊。”崔正源搂着弟弟的肩膀,感慨地道。
“那我知道了,哥,等忙完了爷爷的后事,我就回到组合里面去。这样那些人找不到我,也就会绝了某些窥觑的想法。”
崔正源不着痕迹地摇摇头,没有对弟弟的话再说什么。
世间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纷争也不会迭起了。
算了,反正大风大浪从今以后就由自己来扛。
如果谁要把主意打到他的亲人身上,那么他绝对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噬人的崔常务,可不只会借助家族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