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明白的事情,崔正源便保持了多听少说的原则,静等着王泽成解释清楚。
王泽成既然约出来了崔正源,自然也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很直白地说出了中国政府的担忧。
“这位唐彪先生跟司徒镜缘先生不同,他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他家里的父母长辈也都是很久以前移民美国的。最最主要的是,他的根源不在大6,属于那边的人。所以对于政府,根本没有什么归属感。”
崔正源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因为洪门跟政府的亲密关系以及巨大影响力,所以政府方面对于洪门的继任者相当的关心。
毕竟新的当家人对于双方的关系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面对唐彪这种出身于湾湾的继承者,政府的忧心可谓是日渐焦虑。
“本来司徒镜缘先生正当盛年,来日方长,我们也并没有着急。一边做着接近唐彪的计划,一边也在物色合适的继承人。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生意外,所有的部署都被打乱了。”王泽成语气黯然,充分说明了对于现在的局面的无奈。
只是他说的事情却让崔正源避之惟恐不及,生怕沾染到。
崔家虽然和中国的关系很近,但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和两岸都牵连很深。对于这种事关统一的问题,真的不适合插手。
“唐彪大哥是司徒叔叔的得意弟子,相信将来接班的话,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崔正源只能说着这种言不由衷的话。
见崔正源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王泽成就知道自己的游说失败了。
想想也是,自己家的问题为什么要想着把一个外人给牵扯进来呢。
这几年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他们这些官员在面对难题的时候,自信心也是在不断地膨胀。所以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切身地感觉到太大的危机,也就没有做好认真的应对准备。
所有他的焦虑和忧心。其实都是因为没有好好地完成任务,无法向上级交待而已。
交谈无法深入下去,两人就此别过。王泽成急匆匆地赶回领事馆,应该是去跟上级汇报去了。
崔正源一边随着洪门的人向里面走去,一边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有预感到,一场很大很激烈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当中。
既然司徒镜缘的状况也已经极度恶化,他只是希望那个可爱的妹妹司徒可可不要经受太大的伤害。
沉思当中,一行人已经穿堂过室,最终来到了司徒镜缘静养的卧室外面。
司徒可可早已得到消息,飞奔着跑了出来。在她的身后。唐彪也是一脸疲惫神色地跟着出来了。
司徒可可一点顾及都没有,梨花带雨地就扑到了崔正源的怀里。“正源哥哥,你总算来了。爸爸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的,我好害怕。”
小女孩哭起来没完没了,呜呜咽咽地根本控制不住。
唐彪面色尴尬地站在司徒可可的背后,有心阻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最后只好无奈地劝道:“可可,不要伤心了。师父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崔正源也顾不得再去思虑刚才的谈话。打起精神跟着安慰道:“好了,再哭就成花猫了。如果被司徒叔叔看到,那才是真的伤心呢。唐大哥说的没错,叔叔他老人家这一辈子豪情万丈。英雄无敌,肯定会很快迈过这道坎的。”
奇怪的是,唐彪不管怎么苦口婆心都无法让司徒可可平静下来,但崔正源短短几句话就做到了。
司徒可可三两下就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说道:“哥哥,你和我进去吧。正好爸爸醒着,他一定会有什么话跟你说的。”
此言正合崔正源的心意。他连忙点点头,笑道:“好啊,好久没有见到叔叔了,正好可以听听他的教诲。”
说完之后,他又转头对唐彪道:“司徒叔叔出了这样的事,洪门里的大事小情全都落在了唐大哥的身上。事务繁杂,大哥你也要保重身体。”
唐彪一声叹息,随即苦中作乐地道:“我还好了,年轻体壮,苦点雷点都没有什么。就是太年轻了,什么经验都没有,有心做事也做不好。真希望师父早日康复,不然的话事情肯定会越来越糟。”
崔正源对他抱以同感的一笑,然后随着司徒可可走了进去。
和外面的人流如织相比起来,司徒镜缘的卧室里却格外的宁静。也是,病人的住所嘛,当然要以静养为主。
到了这里,崔正源也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随着可可走到里间。
这里除了一个护士之外,再无其他人。见到大小姐领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护士赶忙退了出去。
可可快步走到司徒镜缘的床前,轻声说道:“爸爸,正源哥哥来看您了。”
司徒镜缘的精神有些迷糊,闻言努力移动脑袋,想要用视线搜寻崔正源的位置。“他在哪里,快点让他过来,我还……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呢。”
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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