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修落然按修令仪去办差的时间去了翰林院。
还不到办差时间,翰林院的那些学士,大学士,庶吉士,编修等,三五成群地坐在那里,或看书,或喝茶聊天。
修落然进来就叫道:
“谁是胡辽,给我站出来。”
胡辽看到这个姑娘来者不善,肯定没好事儿,他没敢动。
他没动,可别人动了啊。
修落然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正把头埋进书堆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修落然过去就把他薅了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你个大混蛋,说什么要去书斋看看,我二哥才跟着你去了。
没想到啊,你是帮你表妹拉皮条去了。
你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干脆当老*鸨去得了。
我二哥不喜欢你那个跟屁虫一样的表妹,看到你表妹就没命地跑。
他已经很害怕了,你特么还拉着他不让他跑。害得他现在还躺在家里发高热。
我打死你,打死你!”
修落然双手抓起胡辽的衣服就把胡辽举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到地上。
这样反复摔了几次,胡辽特别疼,却没有伤筋动骨。
修落然又说道:“你帮着你表妹,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你表妹不是爱才嘛,你进了翰林院说明你也挺有才的,你干脆娶了你表妹得了,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两全其美。”
修落然打得狠骂得凶,几个年纪大些的学士上来劝解:
“小姑娘,胡辽也是因为亲戚的情分才帮忙的。
再说,成就两姓之好也是好事,只是他好心办了错事。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在我们大家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这两个人很会说话,代表的又是大家,修落然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胡辽:
“行,就看你们大家的面子上,我且饶了这个混蛋。不过,我二哥的医药费一千两,他得出。”
胡辽自然不乐意啊,他倒不是在乎这几个钱,他们家有钱。
只是他赔了钱不就说明,他做了错事吗?
求情的两个学士看胡辽不甘心的样子,就凑到他身边,悄悄和他说道:
“如果让她再闹下去,影响咱们办差不说,闹到上头去,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你有理也成了没理。
一千两对你来说,还不够你喝顿花洒的,你就当花钱买个耳根清静了。”
胡辽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没好气地摔到地上。
修落然上来就要开打,被两个学士拦住了:
“小姑娘,见好就收啊,银票我们帮你捡起来吧。”
修落然接过银票:“谢谢两位。”
她又转头冲着胡辽叫道:
“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欺负我二哥,我特么一天来打你三遍。
然后把你丢妓馆去,学学怎么当老*鸨,再帮你开个窑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拉皮条了。呸!”
修落然骂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翰林院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人问道:“这个小姑娘就是修令仪的妹妹啊?”
“是啊。”
“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脾气,性格,相貌,才学都不像,他家捡来的妹妹啊?”
“是亲妹妹,这丫头和修令策有些像。她从小在庵堂长大,刚刚回来。”
“难怪。吴学士,你以后还是少给修令仪穿小鞋吧,胡辽被打,还能说是他和修令仪闹着玩,他妹妹恼了,找后账来了。
如果你被打了,那可就成了笑话了,你的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说道:
“老夫啥时候给修令仪穿小鞋了?老夫那是在指点他。”
“行了吴学士,我也是为你好,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