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大业。
“无奈羽少教主致意不答应教众人好生为难。”
雷霆苦笑道:“依老夫看来羽少教主既然会出手救援自没有对圣教心存芥蒂的道理。
“他言语之间好象是不愿违背令师生前不得与正道为敌的遗愿因此一再推辞。盛老弟、丁小哥不是本教强人所难可这教主之位阿牛若不肯担当旁人又有谁能让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众人悄悄观察盛年、丁原的反应惟恐他们也如阿牛一样的出言反对。毕竟这师兄弟三人同出于翠霞派门下只是因着机缘巧合才与魔教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也未必就赞成阿牛出任魔教的教主。
盛年道:“阿牛的事情本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即便盛某也插不上嘴。不过若诸位不介意盛某却想稍后与阿牛单独谈上一会他是否会改变主意就不是在下所能保证的了。”
风雪崖等人听了盛年刚开始的一句话脸上不由微露失望之色没想到接着话锋一转仿佛此事大有可为。
殿青堂喜到:“有劳老弟要是连你和丁小哥都劝不动他咱们也该真个的死心了。”
这倒也实话老道士一去当世之间阿牛最肯听的人推盛年、丁原要是他们也没辙那么除非淡言真人复生否则谁也休想拽回阿牛。
盛年的话里虽然没明确应承什么但话外之意众人还是听得明白。
丁原眨眨眼问道:“盛师兄你跟阿牛聊天我能不能待在一边听听?”
盛年笑道:“当然可以咱们三兄弟也该好好聚上一聚了。”
丁原扭头问到:“殿护法您这儿有没有藏上几坛好酒刚才我和盛师兄在外面还未喝过瘾正好拉上阿牛一齐痛饮。”
殿青堂哈哈一笑答道:“你算问对了人老夫藏了十多坛珍品‘烈如刀’这就叫人送来。”
盛年、丁原走到石室门口盛年抬手叩门开门的却是秦柔。
丁原笑问到:“秦姑娘阿牛醒过来了没有?”不等秦柔回答就听里面阿牛欢喜的声音叫道:“阿柔是丁小哥和盛师兄在外面么?”
秦柔一面应道:“是他们看你来了。”一面急忙把盛年、丁原引进屋子。
盛年、丁原与秦柔都是熟悉之人也不客套大步走进石室正撞见阿牛兴冲冲从打坐的石床上跳下地。
他冲到两人跟前一手拽住盛年胳膊一手抓着丁原肩膀咧着嘴呵呵憨笑自老道士死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丁原提起左手的酒坛道:“阿牛我和盛师兄找你喝酒来啦。”
阿牛望着丁原道:“丁小哥我劝你不要杀一执大师你心里不会怪我吧?”
丁原故意板着脸道:“当然怪你不然我手起剑落是何等的痛快。”
阿牛笑容一收犯愁道:“丁小哥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干脆打我一顿解气吧。”
丁原瞧着他憨憨抱歉的摸样忍不住心底升起一缕温暖嘴角含笑拍拍阿牛敦实的肩头说道:“打你我还嫌手疼。你若真是过意不去便陪我和盛师兄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休。”
阿牛这才醒悟丁原并未真的怪罪自己只是有意开个玩笑而已。他喜笑颜开道:“好咱们三个就痛痛快快喝上一顿瞧谁最先倒下。”
三人在桌边围坐盛年招呼道:“秦姑娘你也一起坐下喝几杯吧。”
秦柔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劫后重逢有数不尽的话要谈自己守在一旁未免有些让人不能尽欢。
于是摇头微笑道:“小妹不胜酒力怕是不能陪盛大哥喝酒了。我这就去探望墨姐姐也不知她醒了没有?”
阿牛被她一点说道:“阿柔墨师姐经历这么一场大变心里必定难受得很。你和她都是女孩儿家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大男人可方便多了可要好生的安慰一下她。要不是摸师姐大义灭亲只怕盛师兄的冤屈到现在还未能洗脱呢!”
秦柔颔道:“我知道了。阿牛哥你就和盛大哥、丁小哥他们好好喝酒聊天墨姐姐那里我会照应的。”
她告辞出屋盛年道:“阿牛秦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子你可得好好珍惜。”
阿牛的脸没喝酒却先红了丁原偏不肯放过他追问道:“阿牛你和秦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成婚咱们也好讨杯喜酒。”
阿牛期期艾艾道:“师父在世的时候曾和雷老伯约定等我参悟了忘情境界根基敦实之后就替我和阿柔成亲。
“可如今师父他老人家走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守孝三年。”
屋中出现短暂的沉默盛年默默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替三人各满上一碗浓烈的芬芳瞬间在石室里弥漫开。
丁原举起碗将烈酒洒落在地低声道:“老道这辈子怕也没喝过一口酒这碗就算是我敬他的吧!”
盛年、阿牛默不做声的将碗中的烈酒倒洒于地目光怔怔望着酒汁渗入地砖的缝隙里。
仿佛中三人又回到了紫竹轩回到了那些曾经快乐宁和的日子。
丁原重新为三人满上酒有意打破眼前的沉闷问道:“阿牛这些日子你都哪里去了让我们好一通担心。”
阿牛勉强笑笑回答道:“我被师父救出云林禅寺后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就见着了雍姨。”
他简单的将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却隐去了雍舆情、容雪枫的真实身份等没有透露圣坛的消息。
不是阿牛不相信丁原和盛年只是他急已答应雍舆情绝不对旁人吐露半字自要守口如瓶一言九鼎。
好在盛年、丁原虽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但都没有追问只为阿牛能参悟星图由衷欢喜。
丁原笑道:“阿牛照你所说天道下卷共有一十二幅星图组成你只参悟出三幅就已经这么厉害直打得碧落、太清宫两大掌门满地找牙。要是全部悟透岂不成了天6第一高手羽化飞天也是指日可待?”
阿牛红着脸道:“我到现在还有点稀里糊涂不晓得当时是怎么赢的停心师伯他们丁小哥你那套剑法才是真的了不起连一执大师这样的人都被你打败啦。可以前在翠霞的时候我怎么从没见你施展过?”
丁原微笑道:“这是日前我在紫竹轩中闭关参悟的一套自创招式将早先收得来的伏魔六剑剑魄以丹田真元凝铸炼化作六把光剑再辅以翠霞派的剑法动今后就不怕别人以多打少围攻我。
可惜练成的时日太短还有不少缺陷破绽比起盛师兄的天照九剑粗糙生涩许多不然昨夜那战也不会打得如此辛苦。”
因为阿牛还不晓得丁原在潜龙渊中的际遇累得他不得不简略的从头说起听得阿牛眼睛圆睁不住为丁原的遭遇揪心。
最后丁原说道:“等我出关时风大哥已经孤身赶往云梦大泽却托盛师兄留下话来。我和盛师兄、墨师姐随后日夜兼程驰援魔教只盼还能赶上。也是老天有眼教我们师兄弟三人在这里重新团聚。”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阿牛却明白要想从伏魔六剑剑魄中演绎出这一套震古烁今、空前绝后的绝世剑法其中过程是何等的艰辛痛苦。
人们往往只留意到台前的光彩绚丽却不经意的忘记了在台后需要付出几多血汗。
阿牛问道:“丁小哥你这套剑法可有名字?”
丁原道:“曾老头把它称作‘六道甚剑’我和盛师兄都觉得这个名字挺好。”
阿牛若有所思喃喃道:“‘六道神剑’却不晓得这‘六道’是什么?”
丁原心头微动口中却笑道:“曾老头随口取的名字哪里来的这么多学问?不过正巧是六柄伏魔剑所化而已。”
盛年悠然饮尽碗中烈酒道:“只怕未必。曾师叔祖表面粗枝大叶言笑无忌可其中莫不藏有深意。他将你的剑法称为‘六道神剑’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丁原哼道:“他以前整日找我打弹子斗蛐蛐也是大有深意么?”
盛年知道丁原故意抬杠的脾气又来了微笑不理。
阿牛却认真道:“丁小哥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学问只是咱们现在还没领悟。曾师叔祖学究天人修为通天一言一行自然也高深莫测暗藏玄机。”
丁原瞪了阿牛一眼道:“曾老头不在这里你不用这样落力的拍他马屁。”
阿牛嘿嘿一笑当然不会介意丁原的调笑端起大碗道:“盛师兄你的冤屈终于洗脱我和丁小哥都该敬你一碗酒。”
盛年颔饮干丁原道:“盛师兄既然如今真相大白你又能重列翠霞门墙啦。不晓得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盛年沉吟片刻缓缓回答道:“赫连夫人很快就能苏醒师父的这桩遗愿也可了断。我想先回紫竹轩为师父守坟三年咱们师兄弟三人里总得有人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不能让紫竹轩一脉就此断绝。”
说罢望着丁原问道:“丁师弟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丁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还是先和你一起回趟翠霞吧。老道士一个人待在里面一定寂寞得很。等我娘亲醒来我就去南海找玉儿。
“再往后要是可以我便终老紫竹轩和盛师兄做个伴儿。”
盛年微笑道:“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南海找苏姑娘了。”
丁原点点头道:“是呀我亏欠她太多也该有个了断啦。”
阿牛插言道:“丁小哥、盛师兄我和阿柔商量过了也和你们一块儿回翠霞山为师父他老人家守孝。”
丁原嘿嘿一笑道:“你可不像我跟盛师兄好似闲云野鹤来去自在。你若想离开这儿却教风大哥和魔教兄弟们大大的为难总不成教他们把总坛也搬到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