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过来打打秋风,明天再也一批的话,到时候松洲就会人心惶惶的,这个时候,你觉得还有人可以有心思建设家园吗?”
“这小子太狠毒了,如此怎可长久?”玉山被李纲说的话不是说服了,可是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自古外族就是强盗,就是疯子,自己刚刚的那些话还好没有说出去,如果被边塞的人听到的话,肯定会将他弄死,不在边塞不知道那些外族人的狠毒,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败涂地,一无所有,这个都是边塞人家的常菜,有的时候是一年吃几次,有的是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生活的,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因为社会让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来到其他的靠近京城的州府,他们也会过的不好,因为你没地没钱,所以他们也只能挨着。
“他玩的是外王内圣的把戏。”离石坐在一边把玩着李纲的茶具小杯子,轻声地说道,他这些年经历的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所以,他对于很多事的看法也不一样,有一种偏激的看透本质的慧眼。
“什么意思?”玉山一直记得大家说的都是外圣内王,就是说,对外面的人很客气,讲究孔孟之道,讲究人伦,虽然人家根本不搭理你,而对于内部的人就直接动粗,这样那样地采用严厉的法律管理,这样的人生,一直延续了几千年,不得不说,是个悲剧。
“就是说,对自己的子民很好,对于自己的敌人或者可能会成为敌人的人,很狠辣。我记得曾经和叶檀聊过杨广,关于他的两大功绩,一是修建运河,另外一个就是进宫高丽,他说过一段话,老夫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李纲曾经也是杨广的哥哥杨勇的师父,自然对于这个聪明绝顶的弟子很熟悉的。
“什么道理,他又说了什么歪理了?”离石这话是调侃的味道,而玉山虽然依旧生气,可是依旧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呢。
“他说杨广就是个笨蛋,根本就不会做皇帝,做的事都是找死的事,本来可以很简单解决的问题,非要弄的那么麻烦,真的是不知所谓。”李纲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感慨,因为这小子的胆子是真的大,而且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虽然有点不符合圣贤之道,可是圣贤之道比不过国泰民安啊。
“何解?”这几个老家伙虽然现在大唐的臣子,可是对于杨广的认识和别人还不一样,不能单纯地说这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任何事情只要是综合评估的话,总是会让你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劲,这就是所谓的最坏的人身上也有闪光点,最好的人身上也会有一个让你恶心的黑点。
“他说,不管是运河还是去打高丽,其实都挺简单的,修建运河需要人口是不是?这个人口如果用的是国内的老百姓,肯定老百姓会不高兴的,而且过重的徭役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常态,因为一个皇帝成为一个皇帝,就是因为他下面有子民,如果就一个人的话,那么人人都可以成为皇帝,可是这样的皇帝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既然不能祸害自己国家的老百姓,那么就去祸害别人家的老百姓啊。不是要打高丽嘛,高丽的人口不是多嘛,你要是派兵过去的话,人家肯定会有所防备的,毕竟你是去灭国的。可是如果你是去做生意的呢,或者直接派兵去抓人呢,高丽虽然民风彪悍,可是依旧有很多人吃不饱,为了吃饱饭,将很多人抓起来卖给大隋朝,这个花费应该比不上杨广去征伐高丽吧,这样子以来,这些买来的人,你朝死里面用,同时告诉自己的百姓,如果赶跑,抓住了送官就可以得到赏钱,你们觉得这样子的话,大隋朝会不会垮掉?”
几个老先生都傻眼了,这小子真的是太狠了,特别是离石,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非常狠的人,可是现在和叶檀一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一样,人家想的都是如何抽空别的国家来帮助自己国家,而他们还停留在过去的那些思路上面。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抬头看着李纲道,“这小子不会是打算在松洲也执行这样的办法吧,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草原以后也就不会是吐蕃人的草原了,更不会是吐谷浑的草原了,如果大唐真的采用这样的办法的话,以后大唐到处都是这些奴隶的话,我想到时候不用陛下派兵,那些部落就会主动过来救命了。”
说到此处,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他几个老先生却也如此,这小子的心不是不大,而是太大了,自己这些人跟人家相比,就是个绵羊啊。
“那他这次为什么要屠掉那个来挑衅的部落,听说那个部落的人口不少,但是很穷苦,被山脚大王赶出来之后,除了牛羊,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玉山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虽然他已经不太生气了,一辈子研究经书,他是固执的,但是不代表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思路。
“为了立威啊,他还不是真的松洲刺史。”李纲一字一句地说完这些,大家立马就没有了说话的底气了,因为任何人上任都需要三把火,而叶檀的怒火直接烧的人就是外族人,让他们现在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说话才是。
“可是如果他继续这样子的话,以后松洲人如何才能过上好日子?”玉山继续问道,一个领导人物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可是如果一直都太过有主见的话,不见得是个好事,所以,他担心他杀起来没有了松弛,就麻烦了。
“这个还请您放心,少爷说过,杀只是一个手段,为了让松洲百姓都吃上肉,他可以忍住。”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面容姣好,灵气逼人,长发只是简单的梳起来,身上是一件普通的白裘,个子不高,却眼神锐利的女娃走了进来。
这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崔清尘。
“如何让松洲人吃上肉?难道就是靠抢?”玉山这话明显有刁难地意思,让一个州的人吃上肉,这句话就是一句笑话,就算是有人说让一个村子的人吃上肉,都很可怕,不太可能。
“抢劫是不能发达的,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崔清尘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可是她很会调动气氛,说了这几句话,就让几个老先生的心神跟着她转了。
“松洲是个边塞,相比内陆来说,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是也因为如此,他正好是卡在通商的两端,在获得危险的同时,也获得了一个作为集市的机会,加上松洲外面除了无边无际的草原之外,还有不少的旱地,平时都种植一些没有什么产量的作物,可是这次公子打算弄一个来织衣服的材料,据说喜旱非常,同时,之前的司农寺的吴金晶吴大人也来了,配合我叶家村独有的种植办法以及思路,粮食的问题也会跟着解决。正所谓无农不稳,无兵不安,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士不兴。随着少爷的一步步铺排,很多事都会在几年之后实现,大家不要忘记了,今年少爷只有十二岁。”
她的那一段话里面的“无农不稳,无兵不安,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士不兴”,将一个朝代需要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了,虽然刺耳,但是却没有办法反驳,特别是最后一句,叶檀今年只有十二岁,他有的是时间,加上他疯狂的手法以及厉害的心智,除非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突然得病死了,否则的话,谁成为他的邻居,谁倒霉啊。
几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感觉到内心的寒气,这小子是妖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