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你也是愿意我这么做的。”叶檀笑呵呵地说道,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总觉得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却又不得不去做,这种可悲的事,和自己前世的一些行为是何其的相似啊。
“叶侯,你在松洲是老大,而且地处边塞,陛下信任你,所以很多事,你可以自己做主,而在这里,我想要做主,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很多事,根本就没有办法做的。”
王斌道的手掌在桌子上不停地摩擦,似乎要将桌子给弄断了一样。
“所以说,我今天出手,其实你非常开心是不是?”叶檀笑呵呵地问道,这个王斌道还是有点意思的。
“是有点开心,毕竟太原府虽然是大唐的土地,可也是我的治下,叶侯,你不会认为我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庶民过的好点吗?那些出去打仗的将士,我不想给他们一点好处吗?可是穷啊,这些年被抢劫的次数不多,可也不少,每次损失的都是太原府的老百姓,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动作大了,就有人大晚上跑到我家里说一些威胁的话,你还没有办法,因为人家是宗室啊。”
在这样的地方做官是非常的郁闷的一件事,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大唐的时候还好,要是看在明朝的时候,那就麻烦了,天下人都没钱,可是皇室和藩王非常有钱,你还不能说个不字,否则就跟着倒霉吧。
“所以,你希望我这次离开之前,收拾一下这些人?”看着他近乎求饶一样的表情,叶檀笑着问道,看来自己给他捅的篓子不小哦。
“还请叶侯帮忙,这次的事,不只是李家的事,还有谢家和田家,到时候他们三家一发力,我这个刺史做了还是不做,关系不大,可是他们为了找补损失,肯定会对百姓下手的,这次灾情比较严重,很多人都已经没有吃喝了,但是勉强还可以混下去,而如果他们再伸手的话,到时候就麻烦了。”
王斌道刺史府里有一点粮食,才没让剩下的百姓饿死,可是他知道如果那些人真的对他们动手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
“好吧,看在太原府百姓的份上,在我离开之前,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叶檀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对着门口道,“来人。”
一个一直跟在李承乾身边的侍卫模样的人赶紧进来了,低头不语。
“将这份东西用八百里加急送给陛下,就说,如果不尽快给出答复的话,太原的人都死光了。”叶檀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东西,很厚,直接递给了他。
那人低头接过之后,转身就出去了,身手绝对明捷。
“谢谢叶侯,谢谢叶侯。”
王斌道赶紧站起来,对叶檀作揖,却被叶檀阻止道,“给我一个房间,我要休息,同时,那些之前答应士卒的东西,现在你就去下发,少了一点,就算是李家的人不找你麻烦,我也不会放过你。”
王斌道拍着胸脯道,“叶侯放心,要是短少一点,你从我身上割肉。”
李鹿被抬回家的时候已经醒了,可惜却没有办法起来,只要是一起来,身体就疼的厉害,只能躺在那里,而且大小便失禁了。
等到李泉李屈以及田家家主田不易和谢家家主谢生的人来了之后,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臭骚味,忍不住皱眉,这个感觉,可不好哦。
“老祖宗,这个叶檀太嚣张了,竟然敢对我们宗室下手,是不是要这样?”李泉说话的样子非常的气愤,这个也难怪,自己也算是皇家的人,他竟然敢如此对待老祖宗,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敢如此啊。所以,他摆了一个手势,一看就知道打算将叶檀给砍死的。
“田不易来啦,谢生也来啦?坐。”李鹿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让两个老者坐下,然后问道,“不知两位有什么想法?”
田不易和谢生对视了一眼,这句话不好回答啊,倒霉的是你们李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上次为了救回你的孙子,我们可是出血了,这次又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李老有什么想法?”田不易小声地问道。
“难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吗?他一个小小的侯爷,竟然敢在这里如此作为,岂不是嚣张过分到了极点?”李鹿脸色很难看,废话,平时自己可是健步如飞的,现在却能在床上躺着,这感觉,太难了。
“可是,他毕竟是钦差啊。”谢生跟着问了一句,这样的事,本来也就说不太清楚。
“钦差也是我李家的,也就是个奴才,今日奴欺主,还得了?”李屈站在一边冷声地说道,对于这个叶檀,他是恨的牙齿很疼。
“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太子啊。”田不易继续说道,太子虽然不如钦差金贵,可也是一个国家的储君啊,平时跟着他们欺负一下老百姓的话还可以,但是现在要欺负的人可不是别人啊。
“看来李家是小门小户,不能让人信服了哦。”李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田不易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大了不少,这算是威胁吗?
“那全凭李老示下。”田不易和谢生夹在中间,是真的不舒服呢。
“好,两天后我们就请叶侯吃饭,我们可要好好地招待他,还有,你们派人去看看,那些牛羊在哪里。”
李鹿的话里透着的寒气,虽然天气依旧很热,可却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两个家主离开了之后,李泉忍不住问道,“老祖宗,到时候如何安排?”
“老夫自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不给我面子,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崽子给欺负了,两天后如果他不给我们足够的歉意的话,就算是让陛下责备,我也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皇权。”李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看来是对叶檀恨到了极点了。
“可是,老祖宗,这次他带着太原那些熊兵可是打了胜仗了,万一要是激怒他的话,怎么办才好?”李泉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躺在那里的李鹿,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可不想一辈子都躺着,这样的话,不如死了好了。
“他到时候不将我医好,就算是他跪下磕头,我也不会饶过他,饶过松洲的人。”李鹿的嘴唇都被牙齿咬破了,殷红的血顺着嘴唇留下来,手指捏的啪啪响。
“那我们需要找谁来呢?”李泉却无视他的愤怒,如果到时候的宴会再让人弄的丢人的话,在太原府,自己李家的地位也就不保了。
这个世界上好名声和有威胁的名声都不容易保存,一旦被击破的话,可不容易恢复的。
“曹家的那个人还在吗?”李鹿想了一会,发现除了自己的家丁之外,还真的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
“在的,曹家那个人听说叶檀来了太原府的时候,就一直没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泉可是知道那个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骨瘦如柴,身材瘦高,后背一把剑,话不多,却非常的让人不舒服,反正他是不喜欢。
“他当然不会走啦,曹家这段时间被叶檀弄死的人虽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是曹家的人才呢,他曹叶虎,如何才能放弃呢,呵呵。”李鹿的话让李泉不了解,不过呢,还是点了点头去办事了。
而李鹿则在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双手捏着自己的膝盖,可是不管如何用力,就是没有感觉,一遍一遍地尝试,最后额头上都出现了汗珠了,还是没有反应,只好放弃。
“叶檀,你必须死。”
低沉的咒语般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缠绕,让整个房间里的恐怖气氛多了几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