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下了山还有一大段路供你消磨”“杨存告退。”杨存脑子一阵疑惑,虽然听不出老皇帝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当然也不能明问,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先告退。老皇帝只挥了一下手,就低下头,似乎是沉思些什么,杨存当然也不方便多说,马上行了一礼,想办法照着原路回去。
黑夜里的山上虽然有着少许的月光,不过那一点可怜的能见度还是让人抓狂,杨存走了大半天才回到山脚下。“靠,该不会是要叫老子走路回去吧!”山脚下空荡荡的,毫无人烟,就算杨存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到处都是树林和田野,不夸张的说甚至是荒无人烟,视线极为开阔,但根本看不到半个村庄,更别说是京城那高大古朴的城墙,而这时候最扯的问题就是来时马车上根本看不清道路,甚至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眼下这种鸟不生蛋的情况,别说马车,连要往哪走都不知道,杨存不开骂才怪呢!天空倒满干净的,没工业污染那种灰蒙蒙的情况,繁星点点倒是满漂亮的,而且今晚的月亮很圆,就像八月十五一样圆亮,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带个妞来野战绝对不错。
但杨存现在处于这种欲哭无泪的情况,哪还有那种心思?老皇帝,你脑子是进水还是他妈的进硫酸了!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居然连马都不给我一匹!没交通工具我也不怪你,但你来时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还什么一大段路供我消磨。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老子身份比你低不介意被你调戏,但问题是现在我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更离谱一点!难道要老子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迷路饿死的国公吗?太窝囊了吧!杨存随便找了一条连绵不断的小土路,郁闷的走着,大半天了。
依旧没半个人影,就在杨存几乎快发疯的时候,小河边突然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迎面走来,杨存顿时精神一起,赶紧跑过去拱手问道:“兄台,请问”
“哦”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明显已经喝得连自己的性别都不清楚的那种。很普通的农家粗布麻衣,两眼迷离,一脸酒红,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兄台,请问要回京城该走哪个方向?”杨存强忍着内心的恶心。
看着眼前这名邋遢的醉汉,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声。“京城是哪?”醉汉说话的时候摇晃几下,一脸傻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说:“你你去京城?”“是”杨存看见希望,立刻小鸡琢米般的点着头。
“我、我好像不知道”醉汉晃荡几下,有点迷糊的看着天,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好像不是本地人。对了,你们这为什么天上、会有好几个月亮啊”“兄台,我有事先走!”杨存泪奔了,看着他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直接跑了。
“兄弟去哪儿啊?”大汉似乎看见活人很有兴趣,即使跑不动,但还是远远喊了一下。“我去上你妹!”杨存握着的拳头一直颤抖着,强忍住想将他打死的冲动。
“哦好事啊,兄弟,多多益善啊。”醉汉根本搞不清楚情况,迷糊的喊了一下之后直接醉倒在地,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靠,这什么鬼运气,都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杨存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两、三个抬着家伙归来的补锅匠人,杨存这才问清楚回京城的方向。
话说今晚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去的路,自己一开始走错方向,现在走路还得花上两个时辰,这运气真不是普通的烂!
蹒跚走了两个时辰的泥路,杨存第一个感觉就是累,真的是累得快要晕过去,虽然不是高强度的运动,但关键是这年代也没个路灯之类的照明,即使有昏暗的月光。
但路上的碎石和树枝那么多,每走一步几乎都得小心翼翼,在精神上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但也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的鞋子品质真好,走了这么久,穿起来感觉依旧很舒服。
凌晨,应该说子时肯定已经过了,这时候杨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到古朴而又厚重的京城城墙,城门这时候已经紧闭,城墙上隐约可以看见不少火把来回晃荡着,即使入夜了,京城的守卫依旧很是严密,城墙上的兵将们不知疲惫的来回巡逻着。
一看见杨存的身影摇摇晃晃走来,立刻警觉的大喝一声:“谁?”“淫贼,哪跑?”这时,与这威武的大喝响起同时,又有一声极端悦耳的娇吟响起,声音虽然很是气愤,但绝不破坏声线里那能挑起荷尔蒙兴奋的妖娆,那种似乎带着基因讯息一般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