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有这样打仗的吗?”
韩子健抹了把冷汗,哈腰道:“陛下,这殿下估计有后招也说不定。”
赵海哼了一声,道:“一千人,前军被击溃。军心动摇,他不仅不鼓励士卒奋勇杀敌,反而又怂恿中军后撤,哼哼。那埋伏的三百后军,就是他的后招?真是荒唐。士气受挫,给他一万士卒又有何用?想当年我大秦白起,带领区区十五万秦军,狂屠赵国四十五万士卒犹如土鸡瓦狗。这士气哇,比什么都重要!”
韩子健一时间无话可说。正在这时,一直关注着战局的杨忠义惊呼一声,指着刘三的后方大呼道:“陛下,看那是什么?”
皇帝一愣,打眼望去,只见刘三的后方,烟尘滚㊣(4)滚遮天蔽日,烈马的嘶鸣声充斥在整个校场。无数的骏马发疯似得向前冲来。与此同时,刘三与众人似是早有准备,悄然躲开了不知道为何发狂的烈马。
让出的校场上,疯了一般的烈马仿若一片移动的乌云,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上将军那可怜的八百骑兵冲去,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能摧毁一切敢于阻挡的人和物。眼看就是马踏连营的结局。
而在那无数的烈马后面,是区区的三百士卒。看铠甲的样式,正是消失了的曹征众人。一个个皆都拿着小号的爆竹,点燃了挂在马尾劈哩啪啦的剧烈的爆炸着。
看到这里,赵海豁然站起,脸色铁青的扶着城墙垛口,大怒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战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健眉头紧皱着,沉声道:“这是整个骠骑营所有能用的战马,依照规模来看,不下五千匹。恐怕上将军凶多吉少!”
“胡闹!来人,快去给朕把上将军给救出来!”赵海颤抖的急忙发令。这哪里是军演,分明是实战啊,一旦老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动摇了军心,这还了得。
在不同的位置,考虑的事情决然不同,此时韩子健却忧虑那五千匹的良驹。大秦训练战马不易,今天被殿下这么一折腾,估计得死伤大半。那国库又得勒紧了腰带过日子了。这不是折腾穷吗?反观杨忠义却没有此等的考虑,看校场的模样,此㊣(5)次军演,自己的女婿那是完胜啊,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上将军的悍卒。虽说有点胜之不武,但当初是明明说定了只各派一千士卒,没说骑多少马呀。殿下他们一人愿意骑个三五匹,仔细想来,也不算是违背规则。
上将军被救上来了,破碎的铠甲斜斜的耷拉在肩膀上,头盔不见了去想。一头簪子固定的皓发披散开来,神情极为狼狈。但从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上,没有发现丝毫的不愉快,反而还带着淡淡的兴奋。因为他知道,继他之后,大秦国又要诞生一个伟大的战神般将领了。此乃大秦之福,他何来恼怒之说?
赵海此时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上将军毫发无损,对刘三的胡闹也不再记挂在心上。刘三如此大胜,本想亲自把他喊来夸奖一番。但心底里又怕他骄傲自满,琢磨了片刻,才出声道:“摆驾兴乐宫……”
“喏!”身旁的富顺急忙应了一声,拖着公鸭嗓子高声道:“皇帝摆驾兴乐宫,众臣伺候……”彤彤黄罗伞一阵移动摇曳,黑龙旗飘飘,转眼下了城楼,出了东门而去。
“走了?”远处的刘三本以为老爸会夸奖他一番,岂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真是没意思,连根棒棒糖也不奖赏。真是小气到家了。
“殿下,这些受伤的兄弟们,您看?”身旁的曹征和荆浪等人,看着敌方的士卒痛苦哀号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心有不忍。这虽然是贴近实战的演习,但这些毕竟是自家的弟兄啊。下如此狠手,心中也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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