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奥士达同情的诅咒道:“你打算怎么办?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贞子抽泣着道:“家里没人了,我准备去投奔襄平的叔叔,可是我没有通关签,过不了城门。在这个地方逛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饿。幸亏你们救了我,我太感谢你们了,等找到我叔叔,我一定报答你们。”
一旁的阿茹娜摇了摇头,数着稚嫩的小指头道:“我家有吃的,有喝的,还有蔗糖和盐巴,不要你报答的。”
“是啊,是啊。”奥士达帮腔道:“只要你平平安安,有时间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很满意了。”
贞子郑重的低下头,发誓道:“我会的,谢谢你们。”
“醒了?”在外面忙活的巴根走进来,道:“东西都弄好了,我们也该走了,要不就赶不回去了。”
“又可以回家咯……”阿茹娜惊喜的拍着小手,小脸上说不出的兴奋与欢乐。
由于经常遭到倭人的骚扰,襄平城内㊣(5)的牧民,不得不经常变换着地点儿放牧,一般情况是日出出城,日落入关。习惯了在草原上驻扎的牧民,对此着实有些不适应,内心深处,更想强大的大秦军,能把这些贪婪的小矮人赶下大海。
尽管进关的时候,遇到了些盘查,但是淳朴善良的大秦士卒,得知了贞子的遭遇后,很快就对她予以特殊照顾,核实了她的舅舅的名讳,确实是查有此人后,非常痛快的放行了。
贞子虽说刚刚醒来,身体依旧虚弱,却不顾奥士达一家人的挽留,决然的告别了他们,朝内郭而去。
天气越来越暖和,蛰伏了一冬的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重新拾起自己的行业,不遗余力的招徕着过往的行人。勾栏酒肆、当铺药店、街上行人摩肩擦踵,非常繁华,似是对于倭人的兵临城下,没有丝毫的影响。
贞子走在大街上,转过几条小巷,望着巷头上那插着的杏黄色幌子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动作飞快的闪入其中。
这是个非常普通的药店,其貌不扬乍然入内,又由于是早晨的缘故,店内非常冷清,没有一个客人。扑面而来的药味熏的人直皱眉头,北墙上方挂着‘悬壶济世’的匾额,若仔细看下面的提款,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辽东和辽西郡郡守合伙写的题跋。单有这块匾额,可以让这家药店的主人在这广袤的黑土地上横着走了。
在㊣(6)下方柜台上的几个伙计窝在那里昏昏欲睡,右侧高椅上坐着一位头戴软巾的老年郎中,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不时的小酌几口,悠然自得。
嗯?进屋的脚步声惊醒了柜台上假寐的伙计,急忙抬起头来,搓了搓眼角,懒洋洋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抓药还是看病?”
贞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出声道:“我找黄半仙。让他出来见我。”
哟呵?那伙计一听,好大的口气,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居然指名道姓让东家出来见她,东家是什么人物?岂能是她想见就见的。
黄半仙号称边陲第一名医,能生死人肉白骨,生平不详,十年前像是突兀的出现在襄平。经过数十年的名声不坠博得了半仙的称谓,反而真名无人知晓了。尤其难能可贵的是,黄半仙虽说医术高超,但看病时,不分高低贵贱。凡是有疑难杂症先看病后付钱。给他一千两银子他也不嫌多,你给他一个秦半两他也不嫌少。所以,黄半仙在辽东、辽西郡据有非常大的威望。又所以,那伙计非常干脆的拒绝道:“姑娘有病看病,没病请便,我们东家不见客。”
咄……
一把雪亮的匕首突兀插在柜台上,尖锐的刀尖插入密实的木头中,犹自颤抖不已。
“问你最后一遍,叫他出来见我!”
那伙计被冷的沁人的匕首吓得牙齿捉对儿打架,得得得的道:“好……好…㊣(7)…你稍等,我……我这就去!”说完,流着满头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去了。
贞子冷哼一声,无视一旁偷看自己的老年郎中和一众瑟瑟发抖的伙计们,大马金刀的坐在外侧的椅子上,等待黄半仙的到来。
不多时,后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一个头戴高山冠,身穿大儒长衫的老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满面不忿的伙计,那幽怨的眼神,就像是被老公抛弃了的怨妇。
“小姐!”你老年男子大吃一惊。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在戒备森严的的襄平城,她是如何混进来的。“快,快去后院说话。冯六子、陈成,你们两个把店门关了,今天不做生意了。”那两个伙计一听,急忙应了一声,七手八脚的去抬门板和窗户板。
贞子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随着那黄半仙入了后院,七拐八拐的走进一间极度秘密的暗室里。张口就道:“我要杀刘三!”
“什么?”朴一出口,就把黄半仙吓了半死。
㊣共7㊣(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