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下定某种重大的决定。
“不!现在的他们已经不需要我那么做,而我也答应过他们不再不告而别,但是你和他们不同,你太单纯而不解世事,所以”他不得不防。
虽然他并不想把自己的大哥想成那般卑劣的男人。
程少筠没有一丝犹豫的做了最后结论:“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阻止你离开,更不会在你离去之后跑去追你,你大可安心的离去,但在你离开之前,我希望你再多陪我三天,让我为这段恋情划下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好!”情况出乎他意料的顺利解决,他本该高兴才是,但是他内心深处却有著一抹难以磨灭的锥心之痛。
也罢!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程程正值青春年华,有著幸福的家庭和珣烂的未来,他实在不愿以爱为名,将她带进无法预测的危机之中而程少筠则在心底忙著盘算自己的重大决定
美国。纽约和唐氏一族的“鸿云集团”并列美国十大跨国财团的“飞鹰集团”楼高八十层的总公司总经理室中,坐著一个口沫横飞的男人,他自踏进总经理室至今,已足足说了三个多小时的话。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龚季云和程少筠整得落荒而逃的贾潘安。
此时的他,正在舌灿莲花的搬弄是非,企图说服他实力雄厚的二姊夫龚季仑帮他报一箭之仇。
“二姊夫,你一定要帮我,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可恶,竟然挑拨少筠和我内哄”这句话贾潘安少说已重复了一百遍以上。
坐在气派华丽的办公桌后的男人,只是冷著一张缺乏表情变化的脸,静静的听他诉说,始终没有吭过一声,却也没有赶他走的意图。
“二姊夫,你会帮我吧?”贾潘安都说得快词穷了,对方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他愈说愈泄气。
“反正你是不可能看在二姊的份上帮我了,我看我只好自认倒楣,被那个叫什么令扬的烂人渣欺负也是活该”“你刚刚说什么?”龚季仑的脸色在听到熟悉又陌生的人名之后,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贾潘安被他吓人的气势慑住,吞吞吐吐的说:“我只是说那个烂人好像叫令扬”“他姓什么?说!”他迅速的搜索整个下午的“记忆录音带”企图从片断的讯息中,组织成更为有用的资讯。
“我不清楚不过,我好像听到程家的管家称他为龚先生,哦对了,正巧和二姊夫你同姓”贾潘安好不容易才记起那个低贱男人的姓和名字,这对他而言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事。
因为他一直是个阶级观念很重的人,从不肯费心去记那些被他评判为阶级地位比他低下的族类的名字。
“真的是他竟然胆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无法遏止的深沉恨意顿时泉涌,氾滥了他好不容易平静些时的心屉。
“二姊夫?”迎著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神情,贾潘安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著。
半晌的死寂之后,龚季仑做出了结论。“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还有,不准向人提起这件事,也不要再过问,否则”贾潘安就像被老鹰锐利的眼睛盯住的小雏鸟般,吓得连忙点头称是。“我知道我不会再插手一切就拜托二姊夫,那我先走了。”
话说完后拔腿就跑,对于这个喜怒无常又莫测高深的二姊夫,今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贾潘安这么告诉自已。
然而他所点燃的战火,却迅速蔓烧了龚季仑矛盾带恨的心和理智。
如果你乖乖的躲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不要再来招惹我,那么我或许会一直保持沉默,谁知你却是你不好,休怪我翻脸无情!报李仑嘴边滑过一抹残酷而诡谲的笑意。
达成“协议”之后,程少筠便快快乐乐的进餐。
酒足饭饱之后,她随口提议:“明天我们来比赛游泳吧!可别告诉我你是旱鸭子哦!”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一道走了,所以才会要求他多待三天,好让她有充裕的时间准备相关事宜。
在整装末完成前,就好好的玩玩啰!
想来,她自德国研讨会回来之后,便被关雪微利程以帆的“奸计”要待团团转。
虽然因而趋近了这个令她钟爱一生的男人,却因为那两个冤家之间的“乌龙情事”及恶心鬼贾潘安的坏事,所以一直没能好好的和她的令扬独处,过过属于他们小俩口的甜蜜生活。
因此,这三天的短暂假期,她一定要好好把握,狠狠的捞回来,以为弥补。
报李云决定好人做到底,立即答应她的要求,也是给自己留下一段美丽的记忆。
说来老天也够帮忙,第二天是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报季云一早便被庭园左侧的那池湛蓝池水给勾了过去。
稍后赶到的程少筠,目睹穿著冰衣裸露上半身,站在游泳池畔的龚季云时,不由得一阵羞涩。
阳光下的他那修长的身影,尤其是一双匀称的长腿,无所遁逃的展现在她眼前,看得她魂儿都快跷家出走了。
偏偏龚李云还要捉弄人。“我知道我是个超级迷人的大帅哥,长得秀色可餐极了,但你也不要表现得那么露骨,好像恨不得一口把我吞掉的小色女,好吗?我可不是唐三藏,吞了我并没有长生不老或养颜美容的功效,只会使这个世界平白少了一个绝世美男子,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一大损失,到时你就成了千古罪人,不好吧!”
“你怎么不会被自已那堆恶心话吓昏呢!老天真是太不长眼睛了,我看我还是赶紧离开,免得不幸内伤,那就太冤枉了。”她边说边走向更衣室。
拜他那番恶心话所赐,方才的羞涩困窘早已一扫而空。
凝视著她消失在更衣室门口的婢婷倩影,龚季云不禁想起远在西班牙的耿丽妍和台湾的温敏敏。
两个典型截然不同的女子对他所抱持的期待,他不是不懂,却只能对她们说抱歉。
对于耿丽妍,他是打一开始便把她当成朋友、妹妹。
而温敏敏,他不否认在珠宝店最初的两次懈近,感觉有些不同,觉得她有趣又逗人,但更进一步接触时,那种感觉便消失无踪,反而对她产生像疼妹妹一般的疼惜之情。
最重要的是,她们两个都以看待心目中所崇拜的偶像般的眼神看他,就像大多数他所接触过的女性一样。
而程程就不同了,她从未把他偶像化,总是在他面前毫不矫饰的表达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天真热情、恣情任性,喜怒哀乐都是那么的真实自然,令他心安,毫无负担。
而且,他在程程身上发掘到一股和“东邦”那票浑小子在一起持相同的难言情愫,这是和其他女性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触。
何况,程程还有一种令他惊叹的本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碰触到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感情!
“令扬,你看我这套泳装漂亮吗?”换上最新流行的泳装之后,程少筠雀跃万分的朝他飞奔而来,打算让他惊艳,好好的夸赞她几句。
意外的是,站在池畔的龚季云在闻声回神瞥见彷若彩蝶,又像性感女神般奔向他的程少筠时,一只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巧踩了个空,整个人便因重心不稳而跌进池中。
“令扬”程少筠大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池畔。“你要不要紧?”
报季云很快的浮出水面,重新站稳,一派自在写意的态度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踩了个空!”
没有丝毫破绽的演技。
“那就好,我们来比赛。”程少筠不动声色的提议。
“嗯!奉陪到底。”龚季云因而全然放心。
好加在,没给她发现方才的糗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因看女孩子看得失神而出糗!
这件糗事如果传到他那票心眼和他一样坏的东邦死党耳里,不笑他千秋万世,直至天荒地老’烂海枯才是怪事一桩。
只是个这回又失算而安心得太早了。
程少筠正在心里盘算著另一个“实验大计画”呢!
不会错的,他落水之前的表情我绝对没看错,说不定呵!就这么办吧。
在游泳池中泡了一整个早上,下午又在网球场上拚斗了一下午,两个运动神经一样发达又默契十足的情侣,经过一整天的“劳动”之后,暂时休兵,打算好好的泡个三温暖,待晚餐时再继续快乐的时光。
程少筠则准备在晚餐时进行她伟大的“实验”嘿嘿究竟男人的动作比较快,龚季云早一步到餐厅坐定。
姗姗来迟的程少筠如愿的让龚李云眼睛为之一亮。今晚的她,装扮得格外明艳照人。
一袭改良式旗袍,紧紧的包裹住她那侬纤合度的曼妙身躯,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高束在后脑勺的三千乌丝,随著她轻盈的步伐而俏皮雀跃,将她特有的活泼朝气和清纯的气质,衬托得令人印象更为深刻。
美人当前并非头一遭,但能令他濒临失神边缘的,程少筠绝对是第一个。
小心翼翼捕捉著他细微反应的程少筠,当然没有放过这一幕果真如我所料一般。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近他身边,娇滴滴的说:“你已经先开动了,好坏喔!也不等人家一下。”
雪白香滑的双臂不依的勾勒住他颈项的同时,冷不防的将一只玉腿勾起,摆脱高叉旗袍下摆的掩护,完全裸裎于外,靠置在他的大腿上。
面对这毫无预警的“挑逗”龚李云只觉得握住酒杯的手条地一松,满杯的香槟便拜访餐桌去也。
实验成功!程少筠展露胜利的微笑。
这丫头还是注意到了,真有一手。龚季云对自已的第二次失态,倒也相当坦然,笑意不减的轻捏她俏皮的鼻尖一下。
“坏小孩,这下满意了吧!”他示意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她马上给予善意的回应,极其自然的坐上“指定席。”“挺满意的。”纯粹是敷衍的话,好戏还在后头呢!
“令扬,晚餐过后,我们再来比酒量好吗?”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还不服输?”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也好,就陪她玩玩吧!
她早知道他会答应。“中国当年可是经过十次革命才建立民国,我才挑战失败一次,怕什么!”
“有志气,我们先吃饭啰!”
他似乎已爱上这份宠溺她的感觉。
看着龚季云愈喝愈清醒的迷人双眸,程少筠只能大叹不可思议。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体质特异的怪人!
相处的日子愈久,她愈觉得新鲜好玩。待在这个男人身边,永远也不必担心日子会变得乏味无趣,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挖掘不尽的“百宝箱。”
“看我看得这么入迷,两眼都快发白了还发出色波,难道你又想偷袭我?”绝对不要期望他会因为坠入情网而改掉爱捉弄人的坏毛病。
程少筠也从末期望他会改变,她就爱他这副调调。“如果我说是呢?”
眨眨眼应该可以添增一些抚媚的韵味。
报季云被她的动作逗弄得笑意更深。“请便!”
美人自动送上门,拒绝接受的是小狈。
“诱拐”成功,程少筠心跳得好急,那是因为“计画”即将达到最高点所致。
“不公平,你吻我时,我都闭著双眼,现在轮到我吻你,你怎么可以睁著眼睛,也不想想人家是淑女,会害羞的嘛!”
“好吧!我这就闭上眼睛,淑女!”他表现得相当合作,心中竟然也有一丝丝期待。
她很快的吻上他的唇瓣,并乘机将一句预藏在身上的“泻葯”加进他的酒杯中呵!设计成功!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变得更聪明了一些。
不知情的龚季云在享受美人恩之后,有说有笑的喝掉那杯掺料的美丽液体。
当他饮下最后一滴酒时,程少筠再也忍不住浓烈的笑意,并自动自发的招供。“哈!我总算整到你了!”
报李云惊觉不妙,却已来不及挽回,偏巧葯效开始发作,他顿时大澈大悟。
“你这丫头,够本事。”
唉!真个是马有失蹄,一向以整人为乐的他,居然也有惨遭暗算的一天!
不过,现在不是说感叹话的时候,还是先去拜访wc重要。
全面成功的程少筠则在一边笑得人仰马翻,笑声之可怖,恐怕连一不小心飞过程宅天空的蝙蝠,都会给吓得迷路,忘了如何回家。
然而,更不幸的大事在龚李云进驻wc十分钟后发生只听见“擗啪”一声,自门的彼端传出。
程少筠直觉大事不妙,也不管硬闯男用盟洗室会不会被当成色性大发的女色魔反正是自家用wc,谁敢说她的不是。
不巧龚季云家教不错,锁上了门,所以,她只好跑去找管家王伯助阵。
托那包“泻葯”的福,从小到大从没有过醉酒纪录的龚季云,终于有机会亲自体验“天旋地转”的乐趣。
除了醉酒之外,连“发烧”这玩意儿也“趁火打劫”的跑来“参一脚”免费提供他更多的“人生历练”望着躺在床上的心上人,程少筠既心痛又懊悔。
“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想捉弄你一下,谁知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地步,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要害你生病,真的,你一定要相倍我,我连挑选葯剂时,都特别挑葯效最不起眼的一种,真的,令扬,对不起”“假哭”这档事儿她常玩,但要她真哭却很难,但此时她却为他淌落真实的热泪。
“没关系,偶尔尝尝新鲜的生活经验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他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我讨厌让你受苦的自己,你打我吧!这样我会好过些。”
她并非在说笑话。
他轻轻握住她的心手,并为她拭去泪水。“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你打我吧!”她坚持己见。
“打女人的男人是小狈,难道你想要我当小狈?”
“可是”
“别说了,不过,明天我就不能陪你玩了。”这话让他再度想起分别在即。
她抹去泪水,笑着摇头。“没关系,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以后?”他注意到“奇怪”的字眼。
她先发制人的抢著表明真正的立场。
“别想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以为我会因为你那一番话,就吓得打退堂鼓吗?那岂不太逊、太没志气了。决定权在我,你别以为你自作主张的做出那种结论,我就会乖乖的顺从你的决定,明白了吗?自以为是先生!”
完全没有转寰余地的坚定语气。
“程程,你听我说”“闭嘴!你才该听我说,我爱你,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能令我幸福快乐的男人了,我知道,所以,就算你自我身边逃走,我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最好记住,我程少筠想要的东西,就算要花上一辈子,也一定要得到,绝不轻言放弃!”
她从不认为女性主动表明白己的爱意,主动去追求自已的最爱有什么不妥,反而视之为理所当然,百分之百是“天下没有不劳而获”主义的信仰者。
她的态度之坚定,让他无法再拒绝她反正拒绝也无用。
“就依你吧!”
“这才乖嘛!”
她又主动献上一吻,算是嘉奖。
“你又偷袭我了。”
“我不反对你讨回去。”
“那我不客气啰。”
他将她拉向自己,充满疼惜之情的轻吻她,相当温柔,一次又一次。
既然决定带她一起走,做些基本的介绍不会是坏事。
“我说过的那票死党中,有一个和你一样是制葯天才,等你们认识之后,便可以好好的共同研究。”
只怕到那时天下会更乱!
“他也是从事葯剂研发工作吗?”凡是和心上人有关的事她都爱听。
“不!他是国际闻名的脑科权威医生,研制葯剂只是他个人的兴趣。”谈起“东邦”那票伙伴,他嘴边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柔。
程少筠思索片刻,以兴奋的口吻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相当抢眼的混血儿,中文名字叫出希瑞?”
“答对了。”她和曲希瑞同属医学的领域,会认识并不稀奇。
“太棒了,我一直希望有机会多认识他,只可惜一直没有适当的时机,只有在国际医学研讨会上碰过几次面,没想到那个天才帅哥居然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是死党。”
一开始她有点讶异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碰巧就认识那个拿“手术刀”当“餐刀”用的有趣男人?
但回心一想,俗话常说“物以类聚”令扬这么奇怪,会认识许多怪人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有呢?你说过你有一票死党,他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话问出口之后,才想到他正在发烧,她连忙改口说:“抱歉,我忘了你人不舒服,还是等你病好后再说,现在,快闭起眼睛休息,可爱的白衣天使公主在这儿陪你、照顾你,偷偷感动一下吧!”
痹乖!这丫头讲话的方式愈来愈有他的味道了!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应该是不坏的点子。
在醉酒和发烧的双面夹攻下,他逐渐进入梦乡。
凝视著他令人心悸的俊挺脸蛋,程少筠心中充满疼惜的情愫,不禁想起他提过的那位同父异母哥哥。
她是不了解那个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令扬的叙述中,她大概能理解那个哥哥的心理,算来也是人之常情,尤其对手是像令扬这样的天才。
但凡事不能太过分,令扬已经对他那么退让容忍了,他还想怎样?
如果换成是她老哥胆敢这样对她,她不k死他才是怪事一桩,哪容得他那么嚣张。
一想起令扬说那段往事时的样子,她就心痛得想哭。
虽然他始终维持著惯有的笑容,她却本能的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悲伤和无奈。
反正那个变态哥哥最好别再来招惹她的令扬,否则她说什么也不放过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