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哨探们大搞宣传战,羌瘣后面中军的嬴政,已经得知遇敌的消息,当即吩咐众郎官,摆开全副大王车驾仪仗到阵前去。
蒙恬面露难色,劝道:“大王,前面叛军不少,大王何必冒险。”
嬴政扫一眼蒙恬,指着蒙恬道:“你素日有勇有谋,怎么今日反而失了主张?我若在阵后,两边将士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如看不到寡人,那些将士纵然听了喊话,也是将信将疑,绝不肯轻易来投,更不会倒戈一击”
“那些叛军原不过是受了蒙蔽罢了,如众将士亲眼目睹寡人就在阵前,自然知道嫪毐等贼乃是虚言诱骗,这都是我大秦将士,怎会甘心附逆,犯灭族之罪?”
“自管护卫前行,不可再谏”说到后一句,嬴政神色已转为严厉。
蒙恬见嬴政很是坚决,知道他的脾气,劝也没用,当即调派护卫阵型,拥着嬴政向阵前移动。
嬴政的大王旗,高高飘在空中,在郎官们得护卫下,通过前军闪开的通道往阵前移动。羌瘣属下将士,看旗下郎官车马队列之中,一辆高车之上,嬴政头戴冠冕,一派庄严,昂然而立,顿时士气大涨,齐呼万岁!
对面赢竭,看见王旗高扬,已知道不妙,待这边欢呼声起,赢竭心中也是茫然,大王就在前面,自己该怎么办?
攻过去?这弓箭无眼,真要伤了大王,那自己可就犯了大罪!败了没说的,敢攻击大王,族灭!胜了,伤了太后的命根,好像也没个好吧?
不攻?这阵都对上了,以羌瘣的手段,自己想安然而退,只怕不易呀!
这个大王呀,你咋这么糊涂呢!你要是安守雍城,待我等安定了都中,那时大兵压境,昌平君也好,老华阳也好,还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尽在你掌握之中么!你这么贸贸然的上阵,打又打不得,退也不好退,这不是害死人吗!
赢竭如此,他手下那些军将,更是糊涂,咱不是要解救大王么?大王就在面前,亲自对阵来了,怎么看起来这事好像不是长信侯说的那么回事!咋办呢?
这边按兵不动,羌瘣那里,因嬴政就在阵前,也不敢轻动,两边军阵,就这么远远地僵持,那些哨探轻骑见赢竭这边,并不放箭攻击,胆子也大了起来,渐渐奔近赢竭阵前,对着那些将士呼喝斥责。
也觉得手下将士,越听越不是滋味,一个个虽然仍是手持兵器站着,却越来越是疑惑。
赢竭看看左右,身边护卫将士,也都是面显迷茫,一旦察觉主帅眼光,都是赶紧低头避过。
赢竭见自家左右亲信都是如此,已然明了军心已不可用,即便要战,先不说能不能打赢,只怕自己这些手下,连听令冲锋都不一定肯。
罢了,这一仗,不打已经输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赢竭当即吩咐,前阵军士务必固守不动,令后军先撤!
传令的亲兵,飞马跑去,那些后队的军侯校尉一听,顿时大喜,带兵就撤。前阵的这些将士,则是暗叹倒霉,这要对面冲过来,自己不就成了替死鬼了!
阵前撤兵,本就是大难之事,何况又是上下丧气之师。后面的大队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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