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竺清一脸的哭笑不得:“你倒是说说你准备嚼什么蛆!”
“我说我记得,可我没说过我要练这玩意儿啊 !”云霄诡异道“咱们的祖师爷留下这个法门总不是让后世子弟闲的没事自己把自己当个爆竹放的吧?难道就不能让别人练?”
竺清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臭小子,你是想”
“师傅您想想哪,咱们落叶武学里面不是还有摄魂音和搜魂眼么?控制住人的心神,我说什么他们不就做什么吗?我不就是怕哪一天被几千几百号人围攻,才想出这么个招数来的么?我的气场现在能放三丈,可架不住我年轻哪,没准再过二十年,我能放出三十丈去,到时候用自己的气场催动别人的心脉,不也是一样的?上了战场,连火铳、火炮都免了。当然,我这只是构想,还没成为现实”
尽管如此,竺清的严重已经爆发出灼热的光芒,就连旁边听得半懂不懂的朱能道衍等人也隐约猜到云霄话中的含义,一时间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吃惊、诧异、害怕都有。
竺清面带喜色地长叹一声道:“上次说你宅心仁厚,当真是浪费了!”竺清如何能不高兴!自打云霄走进自己的世界,几乎每一次师徒二人在武学上的探究,云霄都能带来新的思路和新的发现。落叶谷的历代传人,几乎每人都留下一套武学或者一部著作,这些东西都是历代祖师遍览典籍后,集诸家之长和自己的见解推陈出新编纂而成,其价值已经不是一般地高。而云霄却一直都是东一招西一招地“借”来用用,这在外人看来是“通熟典籍”的天才,可在同样是天才的竺清看来,这只能算杂耍:武学之道,要站在前人的基础上,去芜存真,推陈出新创造出一套完全适合自己的功夫才是有建树的事,老是照抄别人的,没什么长进。
可现在,竺清却发现云霄虽然没有留下一套功夫,可却留下了一条思路:持刀者未必用刀,善剑者未必使剑,善攻这也可谋攻于九地之下,善守者也能守于九天之上;看似单对单的武功,某些场合可以以一对百;很多东西只要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能奏奇效;武学之道不能只重“形”同样要重“势”要善于利用周围的山山水水、花草树木,让对手不止和你一个在战斗,而是和整个世界在战斗;毙敌不论技巧,只求实效。若是真有一天他做到了,那会不会是与天地万物合而为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由武入道?竺清既满腹狐疑,又满怀憧憬。算了,且不去想他!
没过多久,大都举城欢庆“大捷”的消息就传到了玉泉山。
云霄在床上楞了半天,才一脸狐疑地朝柳飞儿道:“柳将军,你什么时候替鞑子出征草原,在不儿罕山取得大捷了?”
柳飞儿本来还有些得意,云霄这么一说,更是笑得直打跌。蓝翎更是狂笑不已,只有道衍面露一丝微笑,微笑中更多的则是带着一些期望。
云霄却止住笑,认真道:“如此一来,鞑子这江山当真不会长久了。”
柳飞儿奇道:“这话又怎么说?”
云霄掰着手指道:“大凡国之将亡者,必有亡国之兆。厘金纳捐、劳役赋税多如牛毛,苛政猛于虎者,百姓上无片瓦,下无立锥,求生,生不得,求死,死不得,此亡国之兆一也;官员不已天下苍生为己念,只知贪墨,不知急生民之所急,想生民之所想,一味敛财,为子孙后代谋好出路者,此亡国之兆二也;酷吏横行,耀武扬威,于权贵前卑躬屈膝,于生民前鲜衣怒马,不顾百姓生死者,此亡国之兆三也;上位者不知疾苦,闭目塞听,或故作不知,与奸佞沆瀣一气者,此亡国之兆四也;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讳败为胜者,此亡国之兆五也;畏敌如虎,只知一味求和,对百姓残暴不仁,全力镇压者,此亡国之兆六也;不理舆情,权贵只谈一己之利者,此亡国之兆七也;不看己之短、人之长,只看人之短、己之长,不知反省,只知吹嘘者,此亡国之兆八也;冗官冗员,生民不堪其累,却又视百姓为鱼肉者,亡国之兆九也;小人鬻狱,无视国典,凭一人之喜好断曲直,以纳金之多寡判输赢,百姓有冤而不得伸,官府有过而不愿改,法已不法,国已不国者,此亡国之兆十也。总此十条,犯上一两条就足够使社稷垂危,纵如隋炀之流也才犯个四五条,商纣夏桀不过六七条,可咱们伟大的‘圣上’无一遗漏,都做到了,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了!也算得上是‘千古一帝’了,当真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