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萍翻了个白眼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多是替下人想去了!”
云霄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道:“我没什么时间陪你,她们整日地伺候着,就等于另外一个我,你说我能亏待我自己么?”
“你就是嘴狠!”燕萍又给云霄续上一碗茶水,问道“这两天累不累?这两天儿墨儿从飞记打听了不少事儿来呢!你去玉若府上提亲了?如夫人还生了个女孩儿?”
云霄咽下糕点,喝了一口茶道:“嗯!”又塞了一个糕点进嘴。
“慢点儿吃!”燕萍嗔怪道“又没人抢你的 !”
云霄一边下咽一边点头道:“嗯!嗯!取一套衣裳来,等下我到井边儿冲个凉。”
燕萍这才放过云霄,是转进了屋内。
云霄匆匆填了一下肚子便捧着衣衫到井边打水冲了一下。回到房间的时候,燕萍已经躺在被窝里半睡了。云霄坐到床沿,袖口一甩,屋内一片漆黑。
第二天云霄起床的时候看着已经不能动弹的燕萍和泥泞不堪的床褥,再看看进来伺候自己洗脸漱口的两个丫头脸上的黑眼圈,自己暗暗心惊:这大周天录到底是什么功夫,体力恢复得恁快!活活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至正二十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六零年,这一年对历史来说意义到底有多大,谁也解释不清楚。不过留给中国的记忆里则是一个势力由盛而衰,一个势力由弱而强,原本几乎算得上是明朗的天下大势,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从这一年开始,对天下影响巨大,同时也是后世备受争议的人物也相继出生。
一个半月后,陈友谅的水陆大军距离应天不足百里,后队则刚刚离开采石。懒洋洋的应天似乎这才有了些反应,朱元璋开始漫不经心地开收拢各地兵马。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陈友谅的战船一直出现问题——当然,出了什么问题只有云霄知道。总之,一路磕磕绊绊的陈友谅看到应天懒懒散散的反应却再也不敢前进一步,下定决心等后队兵马齐举之后再顺江而下,双方几十万人剑拔弩张,长江局势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最让云霄乐得打跌的是,此时的北方却一下子陷入了平静。不过朝堂永远不会太平,倒霉的扩廓帖木儿还没等到云霄制造混乱的细作潜入大都,就已经被党争搅得焦头烂额。也不奇怪,这些鞑子王廷里的那些蒙古权贵们,多半都和那些草原汗王沾亲带故,不满二十岁的扩阔带着一群拼凑的杂牌儿去了草原,三两下就把这些汗王一锅儿烩了,还大车小车地拉回不知道多少金银珠宝;这些痛失亲友的权贵们,除了恨,就是羡慕和嫉妒。
郎山和易水河大败,终于找到了让他们攻击扩阔的藉口,起先是朝堂唇枪舌剑,接着是各自的家奴乱喷口水,最后发展到整个大都的百姓都参与到这场大论辩中去。扩阔一下子郁闷至极,自己的干爹死得还真是时候,自己几乎不费力就直接接管了一支强军,此时挥鞭南下和陈友谅一起夹攻应天,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自己悉心安排的计划就在朝堂无休无止的扯皮中白白耗费了时间。
蒙古权贵们彻底捐弃了前嫌,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扩阔帖木儿这个流着南人血液的贱杂种,他支持的咱们一律反对,他反对的咱们一律支持。而扩阔帖木儿只能靠着一群没什么地位的汉官在朝堂上苦苦支撑,靠自己手上的大军保住性命。陈友谅是自己人,可这话能说出去么?别说没人会相信,若是真有人相信,麻烦只会更大——你一个武将间接控制的地盘比当朝圣上还多,这是什么意思?
万般无奈的扩阔只得跑进皇宫找那位对血狼会知根知底的皇帝讨个说法。可酷爱“骑马”的皇帝往往和扩阔打时间差,整个皇宫如同捉迷藏一般,扩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而此时,一向勤于“锻炼”的圣上正在自己的高丽心肝儿身上做着俯卧撑。
扩阔的到来并没有让皇帝更“持久”反而让宫里精心熬制的龙虎汤一下子失去了效用。意兴阑珊的皇帝陛下勉强披上衣衫召见了扩阔,听了扩阔的分析,同时也是出于一直以来对血狼会的信任,皇帝陛下想了想屏风后面剥得如白羊一般的高丽心肝儿,龙虎汤的作用又立时发作了起来,连忙同意了扩阔先南后北的既定方针。
正在扩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皇帝陛下的高丽心肝儿衣衫不整地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抱着皇帝陛下的大腿一阵哭诉,痛陈自己同胞在红巾军的铁蹄下,饱受凌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正盼望天朝的大军前去解救。某个部位已经硬得发涨的皇帝陛下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小心肝儿的要求,好言安慰了差点吐血的扩阔:让南人狗咬狗去!死掉几十万也是好事!然后搂着自己的心肝儿闪进了屏风后面研究新的姿势。(求票求收藏啊!拜谢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