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窝”而且每次都是刚刚捂暖和睡过去,又被叫醒换地方。趁这会儿的功夫赶快补一补,晚上还有活儿干。
吃过午饭之后,张定国刚刚悠闲地晒了一会儿太阳,斥候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淮河岸边出现了百十个可疑的身影。
张定国一愣,刘云霄要渡河?
不多会儿,又一拨斥候跑了回来:这些人在掘河堤!
张定国的脸刷地白了,刘云霄,!难怪你昨夜把扎营的地方放在山上!
“赵副将!立即率千骑赶到淮河堤坝,务必阻止他们掘堤!”张定国连忙下令道。
赵副将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将军,对方有几万人哪”
张定国气呼呼地用马鞭在赵副将头盔上敲了一记:“你的战马比他们少两条腿啊?谁让你去打了?只要袭扰,让他们掘不了堤坝就是!只能一千人!提防刘云霄用计让咱们分兵!快去!再派人把消息告诉主公!”
赵副将这才恍然大悟地点起一千骑兵脱离了本队。
张定国摸摸下巴低声道:“我还巴不得你被他们盯上呢!省得我到处找!”站在原地仔细盘算一番,总觉得在山下不够保险,反正刘云霄昨夜留下的宿营地还算完好,于是一声招呼:上山!
手下的将领得到命令之后颇有不解,听张定国一解释,立即同意。一千人出去只能算袭扰,万一刘云霄铁了心地要掘开淮河大堤,几万人一起上河堤,就算这里的五六万全去阻止,对方也能得手了,他们拿几万人换安丰镇和八公山十几万人,怎么换怎么划算;如果有诱敌之计,那就更不能多派人去了。想来想去,上山最保险,河不决口,下山继续走,和一旦决口,自己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几万人呼啦啦全部挤到了山上。
张士诚那边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刘云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睡了一夜,而且还想借淮河水来破了自己的大军。略沉思一下便打算抽出三万兵马赶过去护堤。身后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且慢!这是刘云霄的诱敌之计!”
张士诚一愣:“先生这话何解?”
那人道:“张将军的判断应当不错,那个山头确实就是刘云霄弃下的营盘,也只有刘云霄才有这个胆略 !不过,若是他真想掘堤,用百十人作甚?数千人不到半个时辰不就掘开了?何苦在河堤旁磨磨蹭蹭?其中必有诈!他必然已经算到张将军带出去的人势必不敢分兵护堤,只得从大营调拨人手,这样一来,安丰镇的包围圈必然又弱了一层!刘云霄此来何意?还不是为了救韩林儿跟刘福通?咱们的军粮还够支用三个月,只要盯紧了安丰镇,怕他刘云霄做什么?”
张士诚犹豫道:“万一刘云霄见我们不上当,真的发狠掘了河堤又怎么办?”
那人淡然笑道:“围攻安丰镇,咱们的骑兵又派不上用场,让咱们的骑兵分成三拨,每拨四个时辰,在河堤巡逻不歇,一旦刘云霄大队兵马来袭,巡逻的骑兵务必缠住刘云霄一个时辰,到时候咱们就能合围刘云霄!”
张士诚盘算一番,决定道:“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直到日落时分,赵副将总算有了消息。这伙挖河堤的家伙,看见骑兵过去就四散躲进河滩的污泥里,骑兵一走,又继续挖,双方拉拉扯扯地一直到黄昏,这才各自散伙,河堤总算暂时保住了。
张定国松了一口气,主子那边已经派人过来通了消息,已经派了骑兵过去接替赵副将护堤,自己明天可以继续开拔。看看一马平川的山脚下,张定国想到了近在咫尺却有不知道具体位置的刘云霄骑兵,最终决定:当夜在山上扎营!反正刘云霄留下的营地是现成的,省却了不少麻烦。
“副帅,斥候来报,张士诚把手下骑兵分成三拨,轮流前往淮河护堤。”韩清走过来对云霄道。
云霄刚刚把甲胄整理好,跟徐秋、沐英一起略略吃了个半饱,正在喝水,准备出发。听了韩清的话,不由地一口水差点吐出来:“谁给张士诚出的这倒霉主意?把他当鞑子哪?他总共才多少骑兵?分成三拨,我若是趁着他两拨骑兵在淮河边交接的时候踹营,他剩下的三分之一骑兵能挡得住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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