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儿呵呵笑道:“这其实更不复杂了,说白了,就是站队的事情。一方面是扩阔那头想要扶植汉人用汉人的典章制度把鞑子王公手上的权利分走;另外一方面,就是不肯放权的鞑子跟他死磕,一句话,就是狗咬狗咯!”说罢,柳飞儿脸色沉静下来,认真道:“这至少说明,乌斯藏的那些吐蕃杂碎,还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恐怕将来大哥取了天下之后,还是要好好揍他们一顿才肯服软。”
蓝翎拽了拽柳飞儿的袖子道:“飞儿姐姐,先顾顾眼前吧!那个番僧的师弟能把云哥打伤,那这个番僧岂不是更厉害?云哥跟他交手会不会有危险?”
柳飞儿也有些紧张:“有危险又能怎样?人家是照着江湖规矩上门寻仇的,光明正大地坐在咱家门口,难不成咱们调集大军灭了他?那云哥将来还要不要见人了?我还跟你说,千万别弄些什么下毒的伎俩,这事儿传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善了,搞不好你还要被云哥骂一顿。”
蓝翎撒娇道:“知道啦!我也没给他下毒啊!而且我每天还让下人给他送上很多很多饭菜呢!”
柳飞儿伸出手指在蓝翎额上一点,笑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哪,那些饭菜放了忒多盐!”
蓝翎嘴巴一歪道:“我就不信他不吃不喝!只要他肯吃,我就不信他不喝水!我就不信他不去茅厕!我就不信他有这个脸在咱们家门口拉撒!”
在场诸女顿时一脑门汗。好一阵子,柳飞儿才回过神来道:“眼下夫君出征在外,家里的诸般事件还要靠诸位姐妹一同操持才是。这个桑吉上门寻仇,闹将起来可大可小,疑点也是颇多,只是我一时还没想明白。昨儿我已经差人通知夫君了,这几天还请姐妹们小心从事,别堕了夫君的脸面才是。”众女齐齐称是。
云霄随着朱元璋的大军班师没几天就在半路上收到了飞字营传来的情报,看到详细资料的云霄立刻陷入了沉思。朱元璋看到云霄表情不对,扭头问道:“老五,怎么回事?”
云霄把手上的情报递给朱元璋,口中解释道:“在安丰镇的时候,我击杀了一个色目人,他师兄到应天找我报仇来了。不过,这师兄弟两个都是孛罗帖木儿的人,乌斯藏的。”
朱元璋没有登时就皱了起来:“乌斯藏?怎么扯到那儿去了?刚刚摆平了一个扩阔帖木儿,怎么孛罗帖木儿又凑上来了?”
云霄解释道:“扩阔帖木儿和他干爹都主张让鞑子王公放权,蒙汉官员一同主政,按中原传统行汉化,读经史,开科举,把南人奴隶放掉,变成佃农;孛罗帖木儿则是和鞑子王公一条路子,不放权也不肯撒钱,两人早就视同水火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争斗也是鞑子朝廷两派之争。”
朱元璋迟疑道:“扩阔这么一搞,岂不是让百姓都站到他那边去了?”
云霄呵呵笑道:“若是早些年天下没人起事的时候他这么做或许还能稳定局势,现在无论他怎么做,他终究是鞑子,和咱们比起来,怎么也占不了人和,大义在我;更何况,农耕也不定全都是坏事,我可是巴不得所有的鞑子从此都不骑马了!”
朱元璋恍然,哈哈笑道:“扩阔这么做固然能强国力,可是也抛弃了鞑子的长处!你说得不错,若是太平年月,这么做确实可以安定民心,放在眼下的局势,他这么做,别说挡不住咱们,恐怕连漠北的那些个汗王都挡不住了!”
云霄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是再给扩阔十年,或许咱们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大哥你愿意给他这么长时间么?”
朱元璋朗声道:“你当我缺心眼儿啊?”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旁边的刘基凑过脑袋,看了看朱元璋手上的资料,突然问道:“奇怪,那个罗颂赞是在安丰镇被五哥打死的,这个桑吉应该先去替这个师弟收尸,顺便看一看自己的师弟是死在什么武功招式之下;那么他就应该得到五哥正在江州的消息,那么这个桑吉要替师弟报仇,怎么说也应该直接来找五哥啊,怎么跑到应天去了?有胆子在应天玩儿江湖规矩,就没胆子在大军鏖战的时候过来搅局?这样做,他发挥的作用还能大一些。”
云霄和朱元璋都是一楞。没错啊!若是这个桑吉趁着两军交战的时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找云霄决斗,身为江湖人的云霄绝对没理由拒绝,这个桑吉就算败了,起码也能重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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