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看这和尚就知道有古怪,这些卫士哪里是他的对手!可惜蓝翎已经喊得迟了。只见桑吉衣袖轻轻一甩,几个卫士便浑身巨震,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软软地倒在地上。
桑吉的脚步并不停止,纵然此刻大门紧闭,可桑吉却丝毫不为所动,照样笔直地走了过去。就在身体与门板接触的那一瞬间,厚重的宅门居然如豆腐一般被轻松破开,桑吉的身形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笔直地穿过大门走了进去。
蓝翎在一边骇得几乎站不稳,在看看地上,桑吉居然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内力不纯者,顶多把这些个青石板震裂、震碎,而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脚印而且其他地方居然不损分毫,这样精纯的内力确实把蓝翎吓着了。缓过神来,连忙捡起卫士遗落的一柄长剑追了进去。
等蓝翎追到的时候,桑吉已经站在正厅前的庭院里,与朱元璋府上的护院亲兵对峙,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柳飞儿和马秀英。
“飞儿姐姐!那家伙很厉害,小心!”一冲进来,蓝翎就急急地喊道。
新建的紫金山千户所的门楼上,朱能正在眺望这东方,身边站着的,正是身怀六甲的沈柔和全身披挂的沈倩。
“柔儿,你快回去歇着吧,这次,我和倩儿能应付得了!”朱能看面色有些疲惫的妻子说道。
“是啊,姐姐!昨儿不是已经商议了一整天么,你还有什么担心的?”沈倩在一旁帮腔道。
沈柔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不放心!咱们是夫妻,是姐妹,无论如何,在你们交战的时候,我也要看着你们!”
朱能耸了耸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抹脖子上吊也要做到底,于是也不再硬是劝说,转了个弯儿说道:“我是担心父亲那边!老弱妇孺都聚集在大营内,老弱倒罢了,可妇孺父亲怕是不方便安抚,你倒是上上人选!”
沈柔莞尔:“你什么时候也学起这般拐弯抹角的花花肠子了?昨日徐元帅遣来的信使不是已经把刘将军的意思都转告了么?你还担心这门楼上会有什么危险不成?倒是我要担心你们两个,交战之时刀枪无眼,你们可要囫囵个儿回来,连受伤都不行!”
朱能呵呵笑道:“你放心好了,大都未落,鞑子未尽,还没到我死的时候!我那个和尚师兄可是给我相过面的,公侯之命!呵呵 !”
沈倩咯咯笑道:“你就吹吧!你若是真能攻下大都,封王的功劳都有了,谁还在乎个封侯?”
朱能哈哈一笑:“没准明天咱们就能生擒了张士诚呢!这不是老天爷都成全我呢!”
沈柔含笑摇头道:“张士诚可没这个胆量亲自过来了,依我看,了不得了两三万人来探探咱们底儿而已,等他咱们也就是摆个全歼的架势吓唬吓唬他,等他回过味来的时候,咱们的大军应该就要到了。”
朱能的笑意更浓了:“也不知道这次回是谁带兵过来。不会是那个被臭小子吓破胆的张定国吧?在淮西没变成烧猪他还有胆量来?”
沈柔的脸上也浮现一抹嫣红,笑道:“不是他还能有谁?你也不想想,张士诚手下还有谁能拿得出手?”
朱能半带嘲笑的口吻道:“这话可难说,我可是听说张士诚在平江养士过万。过万哪!”
沈倩一脸不屑地接口道:“他养的也叫‘士’?也不知道他听了哪个读史记读出毛病来的家伙想的招儿,就连杀猪、卖狗肉的也好宅子、俏丫鬟地伺候着,跟守城官儿拜把子、给那些个扒手免罪!哼,这些年张士诚吃这么多瘪,也没见这些人里面出个什么朱亥、高渐离,倒是守城官改姓侯的不少!真不知道该说他大气还是该说他蠢蛋,真当自己是孟尝、信陵了!”
朱能倒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谁说杀猪刀就不能杀人了?要知道那个臭小子十四岁的时候就用他那把杀猪刀接连肢解了三个鞑子!”
沈柔和沈倩有些愕然,这种八卦她们还是第一回听自己的丈夫说起,女人的八卦心一旦被勾起来,就算是再修十座长城都挡不住,何况八卦的主人公好歹也算是自己曾经心仪过的男子,能和自己丈夫媲美的英雄人物。看着两女几乎算得上是渴求的眼神,朱能微微一笑,在门楼上寻了一块大石做了下来,娓娓地开始爆料。